然後就是她醒來之後的那一幕了。
這個世界的女主...有這麼簡單嗎?她神色淺淡,有些出神。
如果不是她及時傳送過來,可能原身已經死在這個夜晚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原身對女主的危險感知很敏感,甚至在她自己都不自知的情況下都救了女主很多次了。
她忍不住嘴角抽抽,所以,這個世界的女配就是為了給女主擋災用的嗎?
只是僅僅通過原身的記憶,她也沒辦法判斷女主是利用她的能力還是真誠的想要和原身交朋友,只能後面遇到了再觀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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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洗了遍熱水澡,好不容易緩過來之後,裹着浴巾,小心翼翼地赤着腳推門走出浴室。
男人背對着她站在窗台邊上,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也沒做任何反應。
一身皮質的黑色夾克,質地冷硬,燈光落在他肩上,反光間竟顯得有幾分薄涼,就如同他這個人一樣。
「謝謝您,先生。」她有些侷促地赤着腳站在離男人一米左右的位置,沒敢再繼續靠近,「我是溫詩云,怎麼稱呼...您?」
她一邊問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男人身上幾乎佈滿了黑色的陰氣,盤旋在他的周身。
偏偏他體內陽氣又至剛至烈,兩者達到了詭異的平衡,互不相讓,形成王者之間互相制衡的態勢。
這個壓迫感極強的氣息,只怕以原身的柔軟性子看他一眼就得嚇跑。
「凌雁翎,我記得...我剛剛說過了。」
聽到她的聲音,凌雁翎轉過身,懶懶地倚靠在窗台邊上,
舌尖在牙上抵了抵,漆黑的眸子幽幽,似乎在打量着一件什麼物品一樣,叫人有些莫名的不安。
「啊,我......」腦海里閃過幾個畫面,她愣了愣,剛想往前一小步,誰知道泡的太久的腿發軟,一個踉蹌,差點就往牆角磕了過去。
她泡了太久的冷水,臉色蒼白的看不見一絲血色,腿腳也使不上力氣。
凌雁翎伸手,微微一用力,將她整個人毫不費力地提腰抱起,這回等她站穩了才鬆開手,
「蠢嗎?站都站不穩。」
女人呆怔怔地看着他,仿佛還沒有反應過來,小手抓着他的夾克邊緣。
反應過來男人說她唇,她咬了咬下唇,反駁,
「我不蠢,我是京大畢業的,學習很好。」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傻的有些可愛,凌雁翎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時沒有拉開女人的手。
這麼多年來,除了姓成那個女人,只有她的靠近他是不反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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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詩云眼尾不經意地掃過男人捲起的衣袖,露出的一截手臂上若隱若現的筋絡,線條流暢,肌理分明。
還有......再往下,和電視裏面描述的和張起靈幾乎別無二致的——
奇長的的中指和食指。
她眼底微不可察地閃了閃,身體幾乎是下意識地有些發顫,不知道是冷的還是什麼。
見她冷的臉色發白的樣子,凌雁翎眉頭微蹙,將身上的夾克松松套到她身上。
溫詩云仰頭看他,正好撞進他漆黑深邃的瞳孔里。
小手下意識地抓住男人的外套,裹得緊緊的,清冷的木質香和外套里殘留的屬於男人的體溫讓她很快回暖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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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久不說話,男人看了眼手錶,神色淡淡,直接開口趕人,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意思,
「你如果身體沒啥事就可以走了。」
「不,我有事的,我有。」
女人眨巴着眼睛,可憐巴巴的。
她不想走。
前面中了藥感覺不清楚,但是在男人身邊越近,她的身體就越舒服,甚至體力也恢復的越快,這個『貼貼』道具還是有點用的。
除了...有點別的副作用。
她眼巴巴地看着男人,咽了咽口水,「我可以不走嗎......」
男人這時候在她面前就像個香餑餑,從靠近他的時候,她就很想抱,還很想摸,但是念頭太詭異了。
她第一次嘗到了心癢難耐的感覺,想摸不能摸,想吃吃不到,太痛苦了實在是。
凌雁翎挑了挑眉,第一次遇到面對他膽子這麼肥的人,黑眸恣意,
「那你說說,我留你有什麼用?還是你覺得我親了你,你就能賴上我了?」
溫詩云仰頭看着他。
男人眼眸比窗前掠過的夜色還要幽深,足以讓人心顫。
他繼續往前,步步緊逼。
她臉頰微燙,咬了咬下唇,順着男人逼近的腳步往後,直到後背抵上了牆,「不...不是。」
偏偏這個時候嘴笨,她小臉漲的通紅,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容,深吸了口氣,
「我可以幫你的,你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
她沒說明白,凌雁翎卻聽出來了別的意味,抬了抬下頷,問道,「什麼意思?」
「你身上有很濃郁的黑氣,我看得到。平常人有這麼多的黑氣環繞,早就橫死街頭了,可是你反而能讓黑氣反過來......」
她猶豫了一下,斟酌了一下用詞,然後像是想到什麼,眼神一亮,
「反哺,對,就是反哺,它們反過來反哺你,臣服你,你很厲害。」
「你能看到人身上的黑氣?」 凌雁翎有些意外。
溫詩云咬唇,微微搖頭,遲疑着修正剛剛的話,「不是,一點點,只是...看到你身上的而已。」
她斂了斂眸中神色,衡量了片刻,她身上的特殊還不急於這麼早讓他完全知道。
男人這下倒是有些相信她的話了,畢竟他身上的秘密比任何人都要多,能像她形容的這麼準確的幾乎是沒有了。
「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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