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森心中生出幾分茫然。
什麼情況?
你真會啊?
這種秘密術法,是基督教的核心秘密之一。
除了他們幾個內部主教之外,沒有其他人會這招。
眼前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華國的道士,怎麼會基督教的秘法?
並且看起手勢,似乎要比他還專業些許。
「你是怎麼學會我基督教的秘法?」
內森面色難看的問道。
「基督教?」
彼得挑了挑眉頭,打趣似的說道:「這是我道教基本功。」
「怎麼,你們基督教不會視他為什麼秘法了吧?」
內森聽到這話,只感覺深受打擊,目光怨恨。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
明明是基督教的秘法,道教是怎麼偷學到的。
內森死死的看着彼得,冷聲說道::「你們道教只能偷學到我們秘法的表面,我要與你切磋。」
「你要和我鬥法?」
彼得來了興趣,雙手放在兜里,揚起下巴:「你先出手,貧道讓你一招。」
「華國的葉道主果然猖狂!」
內森咬牙,難怪基督教都說華國的葉觀行事風格不太好。
如今一看,果然是猖狂。
深吸一口氣。
他的手中緩緩的凝聚出一股柔風。
身體四周也開始有陰冷的氣息流動,仿佛是春風化雨,有濕潤的感覺出現。
原本深暗偏藍的天空,此刻完全陷入漆黑。
一眾烏鴉鳥獸驚起,發出『吱吱吱』的動靜,從四周林木中飛騰出去。
「這起手式這麼gaudy(華麗花哨)?」
彼得雙手抱胸,看着眼前的場面,搖了搖頭。
師父教他的氣功都是很簡單。
起手甚至壓根沒有前搖,完全不像是眼前這般費勁。
內森自然聽懂對方的英文,目光一冷,手中流動的氣體開始不斷的凝聚。
最終——
帶動着周圍的陣陣狂風,朝着對方襲擊過去!
這並不是單純的用『氣功』攻擊。
而是藉助了其他的力量,比如基督教的『真靈』。
胸口上銀制質感的十字架,在風中輕輕晃動。
下一刻。
所有的威懾朝着彼得的方向壓制過去。
「大意了。」
周圍的動靜很大,聲勢浩大,彼得表情有些僵硬,他承認,現在有點慌了。
沒有師父的道行,不該為了耍帥,讓對方先出手的。
但...
事已至此。
已經沒有退路了。
「試試吧。」
彼得深吸一口氣,雙手放在丹田的位置,炁體從四周不斷的湧入。
沒有絲毫的前搖。
睜開眼睛,宛如太極一般的右手化拳,毫無花哨的揮舞出去。
簡單幹脆。
與對方的浩然之勢相互碰撞在一起。
現場很是寧靜。
只有陣陣的微風,仿佛在寂靜的夜晚吹掀起漣漪。
沒過多久。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徹在夜晚。
兩道黑色的身影各自後退數步,身形搖晃,似乎是隨時會摔倒一般。
「有點東西...」
彼得一邊後退,一邊調整自己的步伐。
表情沉重的看着前方。
這個主教的手段,比他想像的還要高明!
雖說沒有師父的氣功精通。
但是道行卻比他要高一些,發揮的效果自然要好上些許。
如果不是師父教的氣功沒有後搖。
恐怕會被這一擊徑直擊傷。
「這道士有些本事。」
穩住身影,內森瞳孔一縮,感受到了對方的『運』氣手法,很高明!
雖說表面看起來和他很相似。
但是交手過後卻發現,這個手法比他們基督教的還要高明些許。
只可惜...
「你沒有熟悉掌握這門術法?」
內森陰晴不定的抬頭,疑惑的看向彼得。
對方的術法雖說高明,但是卻給他一種剛學不久的感覺。
很生疏。
壓根沒有發揮出應有的實力。
如果再精通一點,或者自身的本事再高一點...他絕對會被這一擊給擊殘!
「你也一樣。」
彼得表情帶着戲謔,笑着望向對方:「你的氣功手段太低級了,這就是你們基督教的秘術?」
「不過如此。」
「你說什麼?」內森表情變得猙獰。
十字架顫慄,四周的空氣也逐漸開始撕裂般的匯聚。
預示着情緒的不穩定,似乎隨時會出手一般。
彼得淡定自如,嘴角微微上揚:「你可以出手,我們再戰幾個回合便是。」
「正好,貧道的其他手段還沒施展出來。」
內森胸口起伏,整個人帶着極為冷冽的殺意。
但過了片刻,化作一聲冷哼,他沉聲道:「我原以為華國的道主有多麼強大,原來就是這般羸弱。」
「你等着,後天我基督教會親自前來華國。」
「希望你還能保持今天的囂張姿態。」
不得不說,他還是很忌憚眼前之人的實力。
雖說個人本事不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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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手段卻層出不窮,聽說華國還有什麼符籙之術,殺傷力很強。
萬一對方施展這招,他還真沒有把握能夠逃走。
彼得掏了掏耳朵,眯着眼睛,隨口道:「沒事,貧道隨時奉陪。」
心中冷笑暗罵。
按照華國的話來說,這就是傻逼。
他一個典型的外國面孔,還能被認成師父了?
「你等着。」內森握緊拳頭,腎上腺素飆升,冷冷的看了一眼對方,轉身化作黑影離去。
速度很快,宛如是黑夜中靈敏的黑豹,讓人抓不清影蹤。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的任務。
只需要試探一下華國的道主,大抵知道對方的實力即可。
不能戀戰,一定要把情報帶回教堂!
到時候再去聯繫一下潛伏在華國的內應。
讓對方接納一下自己。
再去華國的大使館休息一下,就能安然無恙的回國了。
想到這裏。
他的嘴角掀起冷笑,華國法律森嚴又怎麼樣?
依舊是說來就來罷了。
坐忘觀。
看着對方殘留的身影,彼得無動於衷,原因無他,追不上。
「這就是基督教的主教麼...」
彼得摸了摸下巴,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基督教的壓迫感。
僅僅是起手式的一招,就給他震麻了。
如果不是虛張聲勢,讓對方畏懼,恐怕絕對堅持不了幾招。
不過對方把他認成師父了。
這也是一件好事,他跟葉觀的實力差距是十萬八千里。
算是給敵人主動示弱,打一個信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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