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子瀚是港城小有名氣的演員,適合演一些搞笑的劇情,今天好像不在。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在哪裏,或許可以問問別人。」
蘇嫿指了指在海邊拍攝鏡頭的導演和劇組人員,來人卻毫不生疏的拉了一張沙灘椅坐了下來。
「我就在這裏等吧?」
這時蘇嫿才看到附近的沙灘上,分散着幾個彪形大漢,很像是保鏢。
眼前的男子一身的名牌,手錶,皮帶瞧着都是限量版的,看來又是一個富二代或是有什麼來頭的人物。
不過,這些都不關她的事,蘇嫿低頭畫起了漫畫很快就入迷了。
那人倒也識趣靜靜的等在一旁,並沒有打擾蘇嫿,只是會偶而會看看她完成的畫稿。蘇嫿一旦進入狀態,即便是天塌下來也不會看上一眼。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文冰和司馬軒拉着兩個沙灘車走了過來。
突然就看到了攝影棚出現了其他人,都是愣了愣,然後見到蘇嫿畫得專注,也沒有上前打擾。
蘇嫿終於完成了一節的內容,放下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一抬頭發現那人還沒有走,指着一個方向道:「鍾子瀚如果沒去城裏,可能是在那邊的邊墅里,你可以去那裏找他。」
「謝謝,不知小姐貴姓,怎麼稱呼?」
「我是蘇嫿!」
「我叫梁浩初」
蘇嫿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拿了一杯純淨水喝了起來。
那人同樣什麼也沒說,心裏想着:這女孩子太冷情了,瞧着溫柔,給人卻是一種雖近實遠的感覺。
又細細的打量了幾眼,發現這個女孩子實在長得精緻漂亮,微微上挑得桃花瞳,雖然給人一種春花浪漫的感覺,卻又清澈無比。
眸光流轉間,仿佛所以的心思在她面前都無所遁形,雪膚花顏傾城之色。長長的美腿骨肉均勻,身段玲瓏比例完美。
即便是他這個常在花叢過的人,都忍不住怦然心動。
剛剛拍完外景的劇組人員走了回來,一個個熱得臉紅撲撲的,額角上掛着汗。蘇嫿起身活動了幾下手腳,順便招呼大夥:「快過來喝點冰啤和飲料,涼得狠。」
「謝謝嫿嫿,真是我們的貼心小綿襖!」
「是啊,是啊,太暖心了。」
「我要是你們的小綿襖,還不得熱死你們。」
眾人嘻嘻哈哈笑了起來,將手中的器具收到了一邊。
看到了這裏還有個陌生人,以為是蘇嫿的朋友。江明琅和肖雲飛還有另一個男演員,穿着潛水服背正說笑着從海灘上走了過來。
和他們在一起的還有兩個女演員,女演員已經脫了潛水服,正穿着泳衣在沙灘上尋找好看的貝殼。
幾人一起下海熟悉過了地形,明天就打算正式開拍了。
蘇嫿見到別人手裏都有了冰啤或是飲料,見那男子什麼也沒拿,以為他不好意思,順手就將一瓶飲料扔給了他。
然後朝着正虎着臉教訓人的許導,也扔了一瓶,「許導,知道您愛喝這個牌子的冰啤,特意讓文冰買的。怎麼樣,我貼心吧?」
許明修當即就換上了笑臉,也不在訓人了,接過了冰啤笑呵呵地拉開了罐口道:「你可不敢再貼心了,不然就更熱了!
對了,這位是?」
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被他訓斥的那個攝影師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感激着看了一眼蘇嫿。我的娘啊,這許導太會罵人了,罵得他恨不得挖個坑將自己給挖了!
要不是迫於形勢,他都想和許導幹上一架了。讓他也瞧瞧君子動手不動嘴,是什麼樣的感覺。
「哦,他說是來找鍾子瀚!」
「哦,原來是鍾子瀚的朋友,可是這傢伙一天都不在,去了哪裏?」
「不知道!」眾人都搖了搖頭。
文冰道:「今晚上,我們吃燒烤如何?明天正式開拍了,可就顧不上了!」
「好啊,好啊,文冰的手藝好,我們就吃海鮮燒烤。」
「行,外賣就不訂了,錢給文冰!」許明修當即拍板,和管後勤的老劉交待了一聲。
這幾月來,劇組人員相互之間都處得不錯,除了偶而遇到幾個耍大牌的明星,總體還算和諧。
這是許明修拍戲以來心情最好的一次了,當然這其中有蘇嫿的關係。
他為了趕進度,難免要指揮的劇組人員團團轉,不給他們休息的時間,火氣上來了還要罵上幾句,劇組的人員難免就有怨言了。
蘇嫿卻總能在這些人累得不行的時候、或是有不滿的時候,給他們加餐或是伙食好一些,每次還是自掏腰包。
雖然這些錢對蘇嫿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以蘇嫿如今的地位還能想得到他們,就說明她是一個寬容心細之人。
不論誰都可以看出,在蘇嫿的眼中不論是搬運工還是導演、製片人、或是跑龍套的,也或是大明星,只要是在這個劇組其實通通一樣。
做這些並不是要討好誰、或是收買人心,只是隨心而已。
不過一件小事,最能反應一個人的品行了。這也是劇組人員都肯給她面子的緣故,有本事且不持才傲物的人太少了。
有一次許明修曾問過,「嫿嫿,你的意識里好像沒有等級觀念,對誰都一樣。你有沒有想過,有些人其實對你一點幫助也沒有,而且他們對你的好也不是真心的!」
蘇嫿燦然一笑,攤了攤手,「許導,其實我認為自己沒有什麼了不起。這個世界上,聰明人太多了,天才也太多了。
我曾經在農村生活過幾年,那時候的階級思想還很厲害。好多人在我面前說,你家是成份不好,是壞份子,是剝削勞動人民的罪犯。
你是壞份子的小崽子,同樣是壞份子,你活着就為了贖罪等等。
那時我還小,幾歲的孩子其實根本就沒有多少的是非對錯,只是覺得心裏難受,卻又不知道難受什麼。
但是,那時的我卻從來不認為自己低人一等、或是有什麼錯誤。
奶奶怕我受到這些流言飛語的影響,總是小心翼翼的呵護着我,儘量將這些聲音隔絕在外。我先是逃避,將自己關在了屋裏不和人交流。
喜歡和天王一起走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