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水如入無人之境。
身前,再無任何的阻攔。
吳不知企圖爭搶,卻是一邊跑,一邊掐指。
極為不甘的咬着嘴唇。
許清水已經朝着龍頭的方向而去。
靠近許清水,死路一條。
那些本想着攻擊許清水的邪太歲,此刻卻是成為了許清水極大的助力。
讓眾多比許清水強大的人,都無法靠近分毫。
同樣,那追殺吳不知的道士,也是停了下來。
看着龍頭的方向。
「這甲辰,犯了什麼病?這不是一條死脈嗎?」
「是啊,這東西,現在就算他到了龍頭,也不能激活龍脈啊」
「他想怎麼耍?怎麼耍都是自己是小丑啊,到時候這麼多人看着,他還能將龍脈活不過不成?」
「搞不懂搞不懂啊,甲辰要玩砸了」
在場的道士,看着甲辰狂奔朝着龍頭的方向,心中疑惑不已。
在場的,只有吳不知,握緊了拳頭,十分的不甘。
也許只有他知道,現在的龍脈,已經是完全可以被喚醒。
「該死的!為什麼會這樣!明明自己先到龍頭的!」
吳不知感覺心裏五味雜陳。
許清水阻止就算了,他偏偏還被追殺。
如果沒有這群道士,就算許清水阻止,那龍脈也終究會甦醒,自己站在龍頭山,也是龍脈的擁有者。
難道說...許清水將這些道士的舉動,都算進去了?
自己真的棋差一招?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一定只是巧合,只是許清水比較幸運而已。
吳不知指尖發白。
他實在難以想像,如果真的許清水能算出一切,那自己到底該怎麼去贏啊。
同時。
許清水已經掠上了龍頭。
「甲辰,誰都知道那龍脈是死脈了,別虛張聲勢了」
「是啊甲辰,你晚了一步,要是早一點,也許還能唬住我們」
「下來吧,現在誰都知道是假的了」
同時,道士們的聲音響了起來。
說是在勸阻着許清水,更多的,是一種忌憚和擔憂。
萬一...龍脈真的活了過來了呢?
「假的?誰說是假的?」
許清水的聲音傳了出來。
站在龍頭的他,終於感覺到了心安。
自己身邊無數邪太歲,無人能近身,已經勝券在握。
「先前有人試過了,這龍脈激不活的,別當個寶了」
「是啊甲辰,大家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
道士們還在勸阻着。
許清水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將嘴一歪。
「朕辛辛苦苦趕來,還能是假的?」
「即便他是假的!也要給我變成真的!」
聽到許清水這樣一說,在場的人都是愣住。
好傢夥。
你還沒有登基呢。
怎麼直接就披靡天下了?
「朕!即是天命!朕!也是唯一!」
就見許清水,一隻手高舉着,手中正握着傳國玉璽。
「世間命運!皆掌握在朕的手中!」
話畢。
整個屍山地動山搖。
一條由屍體鑄成的龍脈,正在緩緩抬頭。
『吼~!!』
一聲響天徹地的聲音,仿佛由無數死去的亡靈,組成了這樣一道奇怪的龍鳴。
許清水手握玉璽,腳踩龍脈,登基為皇。
遠遠看去,仿佛能看到山川河流,都顯得渺小無比,只有一條屍山形成的龍脈,披靡天下。
「這...龍脈是活的?」
「當真讓甲辰給激活了?不應該啊?先前明明那個上界人,都沒能成功激活的」
「跑!甲辰要大開殺戒了!」
道士們,看着龍頭上的許清水。
已經開始奪命狂奔。
當一個道士擁有碾壓別的道士的實力,那死的第一個人,一定是道士。
同時。
吳不知早就在龍脈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就開始奪命狂奔了起來。
他可是知道,這一條龍脈不是失敗了,而是被許清水拖延住了醒來的時間。
自己先前還在爭奪龍脈,許清水指定不能放過自己。
同樣,周蕭蕭也是跟在吳不知身後。
不為了別的,只問了詢問一些吳不知問題。
「為什麼你不拿到龍脈?是不想嗎?」
周蕭蕭故意用着天真無邪的語氣。
吳不知聽了,感覺胸悶無比。
差點噴出一口鮮血。
「嗯?先前你不是信誓旦旦嗎?說什麼即便是許清水,也不能搶奪屬於你的機緣,難道這機緣是你自己不想要嗎?故意讓給許清水的?你可真是一個大好人啊」
周蕭蕭接着詢問着。
吳不知忍不住了。
一口血噴涌而出。
咬着牙,惡狠狠的說道。
「住嘴!」
「啊?我是不是傷到你了?抱歉啊,我還以為是你真的不想要這樣的機緣,故意讓給許清水的,沒想到你是真的想要龍脈啊」
吳不知感覺身體有些恍惚,差點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
「你等着吧,你嘚瑟不了多久!我爹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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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惡狠狠的說道,言語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自己現在奈何不了許清水,一個小小的周蕭蕭,還敢在自己的面前放肆?
這讓周蕭蕭卻是突然沉默。
好像...自己的確太飄了?
突然想到了前世的種種。
對方的爺爺雖然只是在窮鄉僻壤之地,小有排面。
但對方的爸爸,可是貨真價實的強者。
雖然現在的說法,都是他爹已經死了。
那是一個都能被稱為神的禁地地方,他爹已經失蹤了很久,甚至已經被官方宣佈了死亡。
但身為重生者的周蕭蕭,零零散散的記得。
好像,他的爹最後回來了?
只不過前一世,他一直忙碌着對付許清水,並沒有關心這些的心情。
此刻聽到對方講起,才突然想起了這樣一件前世不經意間看到的事情。
只要對方一歸來,那就是擁有絕對的話語權,滅掉一個家族,可能不需要對方親自出馬,只需要一句話的事情。
「呵,你是重生者,你知道我的父親能歸來對吧?」
那樣的強者...即便是現在的許清水,恐怕也是不夠看。
跟不要說自己小小的一個周家。
周蕭蕭沉默以對,不敢再說話。
好似真的怕給自己家族,引來滅頂之災。
「呵,怎麼不說話了?」
吳不知冷笑,看着周蕭蕭不敢說話的模樣,心中感覺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嗯?區區刁民,敢威脅朕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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