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
一道虛影鬼魅般出現在楚行身旁。
這正是一開始就召喚出來的科勒。
此刻科勒懷抱着一個木箱,木箱之中,堆積着一個個醜陋而又猙獰的器官。
「胃袋,藏在村莊集體廚房的灶台里。」
「肺,藏在最高民房的煙囪之中。」
「肝臟,藏在香火村地下酒窖。」
「膀胱……」
「大腸……」
楚行拿出每一個器官,並熟練的講述其存在的位置。
而他每說一句,邪藝師的臉色就慘白一分。
說實話前者所埋藏的器官着實有點多,即使楚行對視頻的印象較為深刻,但還是無法保證是否遺漏了一些器官。
但這並不是關鍵。
因為只要銷毀最重要的器官就行了。
其分別的是大腦,和心臟。
至於兩者分別藏在哪呢。
楚行默默朝身後的銀杏樹走去。
早在開局邪藝師進攻自己的時候他就已經背離了銀杏樹,而自己則用影之舞穿到了前者身後。
因此,此刻楚行是更靠近銀杏樹的一方。
看見楚行的這番舉動,邪藝師徹底睚眥欲裂,曾經出現的過的、那種前所未有恐懼再一次襲上心來。
他不清楚楚行的底細,但第六感告訴他,此時求饒才是上上之策。
撲通!
邪藝師毫無節操的跪倒在地,他面帶絕望的央求道:「能否放我一馬,我已經是香火村的最後一個倖存者,我要為村莊留下香火,不能絕種!」
「留下香火??」
面對前者的嘲諷,邪藝師陰沉着臉,他十指緊緊嵌入地面,兩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自從獲得災厄力量開始,就沒有人敢如此騎臉。
似乎明白事情沒有轉機,他怒吼一聲,化為一道殘影,猛地沖向楚行。
但此時所有人都打着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注意力,即使楚行來不及反應,科勒也不會允許其受到攻擊。
只見他快如閃電掠至前方,擋住了邪藝師的去路。
「你是…之前的獵魔人。」
望着科勒以及天空中飛蟲托舉的傑洛,邪藝師面露猙獰之色。
「一定是你們透露了消息,都怪我,沒有殺光你們!」
說罷,他六條手臂猛地肌肉鼓起,一齊大力揮向科勒。
而下一刻,非但沒有聽見科勒受苦,反倒是邪藝師自己慘叫出聲。
只見楚行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他的肝臟。
此刻這塊肝臟像爛泥一樣被前者捏得稀巴爛。
這種深入靈魂的痛楚讓邪藝師兩隻眼睛像金魚般凸起,當場疼到發顫。
沒有理會他,楚行走到銀杏樹旁,手中驅魔劍斬過,這棵百年老樹當場被他砍斷。
在凌亂的樹幹與金色樹葉中,楚行從地上撿起一個長滿黑色囊腫的醜陋腦花。
這就是邪藝師的大腦。
至於其心臟,則埋在樹根底部。
在楚行命令下,螢已經帶着獨角仙開始掘地三尺。
很快,一顆被染成黑紫色的心臟就顯露了出來,它和銀杏樹的根連在一起,正瘋狂的汲取着這片天地的災厄氣息。
這一次,邪藝師徹底認輸了。
他將腦袋在地上敲得哐哐作響,痛哭流涕的求饒着。
「放過我吧,我只想活得更久一點!」
「當時如果不簽訂契約,等待我的只有死!」
「對了,我還有一個寶貝,你如果放過我,我可以給你金針,它能夠將一切事物拼接到你身上!」
「怎麼樣,還不夠?沒事,今後這些香火村村民任你差遣,包括我在內,以你唯首是瞻!」
在前者求饒聲中。
一道副本提示音也同時響起。
【請進行抉擇】
【1.放過他,放過他之後你將與其簽訂和平契約,獲得其掌控權和進貢物,並解鎖稱號「兇惡奴役者」】
【2.殺掉他,殺死他之後,你將獲得其遺物,並解鎖稱號「墳地清道夫」】
在場之人顯然不知道楚行正在面臨一道選擇題。
在邪藝師哭天搶地的同時,傑洛也被飛蟲從半空中運了下來,他拄着長手斧,虛弱的走到楚行身前。
他死死盯着邪藝師,目光中的恨意無以言表,冷不丁一斧子朝其腦袋揮去。
咔!
鋒利的巨斧嵌入邪藝師的脖頸之中,後者腦袋直接歪到了一旁。
「如果這樣能讓你們的怨氣獲得緩解的話,就盡情的砍我吧!」
為了活下去,邪藝師逐漸變態。
此時科勒的行動時間也到達了極限,他深深的看了楚行一眼,旋即化為白光粉塵消失在空氣中。
看見這一幕,邪藝師眼球縮了縮。
敵人突然少了一個……
「你們村里還有哪些值錢的東西,告訴我。」
楚行開口,他一把揪住邪藝師的頭髮,冷冷質問道。
「值錢的東西…有,有很多!」
邪藝師思考了一會,然後像小雞啄米般點頭,繼而哀求道:「但是你能不能答應先放了我,只要我們簽訂平等契約,我將知無不言。」
「?」
聽聞前者的話,楚行雙眸微眯,他注視着邪藝師,表情似乎在說「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
緊接着,楚行從一旁的箱子裏隨手拿了個不知道是什麼,當場捏爆。
同樣身為男人,即使冷酷如他,此刻也不由露出一絲歉意之色:
「不好意思,我這下手沒輕沒重的,要不你就快說吧,不然保不准接下來是什麼器官!」
「我說,我說!」
後者此刻幾乎痛到喪失了理智,一股腦將有的沒的全倒了出來。
聽完一切之後,楚行臉上浮現出一抹失望之色。
繼而,在邪藝師祈求的目光中,他毫不猶豫的捏碎了那顆漆黑的心臟。
【恭喜你解鎖新稱號「墳地清道夫」】
【經驗+2999,功勳+2999】
【邪藝師的金針*1】
【邪藝師的裁縫袋*1】
【邪藝師的記憶碎片*1】
【成功完成傳火,獲得餘燼*1,全屬性提升*1,傳火熟練度*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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