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靠刷哥布林攢下第一桶金 第151章 見不得光的生意
砰的一聲巨響，門被狠狠關上了，緊接着傳來一陣下樓的腳步聲，聲音在樓道里迴蕩。
「韋蘭先生，您沒事吧？」
正要去公會會長辦公室的伊洛蒂婭，最先聽出這響亮腳步聲的主人是誰。她看到一個看上去氣呼呼的年輕人正急匆匆地往樓下跑。
「伊洛蒂婭女士？」
他停了一下，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又決定繼續往前走。她看得出來，他這會兒沒心情說話。
「沒事，你不用管我。」
還沒等她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韋蘭就氣沖沖地衝出了公會。她不禁琢磨起他臉上的表情來。這位年輕的符文鐵匠平時就總是一副悶悶不樂、很少有笑容的樣子，而這會兒看上去神情更加嚴肅了。
她朝公會會長辦公室走去，因為她接到任務，要拿些文件過去。奧德漢似乎想讓她擬一份合同，然後拿去給一位魔力抄寫員施加魔法印記。雖說她能擬出具有法律效力的正規文件，但她沒有相應的職業技能來製作魔法契約。
「會長？」
「伊洛蒂婭？進來吧，進來後把門關上。」
她走進辦公室，首先注意到地上有很多撕碎的紙張。出於習慣，她開始撿起這些紙，這才發現它們和某位符文鐵匠有關。
「這些是……」
「哦，那些啊？你把它們燒了吧，我們用不着了。不過我叫你來不是為這事，我需要你施展一下你處理文書工作的本事了。」
她本想問這些碎紙怎麼會在這兒的，其實她很容易就能猜到為什麼剛才看到韋蘭那麼生氣。顯然是公會會長出於某種原因和他斷絕關係了，而很快她就知道了原因。
「會長，您想讓我做什麼呢？」
伊洛蒂婭提出疑問後，很快就得到了答覆。主題是關於矮人公會的，合同內容將禁止公會與某位符文鐵匠再有牽扯。看來奧德漢向矮人公會屈服了，決定和韋蘭切斷聯繫，至少在製作物品這方面是這樣。
說到底，這是矮人公會和冒險者公會之間達成的一項協議。矮人將停止利用他們的關係壓低價格，讓冒險者公會經營的店鋪能正常運營，他們甚至還得負責為這些店鋪提供一些魔法武器和盔甲。
「會長……您真的想讓我擬這樣一份合同嗎……我覺得韋蘭先生一直以來和公會合作得挺好的呀……」
「伊洛蒂婭，你是個好員工，但這事與你無關，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別問那麼多問題，你以前也這麼愛多嘴嗎？」
面前這個魁梧的男人立刻打斷了她，她只得低下頭。自從阿曼德那件事之後，她感覺工作氛圍變得更加緊張了。
她也覺得自己問原因這事有點奇怪。換做以前，她不會這麼做的，至少如果這事和自己寄養家庭的人無關的話，她是不會問的。她把手裏的資料整理好後，回到了樓下。
在樓下，她得去找公會的魔力抄寫員來擬定這份合同。此時太陽已經落山了，這意味着她得花不少時間來解釋合同的最終細節了。
公會會長要求第二天就得拿到合同，也就是說，她可能得比平時更早來上班繼續處理這件事。這類文件可不是一個小時就能搞定的，而且她還得拿去給另一位顧問審核，確保自己沒出差錯。
「我這是何苦呢……」
她長嘆一口氣，然後走進了一間側室。進去後，她發現同事正埋頭處理一堆文件，而且很快文件數量還會增加。
在伊洛蒂婭忙着加班的時候，羅蘭正在回家的路上。公會會長提到的一些事讓他有很多需要思考的地方。
他原本確信，靠自己的能力也能維持生計。他一直覺得自己製作的符文物品品質上乘，冒險者們肯定會爭相購買的。就算矮人公會來找麻煩，他也能和他們拼一拼價格，畢竟東西都是他自己製作的。
但奧德漢提到他沒辦法再使用拍賣行後，他的想法被打破了。之前他一直把使用拍賣行當作應對意外情況的主要策略，畢竟之前靠它賺了不少錢呢。
但顯然，矮人已經在着手禁止他參與拍賣了。現在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雇個人幫他買賣商品，但最大的問題就是信任問題。
他得找一個值得信賴的商人來和他合作。可要是他上了矮人的黑名單，幾乎所有靠譜的商人都會對他的求助置之不理。商人們出來做生意都是為了賺錢，得罪矮人公會只會給自己惹麻煩。這樣一來，就只剩下沒經驗的商人或者背景不太乾淨的商人了。
由於羅蘭不太善於社交，他一直沒什麼真正的生意夥伴。他之前做的事無非就是把商品送到拍賣行，或者交給貝爾尼爾去幫他處理。他沒談成過什麼好生意，也沒有身居高位的人關照他。
原本應該關照他的公會，一遇到問題就頂不住壓力了。這讓他明白，要是想做成點事，還得靠自己。雖說公會會長給他指了條路，但他還不確定自己願不願意照做呢。
「倒也不至於沒飯吃，可我都已經開始建店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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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還能靠白銀級冒險者的身份掙錢，但他已經着手做其他事了。和建築公司的合同都簽了，新建店鋪的費用可不低啊。
要是沒錢了，他就得暫停魔像的製作了。製作魔像需要耗費大量的資源和時間，他做出來的那個小魔法機械人沒什麼實際用處，只會到處移動，稍微添點亂，而且要是弄不明白魔像軟件，他也沒辦法給它編入更多的動作指令。
要是只靠當冒險者掙的錢，那他大部分時間就得耗在地下城裏了，這樣一來，他當符文鐵匠的時間就少了。要是生產不出足夠的商品，他就很難和其他工匠競爭了。
「我真的該相信那個光頭佬嗎？」
他低頭看着一張紙，又是那種信，是公會會長給他的，還交代了一些事。羅蘭得到了一個能聯繫上一些「朋友」的方式，這些人可以幫他解決材料方面的問題。
目前，他決定先把這封信放進空間背包里妥善保管。很快他就得做決定了，因為他手頭的資金已經不多了。第二天，他還得回公會去領取這個月的收入，這也將意味着他和公會店鋪公開的合作關係就此結束了。
要是他採納了公會會長的建議，而且事情進展順利的話，那他可就有點欠對方人情了。在進一步認可對方之前，他得先弄清楚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貝爾尼爾也能給他些建議，畢竟貝爾尼爾經常去市場，說不定能指出哪個商人可以和他們合作呢。
最後，羅蘭回到家，把這個壞消息告訴了他唯一的助手。貝爾尼爾對矮人公會的這種做法很是氣憤，而且由於他是混血矮人，曾被自己的族群排斥，這讓他的憤怒更甚了。
「該死的混蛋，他們以為自己是誰啊？老闆，咱們乾脆去朝他們的窗戶扔幾顆手雷吧！我知道個好地方，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會被炸到！」
「冷靜點，貝爾尼爾，要是這麼做了，我們可就進監獄了……」
雖然羅蘭也很想朝矮人店鋪扔幾顆符文炸彈，但這麼做顯然會讓他一天之內就完蛋。就算沒被店鋪的守衛抓住，估計很快就會被通緝了。在這個世界，有太多抓捕犯人的辦法了，而且他也不是那種擅長偷偷摸摸做事的人。
「那我們怎麼辦啊？要是買不到製作材料，我們這生意不就做不下去了嗎？您打算搬到別的城市去嗎？」
擺脫困境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搬到別的地方去，但這個辦法最大的問題就是一切都得從頭開始。即便如此，如果不和大公司簽約尋求支持，可能還是不行。矮人公會很容易就能禁止他們進入搬到的下一個城市的拍賣行，那他就又得從頭再來了。
「先冷靜下來，天已經晚了，咱們明天去城裏看看情況到底有多糟。你認識一些人，我需要你去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商人願意給我們提供像精鋼之類的材料。」
羅蘭決定試着和一些商人達成協議。第二天一早，他和貝爾尼爾就分開行動，各自去尋找生意夥伴了。但正如他所料，根本沒人願意聽他們說什麼。
他很快就意識到人脈的重要性，也意識到自己本該更積極地去拓展人脈的。由於信任問題，羅蘭一直刻意避免和其他人打交道。要是他能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個值得信賴的人，或許就不會陷入現在這樣的困境了。
「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羅蘭問貝爾尼爾，貝爾尼爾只是搖了搖頭。
「那些混蛋動作真快，每個看到我的商人都把目光移開了。很明顯，他們要麼是被收買了，要麼就是太害怕得罪矮人公會了。」
要是涉及的生意和金屬、鍛造無關，羅蘭或許還能和商人們做成生意，但只要和他的手藝相關，矮人公會在整個王國都有着很強的掌控力。大部分的礦山和鐵匠鋪都被他們掌控着，沒人願意冒險去和他們作對。
他們第一天並沒有輕易放棄，羅蘭和貝爾尼爾繼續在城裏尋找機會，不過大部分工作都是混血矮人貝爾尼爾在做，因為羅蘭很快就發現自己在城裏其實誰都不認識。他真正交談過的人也就是冒險者們了，可公會已經表明不會再和他合作了。
就像公會會長跟他說的那樣，當他去拍賣行的時候，對方囉里囉唆地跟他解釋了一通為什麼不允許他在那兒售賣任何東西。他甚至考慮過蒙着臉偷偷溜進去賣些商品。
但市面上流通的符文物品並不多，拍賣行的人可以強迫他露出真面目，或者要求出示身份證明。他敢肯定，矮人已經確保加大了對來自不明身份人員的符文物品的檢查力度。
羅蘭甚至還試着去了之前合作過的一些店鋪，其中有一家就是戴安娜工作的地方。儘管之前這個女人對他挺感興趣的，但現在她得為自己考慮了。
「抱歉啊，韋蘭，我這不是針對你個人，可除非你能給我更好的條件，否則我也沒辦法啊。」
羅蘭倒也理解她的處境，畢竟要麼和財大氣粗的矮人合作，要麼幫他卻得不到什麼實際好處，換做是誰都會這麼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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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是你有其他需要幫忙的地方，可別跟我見外啊。他們只是不讓我們賣你的商品，可沒說不能做其他交易呀。要是和符文物品無關的東西，我或許能偷偷幫你賣點。」
她朝他眨了眨眼，然後就送他離開了。雖說他沒辦法在這些店裏售賣會暴露自己身份的商品了，但還可以把其他物品交給他們，這樣貝爾尼爾製作的盔甲也能有個銷售途徑了。
但這並不能解決他現在面臨的問題，普通的盔甲和武器賣不了多少錢，大多都是低等級冒險者才會購買，真正賺錢的還得是魔法物品和裝備。
這樣折騰了幾天後，一點進展都沒有，羅蘭積壓了一堆已經完成符文鍛造的劍和匕首。這些東西之前已經接了訂單，而且他都已經製作完成了，沒辦法退回。公會通知他，由於和矮人的協議，沒辦法幫他售賣這些物品了。
這樣一來，他唯一能賺大錢的收入來源就只剩下修理符文裝備了。他畢竟還是鎮上唯一的符文鐵匠，在家裏就能承接修理訂單。消息慢慢傳開了，無論是公會還是矮人公會，都沒辦法阻止冒險者們來找他修理裝備。
雖說修理裝備能掙不少錢，但這也解決不了問題。需要他修理的物品本來就很稀少，又不是每個月都會損壞，需要經常修理。
一天夜裏，羅蘭熬夜研究魔像的時候，偶然看到了公會會長給他的那封信。他擔心要是對現在的困境坐視不管，自己就得被迫離開這個鎮子了。他在自己家和現在正在建的店鋪上已經投入了太多時間，可不能就這麼輕易地向矮人公會低頭認輸。
雖說短期內他或許能勉強維持下去，但說不定哪天矮人公會就會派他們自己的符文鐵匠過來。到那時，對方就能輕易地把他的修理生意也給搶了，甚至可能搞點抹黑他的活動，讓他以後製作的符文物品都賣不出去。
這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關鍵時刻。這座城市即將迎來又一輪淘金熱，越來越多的冒險者來到這裏，每個人都在擴張業務。要是他跟不上這個趨勢，就只能停滯不前了。現在是該採取行動、把握自己未來的時候了，如果不這麼做，那還不如直接和矮人公會簽合同了事呢。
「黑市，哼？」
他看了一眼那封信，心裏清楚這意味着什麼。雖說他不太願意和那些一有機會就會坑他的人打交道，但他也知道這些人不會太把矮人公會放在眼裏。他們首先考慮的是賺錢，不會真正和任何人或任何勢力結盟。
另一方面，這也是個了解這個世界地下犯罪世界是什麼樣的好機會。他早就知道，大多數成功人士或多或少都和盜賊公會有過往來，要是現在忽視他們，以後可能會給自己招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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