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相對,氣氛緊張得如同拉滿的弓弦。一邊是個未滿11歲的男孩羅蘭,另一邊則是個高個子男人。男人有着栗色的長髮,濃密的鬍子像是許久未曾打理,肆意地生長着,那雜亂的模樣,仿佛已經有好幾個月沒修剪過了。他的雙眼佈滿血絲,充血的眼球就像兩顆燃燒的炭火,透露出他長時間未曾好好休息的疲憊與焦躁。
「等等,你是男爵派來監視我的人……他沒命令你殺我,對吧?」羅蘭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男人聽到羅蘭的話,眉頭瞬間皺起,就像兩道崎嶇的山脈。他下意識地挺直了身子,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手指間靈活地把玩着飛刀,那飛刀在他的指尖旋轉跳躍,閃爍着冰冷的寒光。
「原來你知道……無所謂了,沒人會知道的……這森林裏到處都是危險的野獸,隨便來個什麼意外,你丟了性命也很正常。」男人的語氣中充滿了冷漠與不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即將被抹去的螻蟻。
羅蘭的心跳陡然加快,他一邊警惕地盯着男人,一邊不斷向後退去。而男人則如影隨形般步步緊逼,每一步都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很明顯,他已經背離了最初的使命,不知是何種緣由,竟萌生出了要殺死羅蘭的可怕念頭。
「你瘋了嗎?你真的想殺一個貴族的兒子?就算我是私生子,可我身上流着貴族的血,你若殺了我,是要被絞死的!」羅蘭的聲音因為緊張而變得尖銳,他試圖用貴族那不可侵犯的律法來威懾眼前這個瘋狂的男人。
在這個世界裏,有着明確且嚴厲的規定,嚴禁任何人殺害貴族。哪怕是平民受到貴族的欺辱,也不能擅自對貴族動手。一旦平民觸犯這條律法,等待他們的將是嚴酷的懲罰——監禁,甚至是死刑,即便貴族本身有罪也無法改變這個結果。貴族們就像高高在上的神只,掌控着律法,他們習慣了自行其是,絕不允許別人染指他們的權威,擅自執法更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閉嘴,你這個雜種。」男人怒吼道,他的眼中燃燒着憤怒的火焰,「你知道我在這兒浪費了多少時間嗎?就為了監視你這個無知的小鬼!本來以為只是個簡單的任務,你應該在一周內就滾回你該去的地方!可你呢?我為什麼要像個保姆一樣一直守着你這樣的小雜種?如果沒有你,我早就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擺脫這該死的任務,我才能有機會去實現我的夢想,成為一名騎士!待在這個破地方,我永遠都不可能成為騎士!」
羅蘭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與恍然。他終於明白過來,這個男人是他父親雇來的,很可能是軍隊裏的一名士兵。當初,男人受命來監視他,或許在父親的計劃里,萬一羅蘭遇到什麼危險,他還能起到保護的作用。但世事難料,誰也沒料到這個年僅10歲的男孩能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頑強地生存下來,而且一待就是這麼久。從這個男人的角度來看,這個原本短暫的臨時任務,就像一條無形的鎖鏈,將他牢牢地困在了這裏,變成了遙遙無期的全職工作,也因此粉碎了他追逐夢想的腳步。
「這和我沒關係,你可以選擇辭職啊,他們可以再找其他人來監視我!」羅蘭一邊焦急地環顧四周,試圖在這茂密的森林中找到一條能夠逃脫的路線,一邊大聲地對男人說道。然而,他心裏清楚,這個男人的速度比他快得多,想要逃脫,難如登天,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哈?看看你這個小混蛋,你覺得我能輕易拒絕指揮官的直接命令嗎?如果我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就回去,他不但會把我再送回這個鬼地方,甚至可能直接把我踢出軍隊。但如果我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裏……」男人說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手中的飛刀,那模樣就像一條吐着信子的毒蛇。
羅蘭心中滿是疑惑,他實在想不通,這個男人難道就不怕因為他的死亡而受到懲罰嗎?畢竟,他是被雇來保護自己的啊。
「等等,如果我死了,你不會受到懲罰嗎?你不是被雇來保護我的嗎?」羅蘭大聲地質問道。
男人只是輕蔑地笑了笑,繼續朝着羅蘭逼近,「保護你?哼,你真的以為你那父親會在乎你的死活嗎?別天真了,我只是來向他們報告你的行蹤的,從始至終,他們都沒說過要我以任何方式保護你。如果有一天你死了……說不定有些人還會暗自高興呢……哎呀,我已經說得太多了……」
顯然,在父親的眼裏,羅蘭並沒有那麼重要,這個男人的任務僅僅是監視和傳遞信息而已。而現在,更大的問題擺在眼前,這個男人懷揣着遠大的抱負,他一心想要成為一名騎士。可成為騎士哪有那麼容易,那需要在戰場上立下赫赫軍功。然而,現實卻殘酷地將他困在了這裏,每天無所事事地監視一個小男孩,這讓他離自己的夢想越來越遠,心中的不滿和怨恨也與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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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嘟囔的最後一句話,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羅蘭的腦海中掀起了層層漣漪。羅蘭不禁懷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教唆他這麼做?男人的語氣聽起來,似乎他知道那個幕後黑手是誰。也許,這個男人在這個小鎮待了半年,並沒有真的發瘋,這一切的背後,恐怕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隱情。而且,奇怪的是,這個男人看起來並不害怕傷害一個貴族的兒子,難道他有什麼強硬的後台?羅蘭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為什麼會有人想要置他於死地呢?他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價值,值得有人費這麼大的周折來謀害他。
就在羅蘭陷入沉思的瞬間,男人突然出手,飛刀如一道閃電般朝着羅蘭射來。羅蘭猛地一驚,下意識地把頭往旁邊一偏。飛刀擦着他的臉頰飛過,鋒利的刀刃在他的臉上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瞬間涌了出來。男人見一擊未中,毫不猶豫地向前衝去,伸手握住腰間的重劍,猛地拔了出來。那重劍的劍尖閃爍着詭異的橙色光芒,如同死神的眼眸,帶着致命的氣息。他高舉重劍,朝着羅蘭狠狠地刺去。幸運的是,羅蘭周圍樹木林立,宛如天然的屏障,他急忙躲到一棵大樹後面,避開了這凌厲的一擊。
重劍的劍尖狠狠地插入樹幹,剎那間,劍尖周圍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像一顆小型炸彈在樹中炸開。木屑如雨點般向四面八方飛濺,有幾片劃傷了羅蘭的臉頰。男人卻沒有絲毫停頓,繼續揮舞着重劍,朝着羅蘭展開了兇猛的攻擊。羅蘭別無他法,只能蹲下身子,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般在樹林中拼命逃竄,利用大樹作為掩護,尋找着逃脫的機會。
「達到閃避技能2級。」系統的提示音突然在羅蘭的腦海中響起。
「該死,現在不是時候!」羅蘭在心中暗自咒罵。這個時候升級閃避技能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幫助,反而那系統提示音在這緊張的時刻成了一種干擾,讓他分心。他心裏清楚得很,現在和這個已經失去理智的男人根本沒有道理可講,逃跑是他唯一的生機。他現在根本沒有時間靜下心來念咒施法,因為只要他稍有停頓,這個男人就會趁機向他扔飛刀或者用那把附魔的重劍刺向他。此刻的他,就像置身於黑暗深淵的邊緣,處境萬分危急。
慌亂之中,羅蘭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往哪裏跑了,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躲避攻擊。多虧了他身材瘦小且動作靈活,就像林間的小精靈一般,到目前為止,他總算是勉強躲過了男人的一次次攻擊。但他心裏明白,這主要還是得益於周圍這些樹木為他提供了掩護,讓他有了一線生機。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新的問題出現了。他在奔跑中突然發現自己跑到了一片空地上,四周沒有一棵樹,只有一望無際的綠草在微風中搖曳,仿佛是死神為他準備的陷阱。
羅蘭心中一驚,急忙向旁邊衝去,試圖儘快回到森林的懷抱,遠離這片危險的開闊地。可還沒等他跑回森林,他就感到腿部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他的身體猛地向前一傾,摔倒在地,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他低頭一看,一把飛刀深深地插在他的小腿上,鮮血不停地從傷口湧出,染紅了周圍的綠草。
「你受到了31點傷害。」系統無情地提示道。
「終於抓到你了,小崽子,你現在無處可逃了。」男人得意地大笑起來,那笑聲在這片空地上迴蕩,如同惡魔的咆哮。
顯然,這個男人在他的長袍里還藏了不少飛刀,就像一個裝滿死亡的口袋。羅蘭強忍着劇痛,看着插在腿上的飛刀,一咬牙,伸手迅速地把刀拔了出來。那一瞬間,劇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湧來,幾乎要將他淹沒,但他體內的腎上腺素急劇分泌,就像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支撐着他,讓他勉強能夠忍受這非人的痛苦。他試圖站起來繼續逃跑,可受傷的腿卻使不上勁,只能一瘸一拐地艱難前行。現在,他和敵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他已經無法和敵人拉開足夠安全的距離了。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羅蘭決定孤注一擲。他用顫抖的手拔出腰間的短劍,轉過身來,強忍着傷痛擺好戰鬥姿勢,雙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敵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
「哼,至少這小子還有點骨氣。」男人看到羅蘭的舉動,冷笑了一聲,露出森然的牙齒,他一邊說着,一邊緩緩地走近羅蘭,眼中閃爍着殘忍的光芒。
羅蘭也沒有坐以待斃,他一邊警惕地盯着男人,一邊艱難地向後退去。同時,他開始吟唱魔力箭法術,口中念念有詞,手中緊緊地握着短劍,試圖用它來擋住敵人可能發起的任何攻擊。
然而,這個男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只見他迅速擺出標準的劍擊姿勢,那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下一秒,他手中的重劍如閃電般向前刺出,速度之快,讓羅蘭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還沒等羅蘭用劍去防禦,重劍已經刺中了他的右肩,一陣劇痛瞬間傳遍全身。男人得手後,迅速跳了回去,他的劍尖上還滴着羅蘭的鮮血,那鮮紅的血液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而羅蘭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劇痛,法術還沒來得及施展就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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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到了46點傷害。」系統的提示音再次響起,就像死神敲響的喪鐘。
「你覺得一階職業者能打敗二階職業者?你從來就沒機會,小子,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男人不屑地嘲諷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羅蘭的蔑視。
羅蘭被男人的速度驚得目瞪口呆,他的心中充滿了震驚與絕望。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作為一階職業者的自己已經足夠強大了。畢竟,在以往對付哥布林和地下城的怪物時,他都沒有遇到過太大的麻煩。儘管他是一名法師,但他至少認為自己在面對危險時,還是有一定的自衛能力的。然而,現在他才清楚地意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一階和二階之間存在着巨大的差距,這主要是因為二階職業者在晉升後,所有的屬性都會獲得1.5倍的加成。這種加成可不是簡單的數字變化,而是一種質的飛躍。一旦晉升為二階,他們的力量、速度、耐力等各方面能力都會大幅提升,相比低一階的職業者,簡直是天壤之別。
「別以為你能逃脫懲罰!有人會發現真相的!」羅蘭強忍着傷痛,朝着男人大聲喊道。
「真相?你太高估自己的價值了,小子。沒人在乎你和那三個冒險者女孩……我很快就會收拾她們,嘿嘿。冒險者在冒險過程中被怪物消滅是常有的事,到時候,誰會知道是我乾的呢?」男人獰笑着說道,他那囂張的模樣,就像一個已經看到勝利曙光的惡魔。
這個男人顯然是長時間獨處,心中壓抑的情緒讓他變得話多起來。他就像那些每周都會在故事中出現的反派一樣,在即將得逞之際,忍不住把自己的邪惡計劃一股腦地說了出來。可他不知道,這種得意忘形的行為往往是這類人的致命弱點。就在他說完話,準備舉起重劍刺向羅蘭胸膛的時候,他的眼神突然一凜,像是察覺到了什麼。
他猛地向後跳開,一支箭如流星般從他眼前呼嘯而過,箭頭帶起的氣流劃破了他的臉頰。緊接着,從另一個角度,一把匕首如鬼魅般飛來,目標正是他躲開箭之後的位置。男人的反應極快,他的身體以一個極其彆扭的角度彎曲,就像一條靈活的蛇,成功止住了向前的沖勢,險之又險地躲開了這一擊。他不敢有絲毫停留,借着這股力量向後一躍,同時迅速轉身,眼中滿是警惕,看向這兩次攻擊的來源方向。
「誰在那兒!」男人大聲喝道,聲音中帶着一絲慌亂。
沒過多久,一小群女孩出現在了空地上,正是羅蘭的冒險者小隊。她們就像一群降臨人間的天使,來拯救羅蘭於危難之中。第一個出現的是小隊裏身材高大、肌肉發達的坦克型女孩,她就像一座移動的小山,手持巨大的錘子,朝着持重劍的男人猛衝過去。她的眼中燃燒着怒火,那氣勢仿佛要把眼前的男人砸成肉餅,為羅蘭報仇。在她稍後面一點的是狼女,她落後隊友半步,身姿矯健,手裏緊緊握着一把匕首,之前扔出去的那把匕首在奔跑過程中已經被她巧妙地撿了回來。
「羅蘭,你沒事吧?」麗貝卡最後一個趕到,她的眼中滿是擔憂。她快速跑到羅蘭一瘸一拐走着的地方,看到鮮血從他的肩膀和腿部傷口不停地流出來,她的心猛地一緊。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算了,小心點,那個人是二階職業者,可能是某種劍客職業!」羅蘭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喊道,他希望雷娜和薩希爾德能夠聽到他的警告,他實在擔心她們在面對這個屬性佔優的敵人時會有生命危險。
「我稍後解釋,先解決這個人,你還能戰鬥嗎?」麗貝卡看着羅蘭,眼中充滿了關切。
羅蘭咬着牙點了點頭,一瘸一拐地走到旁邊,從包裹里抓起一瓶恢復藥水,然後仰頭一飲而盡。喝完後,他把剩下的藥水直接倒在傷口上。藥水接觸傷口的瞬間,一陣劇痛襲來,他疼得齜牙咧嘴。傷口處微微冒煙,在藥水的作用下開始緩緩癒合。不過,這種低級的恢復藥水生效速度很慢,他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完全恢復。在藥水發揮作用的同時,他的生命值正在緩慢上升。
「嗯——能,讓我念個咒語。」羅蘭忍着疼痛說道。
麗貝卡點了點頭,然後迅速在弓上搭了一支箭,拉滿弓弦,朝着男人射去。箭如離弦之箭,朝着男人飛去。此時,薩希爾德正在和男人對峙,她差點被男人刺中脖子,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麗貝卡的箭飛了過來,迫使敵人不得不後退躲避。
「該死!你們三個來這兒幹嘛?為什麼偏偏在這兒?」男人臉色猙獰地怒視着圍着他的兩個前線戰士,眼中閃爍着憤怒和驚訝。
大塊頭女人薩希爾德揮舞着大錘朝着男人砸去,她的攻擊勢大力沉,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然而,每次男人想要反擊的時候,由於薩希爾德攻擊時的動作幅度較大,有些過度揮舞,狼女雷娜就會抓住機會,從男人的盲點迅速撲過去,讓他不得不放棄反擊,轉而躲避雷娜的攻擊。再加上麗貝卡時不時射來的箭,這個男人現在陷入了腹背受敵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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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個?我們認識這個人嗎?」薩希爾德一邊揮舞着大錘,一邊怒目而視地問道。
「我稍後解釋,先專心戰鬥……小心。」羅蘭在後面焦急地喊道,麗貝卡則守在他旁邊,她實在不太放心把受傷的羅蘭一個人留在這兒。
「就算是三個一階職業者,那也還是一階!」男人怒吼着,他舉起重劍,站直身子,試圖穩住陣腳。薩希爾德和雷娜對視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薩希爾德從前面發動攻擊,她那龐大的身軀就像一輛衝鋒的戰車,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而身材小巧靈活的雷娜則試圖從背後偷襲男人,她的動作輕盈敏捷,就像一隻捕獵的獵豹。
突然,在兩人還沒來得及發動攻擊之前,男人的雙腳開始發出綠色的光,那光芒越來越亮,緊接着,他整個人的身影變得模糊起來,仿佛融入了周圍的空氣之中。
「疾風步!」男人大喝一聲。
薩希爾德和雷娜撲了個空,她們的攻擊落在了空處。男人使用了這種神奇的移動技能後,他的動作變得飄忽不定,難以捉摸,速度更是得到了驚人的提升。他的身影一閃,出現在了試圖從背後刺他的狼女雷娜身後。在他看來,雷娜這種擅長偷襲的敵人是首先要除掉的目標,只有解決了她,自己才能擺脫腹背受敵的困境。
他猛地向前刺出重劍,那劍尖精準地瞄準了她的心臟。只見那把刺劍的劍尖閃耀着刺目的橙色光芒,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裹挾着凌厲的氣勢朝着女孩的胸口狠狠刺去。雷娜察覺到危險降臨,她拼盡全力,只能將身體稍微往一側轉動,同時舉起手中的匕首,試圖去格擋這致命的一擊。然而,她的反應速度還是太慢了,根本來不及做出有效的應對。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在攻擊即將完全命中雷娜之前,一個半透明的魔力泡泡突然在狼女身體周圍浮現出來。這魔力泡泡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像是一層堅韌的護盾,將大部分的攻擊力量都阻擋在外。
「魔力護盾!」羅蘭扯着嗓子大聲喊道,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神情緊張萬分。他一邊喊,一邊全神貫注地維持着魔法,努力不讓自己的魔法吟唱出現絲毫差錯。為了保護雷娜,他這次注入了比平時多得多的魔力到這個護盾之中,使得護盾變得更加堅韌,更難被敵人穿透。即便如此,敵人這勢大力沉的一劍威力實在驚人,那刺劍在與魔力護盾接觸的瞬間,只是微微彎曲了一下,便繼續向前,最終還是刺穿了魔法護盾。幸運的是,這短暫的阻擋為雷娜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只見她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將刺來的劍往旁邊擋開,使其攻擊方向稍微偏離了自己的要害。與此同時,她借着這股力量迅速跳到了另一邊,躲開了這一次近乎致命的攻擊。不過,那劍尖還是擦過了她的肩膀,在她的肩頭留下了一道傷口,鮮血頓時滲了出來。
薩希爾德見狀,毫不猶豫地朝着戰友的方向沖了過去,準備支援雷娜。她揮舞着手中那把巨大的錘子,試圖攻擊這個速度奇快的敵人。可惜的是,她的攻擊動作相對緩慢,對於速度比她快上許多的敵人來說,這樣的攻擊就像慢動作一樣,很難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威脅。幸運的是,她並不是獨自在戰鬥。受傷的雷娜穩住身形後,強忍着肩膀的疼痛,向前用力扔出手中的匕首。那匕首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朝着敵人飛去。男人見此情形,像上次一樣,身形一閃,輕鬆地躲開了這把匕首。不過,他這次躲避躲避也並不輕鬆,為了躲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他不得不再次激活自己的技能,消耗了不少體力。
「該死的女人!」男人忍不住咒罵道,他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蒼白。作為一名物理職業者,他每次使用技能都需要消耗耐力和魔力。這就意味着,如果他在戰鬥中不小心控制自己的消耗,很容易就會陷入疲勞的狀態。尤其是像他這樣的二階物理職業者,雖然能夠使用一些威力強大的主動技能,但這些技能對耐力的消耗極大。這就是為什麼此刻他在連續使用技能後,身體逐漸變得疲勞,速度也明顯慢了下來,失去了在這場戰鬥中原本最大的優勢。
「魔力箭!」羅蘭看準時機,口中念起咒語,一支閃耀着藍色光芒的魔力箭瞬間凝聚成型,朝着男人的臉直射而去。就在男人躲避魔力箭的時候,又一支普通的箭如流星趕月般從另一個角度向他飛來。男人無奈,只得再次激活技能,驚險地避開了這雙重遠程攻擊。可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小隊裏那個身材高大、肌肉發達的女坦克薩希爾德已經從側面朝着他猛衝過來,用自己的肩膀狠狠地撞向他。
「沒那麼快了吧,哼?作為二階職業者,你還挺弱的,可能剛晉升吧!」薩希爾德一臉不屑地嘲諷道。在她看來,通常情況下,一個經驗豐富的二階戰士面對一階職業者應該是佔據絕對優勢的。可眼前這個男人,卻在她們三人的攻擊下顯得如此狼狽。問題是,她們這三個年輕女子在自己的一階職業發展道路上已經頗有建樹,每個人都有着獨特的戰鬥技巧和能力。而且,她們長期一起冒險,習慣了團隊作戰,彼此之間配合默契,深知如何彌補隊友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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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羅蘭這個可以長時間連續施展法術的法師在後方支援,這個原本自視甚高的男人這次算是遇到了強勁的對手。此時,這個男人在之前使用他那把附魔武器的過程中已經消耗了大部分魔力,現在又因為頻繁使用技能躲避攻擊而耗盡了耐力,他的狀態越來越差,只能被迫處於守勢。
「魔力箭!」「魔力彈!」羅蘭繼續施展攻擊法術,他還有足夠的魔力,一道道魔力攻擊如雨點般朝着敵人飛去。在他旁邊的麗貝卡也沒有閒着,她不停地拉弓射箭,一支支箭朝着敵人呼嘯而去,直到她的箭全部用完。前線的薩希爾德和雷娜兩個女孩則繼續與敵人周旋,她們相互配合,邊打邊退,同時小心翼翼地確保這個危險的近戰戰士無法接近隊伍中的其他隊友。
隨着戰鬥的持續,戰局逐漸發生了變化。終於,羅蘭射出的一支魔力箭精準地射中了男人的大腿。這一箭,讓男人遭受了重創,他的敏捷性大打折扣,這原本是他在戰鬥中賴以生存的最大優勢。男人吃痛,心中又驚又怒,他開始瘋狂地咒罵這個由三個女孩和一個男孩組成的小隊,眼中閃爍着不甘和憤怒的光芒。他深知這次戰鬥的失敗對自己意味着什麼,心中滿是對失敗的擔憂,可又不願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在他因受傷而變得虛弱無比的時候,他的動作越來越遲緩,終於,他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而此時,薩希爾德那巨大的錘子正好朝着他的腦袋砸了下來。
這一錘蘊含着千鈞之力,再加上錘子上衝擊符文被觸發產生的效果,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的腦袋就像一個脆弱的西瓜一樣,被炸成了許多細碎的小塊,鮮血和腦漿濺得到處都是。小隊成員們看到敵人終於被擊敗,紛紛鬆了一口氣。這場戰鬥雖然艱難,但他們還是成功地戰勝了這個二階劍客。不過,他們也都或多或少受了些傷。除了羅蘭傷勢較重外,幾個人的傷口都不算太嚴重。
「你獲得了479點經驗值。」系統的提示音在羅蘭的腦海中響起。
「這個雜種終於死了,我得喝一杯!」大塊頭女人薩希爾德一邊說着,一邊喘着粗氣。她拿着那把巨大的武器,手臂都有些微微顫抖,可見她在這場戰鬥中已經耗盡了所有的耐力。她和雷娜一樣,此時都疲憊不堪,但她們都覺得,為了保護隊友,為了贏得這場戰鬥,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麗貝卡則迅速地從背包里拿出繃帶和藥水,忙着給隊友們包紮傷口。只是這低級治療藥水的效果有限,對於一些較深的傷口,還需要仔細地包紮處理。
「嘿,羅蘭,這是怎麼回事?那個人好像認識我們。」麗貝卡一邊給羅蘭包紮肩膀上的傷口,一邊滿臉疑惑地問道。此時,他們都聚集在男人的屍體旁邊。雷娜面無表情地看着那具屍體,還用腳輕輕地踢了一下,似乎是在發泄心中的不滿。不過,很快她就轉過身來,目光投向羅蘭,眼中也閃爍着好奇的光芒,顯然她也對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充滿了好奇。羅蘭看着隊友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一瘸一拐地走了幾步,緩緩地坐在草地上,準備向隊友們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想我應該把真相告訴你們……事情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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