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問什麼問,你難道不想小姨娘來你們家。」
楊貴妃將手中羊肉串吃完,瞪了一眼裴徽,衝着裴徽旁邊的李騰空伸出了手。
李騰空愣了一下,連忙將自己的一個乾淨手絹遞給了楊貴妃。
裴徽這才發現,貴妃小姨心情非常不好。
楊貴妃擦了嘴和手之後,將手絹扔給了裴徽,嘴裏面罵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然後,她抬起腳往裴徽屁股上踢去。
裴徽苦笑一聲,擔心貴妃小姨踢空,連忙將屁股往後撅了一下。
裴徽敢保證,全天下有太多的男人,為了被貴妃小姨踢一下屁股,願意付出一切。
「啪!」
貴妃小姨踢了裴徽一腳之後,嘴裏面一邊罵着「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一邊往院外走去。
楊玉瑤來到裴徽身邊以只有母子二人能夠聽到的聲音低聲道:「聖人要殺壽王,你小姨娘跟聖人求情放過壽王,聖人暴怒,將你小姨娘趕出了宮。」
「臥槽……」裴徽臉色一變,但緊接着又恢復如常。
楊玉瑤說完,便已經追着楊貴妃離開了裴徽的院子。
「貴妃小姨竟然被李隆基趕出了宮。」裴徽一臉凝重,他知道若是貴妃小姨失寵,對他們家乃至對他代表了什麼。
在他翅膀還沒有長硬之前,貴妃小姨始終是他最大最硬的靠山。
但他緊接着想起,原本歷史上好像貴妃小姨跟李隆基吵架,有過幾次出宮。
「貴妃小姨傻啊……怎麼能給前夫壽王求情。」
「先不說,貴妃小姨越是求情,李隆基對壽王的殺心越重。」
「以一個男人的心胸來說,特別是以李隆基心胸,不暴怒才怪呢!」
「只是李隆基怎麼會突然想起要殺壽王?」
裴徽突然想起,冒充龍武軍的安祿山五百死士便藏在壽王李琩的別院之中。
「看來李隆基突然要殺壽王李琩,多半是與此事有關。」
裴徽念頭轉動,隱隱有些擔憂。
只因,這些事情因為他的緣故,已經與原本歷史不同。
原本歷史上,楊貴妃因為「妒悍不遜」,不喜李隆基寵幸其他妃子,且對李隆基出言不遜,被心情不好的李隆基趕出了宮,且同樣是住在虢國夫人府中。
但沒過多久,李隆基便又思念楊貴妃,將其接進宮中,依然寵愛有加。
而現在貴妃小姨被李隆基趕出的時間和原因已經不同。
還能不能被李隆基所原諒。
畢竟,在裴徽看來,「妒悍不遜」和給前夫壽王李琩求情,性質完全不同。
前者是表達對現任的在乎,後者表達出來的是對前任的在乎。
當然,裴徽不認為貴妃小姨還會在乎前任,或許只是出於對前任的愧疚,也有可能不想讓李隆基殺了前任,背上為了她而殺兒子的名聲。
總之,裴徽感覺這件事情有些麻煩了。
……
……
嚴莊強忍着噁心,不去看身下的老女人,閉着眼睛瘋狂的運動着,只求趕緊結束。
他費盡心思從陳玄禮的追兵下僥倖逃了出來。
慌不擇路之下,鑽進了一個女子賣身的私窯。
當時,這個私窯裏面就一個老女人,外面追兵就在附近搜尋,他以刀子逼迫老女人配合他演戲。
但這個老女人竟然不怕死,見他長得俊且身體壯實,便提出要求,說只要跟她深入研究一次「昆」字,便全力配合他,否則寧願去死。
縱是嚴莊智謀不凡、心狠手辣、武功高強,但面對一個看破身死、對生活麻木絕望的老女人,也是無從使力。
最後,只好屈從。
而且,當時就兌現了諾言。
老女人說話算數,爽過之後,便將嚴莊藏在了極為隱秘的地窖裏面,並且用精湛的演技騙走了來搜查的官兵。
讓嚴莊躲過了官兵的搜尋。
就這樣,嚴莊暫時庇護在了老女人的私窯裏面。
老女人當然是有條件的,他給嚴莊每提供一頓吃食,嚴莊便要跟她深入研究一次「昆」字。
縱是嚴莊自認為本錢很足、小老弟很強,為了晚上一頓晚飯,一番全力折騰下來,精神上和肉體上感覺都快要受不了。
「啊……」伴隨着老女人發出一聲難聽至極的嘶吼,嚴莊也翻身下床,跑到一邊的泔水桶前開始嘔吐起來。
「這老女人簡直是魔鬼。」
「不行,必須要再找一個庇護點。」
「此處距離虢國夫人府不遠……」
「對了,虢國夫人府中有一個叫倪丫丫的暗子。」
「差點忘記了,今晚上子時一刻說好讓倪丫丫將寫好的紙條扔出院外的。」
「雖然只要出了老女人的窯子就會有危險,但為了不再受這折磨,就算是冒險也值了。」
心中念頭轉動,嚴莊眸中閃過一抹決斷,上前將一臉紅暈、神色舒適的老女人脖子擰斷了。
然後,他將屋中老女人承諾給他的食物吃光,又將自己裝扮成一名瘸腿的乞丐。
才偷偷摸摸的離開了這裏,往虢國夫人府潛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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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倪丫丫嚴格遵照自家公子的吩咐,先是找來紙筆,寫下了自家公子今天去過的地方。
然後便抱着小老虎,坐在下人茅廁附近,提心弔膽的等到子時一刻的到來。
「該死的壞人,害得我連公子親自烤的肉都沒有吃上。」
「這些壞人不得好死。」
「生兒子沒有屁眼……」
倪丫丫心中不斷的詛咒抓了她哥哥和弟弟的壞人。
但她能想到最惡毒的話也就是不得好死。
終於子時一刻到來,她深吸一口氣,手中捏着紙條,忐忑不安的走進了緊挨着圍牆的茅廁。
只是,她剛一進來,便有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倪丫丫頓時嚇得半死,一臉驚恐的「嗚嗚嗚嗚」個不停。
她想要掙扎,但感受到自己脖頸處冰涼的觸感,知道那是刀子之類的兇器,嚇得不敢妄動絲毫。
「你太不專業了?」
「作為暗子,進茅廁之前,竟然先不確定一下裏面是否有人,就直接進來了。」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然後還噁心的舔了舔她的耳朵。
沒錯,這個中年男子就是嚴莊。
以往在做正事的時候,他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去舔倪丫丫的耳朵。
但小半個時辰前被老女人噁心到的他,此時感受着懷中少女芳香氣息和柔軟的身體,忍不住做了這種變態的動作。
另外,倪丫丫是暗子,是屬於他們的人。
按理說他不應該將其捂着嘴且這般挾持的。
但是,眼下他在長安城猶如喪家之犬,不得不謹慎對待。
「我現在放了你,你千萬不要大喊大叫,否則我殺了你,還要殺了你哥哥和弟弟。」嚴莊強忍着沒有再去舔倪丫丫的耳朵,將刀子從倪丫丫白嫩的脖頸上拿開,輕聲威脅道。
倪丫丫連忙瘋狂點頭,表示我絕對會聽話。
嚴莊見此,這才鬆開了倪丫丫的嘴。
倪丫丫連忙求饒道:「你不要殺我弟弟和哥哥,我會認真給你們當暗子的。」
嚴莊看着倪丫丫,微笑道:「很好,我對你的態度非常滿意。」
「你現在去給我找一套虢國夫人府下人的衣服過來。」
「然後我裝作虢國夫人府的下人,你找個理由帶着我去見裴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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