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看來是沒人能和李旭東一起回去了,其實適合和李旭東一起回家的也只有一個慧真,其他的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只是對於李旭東的伙食問題,三個女人還是商量了好一陣子,婁曉娥的老媽也在香江,家裏還真沒一個做飯的,李旭東笑了笑說道:「那麼多的人大代表,難道在四九城會沒有飯吃?再說了,現在哪裏不能對付一餐,帶上點錢就是了,別忘了我的這個副總經理的職位還一直掛着呢,柴米油鹽肯定是不缺的,只是想吃好點的就比較難了,放心吧,我能自己照顧自己,好想你們誰沒吃過我做的飯菜似的,難道我離開了你們我就活不下去?」
前面還說得好好的,最後這句話無疑惹到家裏的三隻母老虎了,掐的掐,捏的捏,捶的捶,李旭東被淹沒在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中。好半晌,李旭東才揉着受傷的腰子從沙發上爬起來,撩起衣服,左看看,右看看,「你們這下手也太狠了吧?瞧瞧被你們掐的,我感覺全身哪哪都疼啊!」
裝可憐,博同情這招不好使了,不僅沒人搭理,三位夫人還把孩子們都帶走了。得,今晚看來是要孤枕難眠了。長夜漫漫啊,無心睡眠的李旭東還是有很多心事的,可惜啊,這些事能對誰講呢?沒人啊!
想着自己還要北上,清理一下空間還是很有必要的,走到地下倉庫,打開厚重的防盜門,油畫、藝術品、箱子,能放出來的都放出來了,空間裏只剩下拆的破破爛爛的車廂和幾疊美元,還有點過時的武器和求生用的裝備。
倉庫里這些東西也都不能流通,說一無是處吧,又藝術價值極高,李旭東沒想好怎麼處理這批「財富」,只能先丟棄在自己的地下倉庫了。關好門,重新用自己上一世女兒的生日設置了一遍密碼,這下除了自己沒人能打開了。
安心睡在書房裏,總覺得不踏實,思來想去,還有一件事情沒辦的。為了自己不餓肚子,一大早李旭東電話又訂了幾桌子菜和米飯放進了空間,真正做到有備無患。
三艘載貨七千六百噸的大船從自家的泊位上出發了,目的地當然是腳盆國的橫濱了,當然真實的目的地是滬市。再怎麼牛逼也要套上一層保護,免得被人說閒話不是。
三位威震一方、聲名顯赫的大佬一同踏上旅程,但令人驚訝的是,他們竟然沒有一人攜帶家眷同行。每個人身邊僅僅跟隨着兩名貼身保鏢,仿佛這已經成為了一種默契和習慣。
其中,霍大哥可謂經驗老到,他常常跟隨船隻出海闖蕩,對于波濤洶湧的大海早已司空見慣。然而,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何賢大哥。這位平日裏威風凜凜的人物,此刻卻顯得有些狼狽不堪。甚至尚未到用餐時間,他便開始出現暈船症狀,臉色蒼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
而李旭東則努力地強忍着不適,默默地承受着海面上高達七級的狂風肆虐。儘管風聲被阻擋在了船艙之外,但那種沉悶壓抑的氛圍仍讓人感到呼吸困難。終於,李旭東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憋悶之感,他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艱難地朝着甲板走去。
當他踏出艙門的那一刻,強勁的海風撲面而來,吹得他衣衫獵獵作響。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將胸膛中的濁氣盡數吐出。頓時,一股清新涼爽的感覺湧上心頭,讓他原本昏沉的頭腦瞬間清醒過來,整個人也變得精神抖擻起來。
「我們家從小就在船上討生活,我爹和我兩個哥哥就是在颱風天沒了的,那時候我還小,是我娘撐着船維繫着我們這個家,讓我能繼續讀書,我娘也掉進海里好幾次,幸虧她老人家福大命大,每次都被人救起來了。後來我想着既然上岸了,就在岸上討生活吧,可是我不是那塊料,不得已也繼續在船上討生活,慢慢的才擴大了生意。在這片海域討生活的,都和我很熟,一般有什麼事情都還會賣點面子。」這話霍大哥還真沒吹牛,他做事憑良心,海上討生活的誰碰到難處他都會幫一把,他不涉黑,但是甭管什麼黑道大佬見了他都恭恭敬敬的,後世的張子強為啥綁了李家少爺,而不動他的家人,這也是最大的原因。
李旭東知道在香江立足的不容易,他和官府的關係相當的好,平時也很低調,一般的應酬都是在家裏,黑道上的事情他的確不怎麼清楚,也沒打過交道,只是知道香江的黑幫大多是那些老兵組織起來的,應該沒有誰難麼不開眼動自己家裏的人吧?畢竟自己手上還有個建築公司,那些老兵少說也佔了香江老兵的三成以上,再說了自己還和外面的僱傭軍有聯繫,只是不顯山不露水罷了。
終究還是被人小瞧了啊,小瞧自己的還是霍大哥,呵呵,這事兒鬧得自己都不好解釋了,估計還是研究所的拆分帶來的影響吧。港人關心的還是以掙錢為主,能舒舒服服的掙錢就好,高科技的事情他們幾乎都採取漠視的態度,明明是眼光不夠高,偏偏還以為李旭東的能量不夠大啊。李旭東結交的都是頂層圈子,下面的幾乎很少有機會和他打交道。想清楚了關節,李旭東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問道:「霍大哥,這何賢是什麼來頭啊?我只知道他是開銀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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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賢大哥和我是老鄉,我們都是粵東的,他41年赴澳門,任大豐銀號司理,慢慢的升任大豐銀行董事兼總經理,澳門鏡湖醫院值理、副主席、主席。47年後任澳門中華總商會副主席、副理事長、理事長、會長。1950年後,任澳門政府政務委員會、立法委員會華人代表,澳門東亞大學校董會主席,全國工商聯常委,暨南大學董事會副董事長。而且由於生意上的關係,他和葡萄牙人來往很多,其中包括澳葡政府官員甚至澳督本人。有些當局不便出面或處理不了的事情,他們往往請何賢以中間人或居民代表的身份出面解決。而凡是於澳門居民有利的事情,何賢也總是不避勞苦和危險,竭盡全力奔走斡旋。你要知道,大豐銀號二樓掛出一塊牌子:澳門華人代表何賢辦事處。「華人代表」是老百姓對澳門「諮詢會」華人委員的俗稱,這個委員還是澳門總督直接委任的。」
霍英東很多年前就認識何賢了,兩人都是以民族大義為先,志趣相投,來往得很密切,所以他與何賢的關係可謂是相交莫逆。澳門以博彩為重心,那邊的三教九流更加的多,能在那個小小的空間混成華人領袖般的存在,可見何賢是有真本事的,對這種人,李旭東只有深深的佩服。
風浪逐漸在減弱,船隻的航行也平穩了許多,何賢大哥也漸漸的緩了過來,三人在船上開始了新一輪的聊天,這是一個增進了解的過程,慢慢的,大家都敞開了談,很多直率的話語也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有時候是吐槽一個人、一件事情,隨着聊天的深入,漸漸演變成了對僑胞為國為民所做出的貢獻,兩位大哥也覺得李旭東之前的提議確實不錯,約定好今後只要是炎黃子孫,大家能幫的就儘可能的去幫忙。
兩位大哥還熱心的勸他自己管理家族企業,不能輕易交給外人去打理這些資產,他們又怎麼會知道李旭東之所以不敢高調,完全是因為他的身份還是大陸人呢?李旭東自己能力不夠是一回事,關鍵找個阿美莉卡人也可以為自己擋掉不少的麻煩,他一直沒改過自己的國籍,戶口也還是京城人,很多事情不能不顧忌一下歐美的感受,不然就憑他手裏的眾多股票,哪個國家去不得?想要哪個國家的國籍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是他不願意改變身份罷了。
葡萄牙和西班牙這兩個國家李旭東幾乎沒有接觸過,今後想要在澳門投資賭牌,還少不得要麻煩何賢大哥,這個事情也可以聊一聊的,於是他詢問起何賢關於賭牌的事情來,何賢對賭博的態度和霍大哥是一樣的深惡痛絕,認為那錢不乾淨,完全沒有染指的想法,還苦口婆心的勸誡李旭東不要碰那種髒錢,李旭東也是醉了。
錢,這個看似簡單卻又無比複雜的存在,其實質乃是中立且無偏的。就如同一把雙刃劍,既能成為助力前行的利器,亦可能化作傷人害己的兇器。金錢,僅僅只是一種工具而已,其自身並無所謂善與惡之別。真正關鍵之處在於人類究竟以何種姿態去運用它、駕馭它。
金錢本身並不會徑直左右人們的品德操守抑或行為舉止,恰恰相反,正是我們運用金錢的手段與途徑,最終裁定了金錢於整個社會之中所扮演的角色以及帶來的種種效應。當金錢能夠施惠於人,助益他人達成目標或者解決難題之際,那麼此時的金錢無疑會被視作一股積極向上的力量;然而,一旦金錢淪為傷人之器,給某個人造成損害之時,它便會立刻被打上消極負面的標籤。如此看來,金錢本身並未擁有一成不變的固有特性,反倒是隨着使用方式的差異而不斷發生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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