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往盧本禾所在的方向而去,忽然聞得一聲如驚雷般的聲音響起:「爾等私闖禁地,找死!」
眾人抬眼看去,只見一銀髮白須的老者,臨風立於一棵樹冠之上,飄然若仙。那纖細的樹枝托着老者的身子,卻並無彎曲之象。
「此人當真是絕世高手。」馮健看了一眼,沉聲叮囑眾人小心。
衛塵上前兩步,抱拳施禮道:「晚輩衛塵,拜見獨孤前輩。」
那老者正是落山刀獨孤洛,一看衛塵如此客氣,倒也不好意思再說狠話,只是冷冷的接話道:「衛塵,你不顧老夫禁忌,到此意欲何為?」
衛塵淡淡一笑,接話道:「前輩,你前些日子在近安城,帶走了晚輩的朋友亦木。晚輩此次前來,就想探望朋友。」
獨孤洛聞言神情一怔,接話道:「衛塵,老夫當日只是與那小子過了幾招,並未帶走此人,為何會有此說法?」
衛塵與馮健等人聞言頓時心頭大驚,看獨孤洛的神情不似有假,難道此間還有其他誤會?
「獨孤前輩,你那日在近安城,是不是與亦木曾經交過手?」衛塵疑惑的問道。
「沒錯,那小子武功還是不錯,接了老夫十招開外。」獨孤洛似乎在回想起那日與聶楓的交手情形,語氣之間顯得對聶楓甚是欣賞。
「前輩後來並無帶走亦木?」衛塵情不自禁的追問道。
「沒有!老夫本想取其性命,後來念其年紀輕輕有此修為實屬不易,於是將其擊敗後並未殺他,更不可能帶其走。」獨孤洛的話,一字一句很是堅定。
「獨孤前輩,但是神行教對外宣揚,皆是說前輩帶走了亦木。這又是為何?」衛塵看着一臉嚴肅的獨孤洛,滿是疑惑的問道。
「神行教夏教主此人心腸歹毒且詭計多端,天蠍夫人對他如此死心塌地,他都可以為了一己之私而讓天蠍白白送死,難道一個區區叫亦木的年輕人,就不能嫁禍於老夫,而讓你與金河谷為敵,神行教坐收漁利嗎?」獨孤洛冷冷一笑,一句話讓衛塵茅塞頓開。
「前輩,神行教野心勃勃,看來遲早有一天會讓滄州江湖所有門派臣服於其之腳下,此等邪教一日不除,就是滄州所有門派之禍!」衛塵將所有的怒氣,皆算在了神行教身上。
「大哥,要是聶大哥不在此地,我等是不是要馬上下山?」蘇舟看衛塵已經相信了獨孤洛之所言,故意提醒道。
衛塵看了看獨孤洛,又看了看其身後的一排木屋,忽然朗聲說道:「前輩,我等遠行而來,可否先喝口水再走?」
獨孤洛聞言哈哈一笑,一指眾人道:「衛塵,老夫在山腰曾經立字為證,上山頭者必死無疑!爾等既然不顧老夫所言,自然就不可能讓爾等活着離開此地。不過看在你眼睛輕輕武功修為不錯的份上,老夫可以不殺你,但是爾等終身不得離開此地。」
衛塵聞言臉色一變,神情凝重的接話道:「前輩,若是晚輩執意要走那又如何?「
獨孤洛聞言哈哈一笑,一手凌空抓向一顆樹枝,只聞得啪啪一聲,那樹枝硬生生的折斷後飛入獨孤洛手中。
獨孤洛雙指合併如刀,剎那間將這樹枝削成一把長劍模樣,傲然對衛塵說道:「衛塵,老夫說了走不了,就是走不了!」
一股奇異的氣氛,頓時如深秋寒意,剎那間將眾人的心,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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