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剛一落座,卞鋒便對杜月說道:「月兒姑娘,或許景兄與姑娘有小誤會,今日相見亦是緣分,若有不快就一筆勾銷了吧!」
卞鋒乃是烏蘇國三王子,自然說話不會有容人商量之處。杜月看了看舅舅杜星凜,沒有吱聲。聶楓聞言卻是心內不爽。這三王子明顯就是要仗着自己身份,護住景瑞。
「王子殿下既然這麼說來,那月兒自然是無事的。」杜星凜見卞鋒這麼一說,暗地裏給杜月兩人使了一個眼神,又轉頭對卞鋒笑着說道。
「景兄,有道是不打不相識。你今日與月兒姑娘認識,也是巧了。」卞鋒說完,對着景瑞微微一笑。
景瑞何許人也,從杜月一進這雅間開始,就察覺到卞鋒看她的眼神不一樣,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聽得三王子這麼一說,忙起身笑着接話道:「杜姑娘,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實在是慚愧。既然神行教與三王子都是自家人,那剛才的誤會,在下在此賠個不是。」
景瑞的話,輕飄飄的如同說笑一般。杜星凜皺了皺眉頭後,又自笑着接話道:「景兄,既然是個誤會,那就作罷。」
聶楓見景瑞雖然說着道歉的話,但是其中的誠意卻是根本無一絲一毫。看着杜月鄙夷的神情,聶楓接話道:「三王子,想不到小小的九寒山丘麗派,居然也可以在興安城為所欲為,實在是可笑至極。」
卞鋒聞言不由得臉色一變,正欲開口質問,卻不料景瑞早已按捺不住,搶先一步厲聲喝道:「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本公子不與你計較,你倒是覺得本公子怕了你!若是你想死,本公子自然樂得為你送一程。」
聶楓聞言微微一笑,拿起面前倒着滿滿的酒杯,運氣一推。只見酒杯疾速飛向景瑞胸口而去。
眾人皆是練武之人,一看聶楓的酒杯勢道,便覺非同一般。景瑞心內一凜,但是當着三王子的面,自然不能露怯,伸出手來一抄,將那酒杯握在手中。
景瑞一接到酒杯,便覺虎口與掌心隱隱發疼。那酒杯之勢,如此之強出乎景瑞的意料。
「亦木,皆是自家人,莫要多禮。」杜星凜一看聶楓的氣勢,便知其已經動了真怒。但是王子當前,也要故意遮掩一番,免得後續不可收拾。
「景瑞,你今日若不給月兒道歉,保證你看不到明日午時的太陽!」聶楓將心一橫,對着景瑞冷冷的說道。
聶楓很清楚,若是依了杜星凜或卞鋒之言,這景瑞肯定會大搖大擺的走出此地。但是此人之淫邪,非一般採花大盜可比。
「小子,給你臉你偏不要臉。好好好!」景瑞怒極反笑,伸手一探,一團黑氣蔓延而出。
「亦木,小心此人兵器有毒。」杜月自小便淫浸在毒物之中,自然對毒氣很是敏感,一看景瑞的勁氣不正,便高聲叫道。
「無恥之徒,居然敢當着三殿下施毒。」聶楓高聲一喝,讓卞鋒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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