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蠍夫人一死,神行教教徒頓時大亂,再加上馮健等人與金河谷的奮勇抵抗,半晌之後神行教教徒變做鳥獸散退去。一時之間,只留下橫七豎八的屍體,靜靜的躺在金河谷口。
馬谷主看着退去的黑衣人,終於暗自鬆了一口氣。轉頭一看衛塵幾人猶在,不由得心頭又是一沉。
「衛塵,剛才多謝你替老夫殺了天蠍那賤人!」馬谷主畢竟是一方霸主,雖然心有餘悸,但還是抱拳施禮道。
「谷主無需多禮。衛塵與神行教有仇,自然不會坐視不管。」衛塵淡淡說道,臉上無半點波瀾。
「衛塵,老夫實話告訴你,根本就沒見過那個叫亦木的年輕人,且師尊老人家也未回谷。」馬谷主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實情。
衛塵點了點頭說道:「谷主,衛塵相信你之所言屬實。」
馬谷主聞言心頭一喜,追問道:「你不怕老夫有詐?」
衛塵搖了搖頭說道:「谷主,剛才我等如此惡戰,也未見獨孤前輩現身,衛塵就斷定其還未回谷。如此一來,亦木自然也就不在谷內。」
馬谷主聞言,一聲長嘆道:「神行教如此喪心病狂,看來滄州江湖將永無寧日了。」
衛塵聞言看了看馬谷主,忽然沉聲問道:「谷主,你不覺得這些黑衣人有何異樣嗎?」
馬谷主看了看倒在遠處的黑衣人屍體,疑惑的問道:「此話怎講?」
衛塵身形一閃,躍至一個黑衣人屍體旁,向馬谷主招手道:「谷主,移步一看。」
當馬谷主看到衛塵剝開黑衣人的內衣時,頓時心頭大驚,失聲叫道:「這是官府之人?」
衛塵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谷主,若是在下所料不假,這些人應該都是大內高手。」
馬谷主驚魂未定,忙追問道:「金河谷與官府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為何會出現這情況?且這些人怎得會由天蠍帶着到此?」
衛塵看了看遠處的盧本禾,不作回答。馬谷主何等之人,順着衛塵的眼光一下子心內有了答案。
馬谷主心有不甘,繼續問道:「衛少俠,老夫還有一事不明,神行教會有如此能耐,居然能讓大內高手為其所用?」
衛塵略一沉吟道:「谷主,或許今日之戰,並非神行教自願。」
馬谷主聞言頓時疑惑萬分,明明是天蠍夫人率領一眾高手攻打金河谷,怎地變成非神行教自願?
看着一臉疑惑的馬谷主,衛塵緩緩說道:「也許,神行教亦是被人指使,不得不與金河谷開戰。而能夠指使神行教之人,谷主應該心知肚明。」
馬谷主這才回過神來,不由得額頭冷汗涔涔。若是朝廷對金河谷起了殺心,那金河谷就算高手如雲,在朝廷面前也是螳臂擋車。
衛塵看着臉色蒼白的馬谷主,嘆了一聲說道:「谷主,恕在下直言,或許是有人要金河谷與神行教斗個你死我活而至兩敗俱傷,如此一來有人就會漁翁得利!」
馬谷主這才想起,怪不得此次神行教忽然發難,卻不見前日曾經來過的夏教主。很顯然,夏教主應該是猜到了主使人的陰謀,但卻身不由己。只得派天蠍夫人帶着一眾高手來此,卻不料湊巧遇到了衛塵幾人。
馬谷主一念至此,頓時後背發涼,一時之間只覺手腳冰冷,腦子裏一團迷糊,不知居然該如何是好。
衛塵看着神情凝重的馬谷主,心有不忍,開口說道:「馬谷主,此事茲大,在下只是猜測或許不是事實。谷主自己派人再仔細打聽,若當真有也需早做打算。另外,在下還拜託谷主一件事,如獨孤前輩真的帶了亦木回谷,請谷主看在衛塵薄面上,放了亦木,在下感激不盡。」
馬谷主聞言點了點頭說道:「衛少俠,老夫明白。」
看着心神不寧的馬谷主,衛塵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於是轉頭便欲帶着蘇舟等人離去。
盧本禾一看衛塵要走,忙高聲叫道:「衛塵,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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