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舟幾人一看施鵬出手,不由得驚聲尖叫道:「大哥,小心!」
衛塵身形一閃,避開對方的掌風,玄冰劍一划,一股寒意直迎施鵬而上。
在場之人,除了神行教教眾與蘇舟幾人外,其餘之人皆是心內暗喜。抱着看熱鬧的心情,巴不得衛塵兩人能打個你死我活。畢竟這樣的絕頂高手對招,本就是可遇不可求!
施鵬一掌劈空,便感覺一股劍氣,如冬日寒風凜冽而來。心內亦是一凜,不敢大意。身子一晃,一招空手入白刃,硬生生的欺近衛塵,強行欲奪下長劍。
衛塵知道施鵬身手了得,但是如此自大卻是意外,玄冰劍一舞,一招「料峭寒梅」,劍氣剎那間分射施鵬的肩膀與腋下。
施鵬的此招,本就是虛招。但見衛塵反應如此迅捷,急切間腳下一划,手臂一轉,一招「猴王偷桃」,變爪為拳,直擊衛塵胸口。
衛塵見施鵬的招式如此凌厲,且近身肉搏對自己不利,身形一閃疾速退開十步,玄冰劍一橫,靜待施鵬再次發難。
哪知施鵬一看衛塵退開,卻並不急於跟進,嘿嘿一笑負手而立,高聲喝道:「衛塵,今日乃我神行教大喜之日,老夫不願大開殺戒。你若是識相,速速退下,免得血濺當場!」
衛塵對施鵬這番舉動,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玄冰劍一指,冷冷的接話道:「施尊者,放了我朋友,衛塵自會不為難於你!」
施鵬聞言,氣極而笑。若不是有夏教主的嚴令, 此時恨不得立馬拋開一切與衛塵一戰生死。但是眼下卻不行,教主還有更重要的計劃需要自己執行,絕對不能意氣用事。否則壞了教主大計,自己可要遭殃。
就在施鵬猶豫間,一個女人嘶啞的聲音,自臨風閣內傳來:「施尊者,此子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之人,尊者放開手來,先拿下此子!」
施鵬聞得聲音,面露喜色。衛塵一聽卻是疑惑,此女人的聲音,與天蠍夫人極為相似,但是卻又顯得蒼老許多,不知是神行教何人,能讓施鵬唯命是從。
施鵬看了一眼衛塵,嘿嘿一笑的說道:「小子,你死期到了。」抬手一揮,對着身後高聲叫道:「龍尊者,這衛塵就有勞大駕了。」
台下人群頓時一陣轟動,滄州江湖皆知,神行教有四大尊者,個個皆是武功卓絕之人。沒想到今日居然來了倆。施鵬的出現,已經讓眾人驚訝無比。但不知這龍尊者,又是何人?
眾人正在疑惑間,卻見一人輕飄飄的躍至台上。對着衛塵上下打量了幾眼,鄙夷的問道:「小子,你打算是怎麼個死法?」
衛塵正欲接話,卻見一人飛身躍至台上,冷冷的接話道:「哪裏來的癩蛤蟆在此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衛塵一看來人正是莫言,頓時嘴角一揚笑道:「莫姑娘,神行教本就是蛇鼠一窩,再多一隻癩蛤蟆亦不足為奇!」
龍尊者與施鵬幾人聽到衛塵兩人一唱一和,不由得怒火中燒,龍尊者在神行教地位尊貴,何時曾受過這般侮辱,頓時暴怒喝道:「好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老子宰了你!」
龍尊者手心一揚,一把銀晃晃的鐵鈎,直兜莫言腦門而來。
莫言早就料得此老兒會發難,嬌喝一聲,手中銀槍一抖,一招「蛟龍出海」,槍尖如電直擊龍尊者而去。
台下眾人一看龍尊者使出銀勾,人群中忽然有人驚聲叫道:「龍尊者原來就是龍安!」
周圍之人一聽此言,頓時發出聲聲驚呼聲。滄州江湖誰人不知「鐵臂銀勾」龍方之名,傳言此人一支銀勾從未遇到對手,且其還有一個絕招,就是練有一雙鐵臂,說有刀槍不入之能。
衛塵聽得台下眾人之聲,猛然想起於冬臨曾經對自己提起此人,說此人乃是殺人不眨眼之魔頭。眼見莫言與其已經戰至一處,便目不轉睛的盯着,生怕莫言會吃虧。
莫言的銀槍,如銀龍出世,招招皆指龍方的要害。龍方的一支銀勾,劃,劈,勾,叉亦是招招毒辣。而銀鈎獨特之處在於上面的鈎,既可以當刀,又可以借勢鎖莫言的槍。好幾次莫言差點中招,幸虧身手靈活,借騰挪變化可以守住不亂。
衛塵在旁看了個真切,明白莫言對龍方的兵器有忌憚之狀,便在旁暗暗戒備着以防萬一。
眼看兩人過了三十多招後,龍方這老兒手中銀勾越來越快,莫言額頭汗珠涔涔而出,氣息亦是漸漸沉重。衛塵心念急轉,苦思良策。
蘇舟與金靈兒正台下一直盯着,眼看莫言漸漸落了下風,兩人也是心急如焚。
「天蠍夫人,你自稱今日乃嫁女大喜之日,但是卻躲在臨風閣內不見人影,看來所謂的嫁女之事,皆是神行教之陰謀,真正的意圖是不是就是想分裂滄州江湖同道,好讓神行教漁翁得利!」衛塵一聲高呼,震的在場之人耳朵皆是嗡嗡作響。
施鵬一看衛塵這舉動,分明就是想擾亂人心。高手過招本就差之毫厘謬之千里,對於龍方而言若是被衛塵分心,那小丫頭本就並非弱者,必然會趁勢而起。
施鵬一念至此,身形一閃躍至衛塵身前,大喝一聲道:「臭小子,休得信口雌黃!」
衛塵大聲叫道:「神行教敢設如此陰謀,為何不敢承認!有種的讓天蠍夫人出來,本公子要與其對面對質!」
衛塵這胡攪蠻纏似的吆喝,出乎施鵬等人意料之外。但是台下的江湖人物,本就有看不慣神行教,或是本就與神行教有仇的,聞得衛塵之言皆是紛紛叫嚷起來:「讓天蠍夫人出來,讓天蠍夫人出來!」
衛塵一看自己的計謀起了效果,淡淡一笑的對施鵬說道:「施尊者,你神行教若無陰謀,為何不敢讓天蠍夫人出來說個明白!」
施鵬眼看群情激憤,只得暗暗咬牙,對衛塵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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