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大多不認識這乍現的老者,只有馬谷主等寥寥幾人一見,忙上前施禮。
那老者沖馬谷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不客氣的說道:「思遠,莫要多禮。」
天蠍夫人一看來人這氣勢,頓時心頭大震,明白此人必是殺死飛天虎的那個幕後高手。
那老者轉頭對衛塵哈哈一笑,客氣的說道:「小友 ,幾日不見,老朽看你武功似乎又有精進,果然是後生可畏啊!」
衛塵聞言淡淡一笑的接話道:「」前輩謬讚了,在前輩面前,衛塵這點微末之技根本不值一提。」
老者對於衛塵的謙遜似乎甚是滿意,頻頻點頭,又仿佛心有感慨的說道:「江湖都將是你們年輕人的江湖,我等這些老人家也該去了。」
眾人被衛塵與這老者的對話聽的雲裏霧裏,完全不明白這老者到底是何身份,居然能讓衛塵如此尊崇。
天蠍夫人看着那老者傲然之勢,忽然心頭大驚,一個念頭浮在眼前。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前輩可是落山刀獨孤洛?」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皆是頓時個個驚訝不已。難怪金河谷可以傲視滄州江湖,原來是獨孤洛還健在人間。眼下神行教不知好歹,冒犯了金河谷,不知獨孤洛會怎樣對付天蠍夫人一行。
老者正是落山刀獨孤洛,諸葛承業發出警報之後,便悄然來到金仙嶺,亦木急於現身,只是在暗處悄然的靜觀一切變故。
盧本禾此時才恍然大悟,自己偷偷溜到後堂,所遇之人居然會是江湖前輩高人落山刀獨孤洛。
「這老人家是獨孤前輩!」盧本禾興奮的高聲叫道。
獨孤洛聞得盧本禾的聲音,回頭沖其微微點了點頭。衛塵一看落山刀居然還認識盧本禾,心內亦是覺得疑惑。
「天蠍夫人,給出解藥。老朽可以讓你安然離去。」獨孤洛的話,聽起來似乎很是平常,卻又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威嚴。
天蠍夫人心念急轉,自己此來目的本是為了九州圖,沒想到居然遇到飛天虎與落山刀兩人。而今雖然九州圖沒有了希望,但是卻測出聶楓死心塌地追隨神行教的真心,且也算是摸清了金河谷真正的實力,亦算不虛此行。只是如此一來,自己苦心安排的棋子萍兒,卻已經不能再有任何作為了。
天蠍夫人一念至此,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錦囊,扔給馬谷主,笑着說道:「馬谷主,看在獨孤前輩的份上,解藥給你。但是馬谷主也要信守諾言,讓老身看一眼九州圖。」
馬谷主聞言猶豫的看了一眼獨孤洛,落山刀點了點頭,馬谷主才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看吧!」
馬谷主將已經收在懷中的九州圖,徐徐展開在天蠍夫人面前,約莫不到半盞茶功夫,便迅速收起。
天蠍夫人自九州圖一展開,便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圖仔細的看着,專注的眼神仿佛要一眼看破九州圖。待馬谷主匆匆收攏之後,仿佛出了一口長氣,才笑嘻嘻的說道:「多謝馬谷主成全,老身告辭!」
天蠍夫人說罷,一揮手帶着杜月等人便欲離去。
萍兒一看天蠍夫人要走,忙脆生生的說道:「夫人,請帶上奴婢一起,奴婢願意為做牛做馬伺候夫人。」
天蠍夫人鄙夷的眼神看了看萍兒,咯咯一笑的說道:「萍兒,你本是金河谷之人。老身怎能在馬谷主面前帶走金河谷的弟子。你還是留在金河谷,好好伺候馬谷主吧!」
萍兒幾人聞言不由得大驚失色,急聲叫道:「夫人,你答應了奴婢事成之後便帶我等脫離苦海,怎地能如此變卦呢?」
幾個姑娘面色煞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驚恐萬狀的看着天蠍夫人,因為她們深知若是天蠍夫人拋棄了自己,那自己幾人的下場可想而知會是多麼悽慘。
「爾等幾個出賣主人的賤婢,還敢非議老身,簡直就是笑話!」天蠍夫人一拂袖子,滿臉嫌棄的轉頭不再搭理萍兒。
其實天蠍夫人很清楚,自己若是帶走萍兒幾人,金河谷必然更加仇恨自己。甚至極有可能半路上追殺而至,放棄萍兒一則其已經再無用處,二則可以留個人情給馬谷主,保全自己的安然離去。至於萍兒幾人的生死,那就看她們自己的造化。
萍兒終於明白,自己等人不過是天蠍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而今無用了立馬遭到拋棄。想起馬谷主必然會百般羞辱且生不如死,萍兒將心一橫,一指天蠍夫人厲聲說道:「毒婦,你好狠!我恨…」
萍兒話音未落,抽出長劍一把抹向脖子,一道鮮血頓時噴涌而出。其餘幾個丫頭一看萍兒倒在血泊中,個個痛哭流涕,悲切不已。
天蠍夫人看都不看一眼萍兒幾人,只是對杜月與聶楓說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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