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豪傑聞得天蠍夫人之言,亦個個大驚失色,一摸自己的肋下,果然皆有刺痛之感。
「夫人,我等平日無怨近日無讎,為何要對我等施毒?」一人躍身而出,話音裏帶着憤怒卻又不得不壓抑着。
「樊掌門,那只能怪爾等來錯了地方。」天蠍夫人冷冷一哼,掃了一眼錯劍派樊掌門,眼神中儘是輕蔑。
「夫人,要不您行個方便,給在下解藥。在下保證拿到解藥立刻走人,絕不多停留一刻。」樊掌門雖然恨意難消,但是此時卻不得不低聲下氣的求道。
天蠍夫人聞言咯咯一笑,戲謔的說道:「樊掌門何時亦學會了這般客氣,真是難得難得。也罷,待老身處理好此地之事,再慢慢與各位解毒可好?」
眾人此時心知,自己等人已經被天蠍夫人要挾。生與死,全在這女人的一念之間。
樊掌門雖然心內有一萬個不願意,但是也不得不陪着笑臉,低聲下氣的說道:「夫人,既然如此,那我等就靜候了。」
「衛塵,老身知道這小妮子有點本事,但是實話告訴你,爾等就算沒中毒,今日亦逃不走!」天蠍夫人拍了拍手掌,大堂外魚貫而入十幾個黑衣人,剎那間將衛塵幾人團團圍住。
馬谷主此時就算是有心要幫衛塵,但是眼下自己等人皆身上有毒,不敢動一絲一毫。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天蠍夫人,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
「谷主,我等該如何?」諸葛承業悄然站到馬谷主身邊,低聲問道。又伸出一手,朝後堂指了指。
馬谷主遲疑了一下,低聲叮囑道:「且慢,看那女人到底還有玩什麼花招?」
諸葛承業聞言點了點頭,悄然退下,眼睛餘光一掃衛塵,卻驚見其居然似乎毫無所動,老僧入定般的盤膝閉目而坐。在他身邊,蘇舟正神情關注的盯着衛塵臉色的變化。
諸葛承業心思一動,難道衛塵知道自己中毒,而欲運功療傷?回想起剛才衛塵與飛天虎一戰,雖然身受內傷,但是動手之時卻並未有中毒之象。難道此子有奇功,可以不受劇毒影響?諸葛承業看了看衛塵,又悄然的看了看馬二爺,不覺心內疑惑不已。
魯修林聞得天蠍夫人之言,心內亦是震驚不已。沒想到這婦人居然如此之毒,早就安插內線在金河谷,潛伏多時只為了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場。
魯修林此時心內最懊惱的是,自己居然不知不覺中成為天蠍夫人的一枚棋子。眼看着而今的情形,似乎神行教穩操勝券,自己雖然並未中毒,但是若就此離去,今後豈不是成為滄州江湖的笑柄。
天蠍夫人環顧四周,見其他之人皆噤若寒蟬,心內亦是得意不已。對着衛塵朗聲說道:「衛塵,是不是沒想到,今日會命喪在此?」
衛塵雙目緊閉,不應一語。蘇舟轉身怒視着聶楓,高聲叫道:「聶大哥,沒想到你堂堂一個御劍門弟子,居然會做了神行教的爪牙,虧歐陽姐姐不遠萬里來尋你,你當真……」
蘇舟正欲說聶楓忘恩負義,卻不料話未出口,就聞得歐陽璟雨尖聲叫道:「舟妹,莫要再提從前。」
聶楓聽蘇舟與歐陽璟雨兩人之言,不由得臉色一變,但見杜月依在自己身旁,又瞬息間恢復如常。
杜月將聶楓的神情,全然看在眼裏,腦袋一歪,一把摟住聶楓的胳膊,笑着問道:「亦木,那兩個小丫頭所說,是不是你?」
聶楓淡淡一笑,神情自若的說道:「月兒,聶楓已死,在下名叫亦木。」
天蠍夫人聞言,笑着點了點頭,滿意的接話道:「孺子可教也!」
歐陽璟雨聽得聶楓幾人說話,臉色煞白,一口銀牙緊緊咬住嘴唇,一股血腥之味自口中絲絲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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