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金靈兒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去青州找衛塵。金都去青州萬水千山,金靈兒知道前路艱辛,但是比起等待的內心煎熬,路程的困頓那又算得了什麼。
衛塵曾經提起,自己要去青州武國。金靈兒打定主意,去武國上京找他。午時,金國主看到慌慌張張的太監來報,說公主不見了,只留下一封信箋。金國主忙打開一看,裏面只有寥寥幾字:父王母妃,靈兒去武國找衛塵,勿念!
一匹快馬疾馳在漠州往青州去的官道上,馬背上騎着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少年人還在漠州,心卻早就飛向了青州。
亦在此時,武國上京,一個面容憔悴的年輕人,剛剛抵達到了飛雲客棧。年輕人向掌柜的要了前幾天剛剛入住過的房間。還是熟悉的房間,還是熟悉的桌椅床鋪,空氣中似乎還留着她的體溫氣息,恍惚間似乎有個人悄然走近,輕輕的在耳邊吹着氣,溫熱柔糯的聲音叫道:「塵郎,塵郎。」
年輕人淚流滿面,相思成河。
二王子府邸,隋護法正和二王子說着前天下午的萍鄉之事。
「怎得,你們神護法被衛塵斬斷一隻手?」二王子的眼神,發出不可思議的驚訝的色彩。
「據說如此。」神護法的神色,雖然隔着一層蒙面黑巾亦能感覺到凝重。
「隋護法,那日衛塵與你交手,你覺得其功力到底如何?」二王子有點疑惑的問道。
「二王子,那日衛塵與吾在桐嶺山一戰,吾亦感覺此子甚為奇特。年紀輕輕,但是內力卻極其強勁。尤其是劍招極其詭異,聽聞武林大會上北冥仙君曾經提起,此人出身於玄冰劍派,若真是如此,我等今後務必要防範此子。」隋護法的話,似乎有點猶豫。
二王子聽其說來,心念一動道:「隋護法,玄冰劍派是何門派?」
「二王子有所不知,玄冰劍派是一個古門派,江湖傳言此門派極其隱秘,幾十年來曾經只有一位女弟子下山,名叫玄冰天女。此女一人一劍,打遍九州無人能敵。過了兩年,或是無敵而寂寞,或是其他莫名原因,此女悄然消失,從此再無一絲風聲,直至這個衛塵出現,北冥仙君被其一劍震退。一則此子確實劍道極高,再則可能北冥仙君忌憚其師門而不敢下重手。」隋護法將自己所知,緩緩道來。
「隋護法,既然已知玄冰劍派如此超然,為何還慫恿本王子與其為敵,爾等神行教究竟意欲何為!」二王子忽然厲聲說道。
隋護法沒想到二王子的翻臉,比起翻書還快。一怔之後立即嘿嘿一笑道:「二王子,不必驚慌。衛塵必然不會想到神行教與二王子有秘約。此事只有二王子與吾兩人單線聯繫,吾教神護法出手之事,乃神行教與衛塵的私人恩怨,與二王子無關。」
隋護法不愧是人精,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讓二王子放下了剛才的鐵板似的臉。二王子輕輕的「哦」了一聲,似乎亦認可了隋護法的說法。
「隋護法,我等同坐一條船,本王子不希望有意外生枝的情況。今後如要對衛塵做何事,希望隋護法能與本王子商議後再定。」二王子的話,似乎是商量又似乎是命令。
隋護法忙接話道:「二王子放心,吾肯定會傳達二王子的意思。」
「嗯。」二王子輕輕的點了點頭。隋護法看着二王子驕傲的頭顱,心底浮起一絲輕蔑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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