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黑,汝是怎麼知曉那兩人是神行教徒的?」路上,金靈兒疑惑的看着衛塵問道。
「我等入茶樓大堂時,此兩人目光閃爍。落座時,吾聞得高瘦漢子提起黑天使之事,故而才留心起他們言語。另外靈兒在呼叫吾名字時,此兩人聽到後立馬就溜,吾預計他們是準備去稟報上峰。」衛塵娓娓道來。
「本公子怎麼都沒聽到他們說什麼?」金靈兒撲閃着一雙大眼,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
衛塵嘿嘿一笑,心中暗自說道以你這般功力,自是不可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衛塵心中如此想到,嘴上卻不能這麼說。因為衛塵經過與金靈兒接觸,知曉其的脾氣,一說出來就會讓其不高興。
「靈兒沒關注到他們 ,自是不會留心他們言語。」衛塵輕描淡寫的敷衍了過去。
「小黑,剛才說那人要去報信,那你還放他走?」金靈兒似乎忽然想起來,驚訝的叫道。
「衛塵就是要他去報信,不然就這兩隻小蝦米有何用?」衛塵看着金靈兒,笑盈盈的說道。
金靈兒忽然覺得,衛塵似乎亦沒那般的木訥,此次見面感覺其似乎圓滑了許多。衛塵的改變,金靈兒不知道自己是歡喜,還是擔憂。
兩人正閒話着,眼前一道人影,疾速而至,攔在兩人馬前。
衛塵對金靈兒一笑道:「看,來了。」
金靈兒大笑,故意大聲說道:「正如師兄所言,蝦米之後必有大魚呀。」
來人聞言臉色一變,旋即恢復了正常。沉聲說道:「在下飛刀門李錦斌,衛盟主有禮了。」
衛塵見李錦斌言語客氣,下馬還禮道:「李掌門,客氣了。怎地知曉吾在此地?」
「衛盟主,多謝盟主手下留情,不與犬子與弟子們計較,飛刀門感激不盡。」李錦斌似乎言語極為誠懇,倒讓衛塵與金靈兒另眼相看。
衛塵微微一笑,看着李錦斌方正的大臉,說道:「此事不足掛齒。李掌門此來應該還有其他事吧?」
李錦斌聞言微微一怔,沒想到衛塵的話居然如此直接。「衛盟主快人快語,在下亦明說了,聽聞衛盟主拿到了一封書信 ,是有人要捎帶給在下的。不知盟主是否可以將此信交於在下?」李錦斌遲疑了一下後,還是硬起頭皮問衛塵要道。
「當然,此信本來就是要送給李掌門,衛塵只不過順道帶一下。」衛塵說完,從懷中掏出信封,兩指輕輕一送,只見信封如同被人托着,不疾不徐平穩的飛到李錦斌面前。
李錦斌心中倒吸一口氣,自己是飛刀門掌門,對於飛刀暗器此類的功夫淫浸幾十年的功夫,當然知道衛塵此手的高明之處。一封書信輕飄飄的,比起飛刀之類的暗器更是難以掌控,能用內力徐徐送至自己面前,此份功力簡直匪夷所思。
李錦斌拿到信封,更是感到意外,原來那書信居然沒有拆封過。李錦斌不由得心內一熱,人道衛塵好殺暴虐,今日一見卻是完全迥異。看來江湖中人如此傳言,必是有其居心叵測之處。
李錦斌亦不遮掩,徑自打開信封一看,不覺眉心緊鎖。原來信中所書,意思是其師兄千手如來馬其真被衛塵所殺,要李錦斌替師兄報仇,誅殺衛塵。
李錦斌看了看衛塵,又看了看信封。略一思索,將信交於衛塵道:「衛盟主,信中所言可是事實?」
衛塵看了一眼信封,心中儼然知曉,故意對李錦斌道:「在下不識李掌門的師兄,不知其有何特徵?」
「吾師兄乃暗器高手,人稱千手如來。」李錦斌黯然說道。
衛塵知道自己在駙馬府內擊殺的黑天使,應該就是李錦斌師兄千手如來馬其真。只是不明白,此等事情為何要書信告知李錦斌,讓其對付自己?
衛塵感覺自己一路行來,暗處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的一舉一動,甚至提前安排好陷阱,隨時要讓自己掉進萬劫不復之地。此人到底是誰?是二王子,還是神行教?衛塵心中一片模糊,不得其解。
「李掌門,衛塵忽然記起,曾經誅殺過一個暗器高手,只是那人是神行教的黑天使,不會就是李掌門的師兄吧?」衛塵故意恍然大悟般的說道。
李錦斌苦笑一下,道:「應該就是吾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師兄。」
衛塵一直仔細觀察着李錦斌的神色,見其似乎並不像奸邪之徒,說到師兄千手如來是神行教黑天使時,神情似乎亦流露出厭惡之色,心中儼然明白李錦斌與其師兄可能並非一路之人。
「李掌門,汝師兄加入神行教助紂為虐,死有餘辜。」衛塵看着李錦斌,冷冷的說道。
李錦斌感受到衛塵眼裏的無限寒意,不覺心頭一凜。
「李掌門,這是要準備替師兄報仇?」衛塵繼續問道。
「這………」李錦斌臉色變幻,苦笑一聲,對天長嘆道:「師兄,汝乃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啊!」
衛塵見其如此,知道李錦斌心中亦是明白其師兄為人,看來是不可能對自己要做何報復行為。於是心頭一動,說道:李掌門,不覺得送信之人居心叵測,意欲讓飛刀門做神行教的幫凶嗎?」
李錦斌是聰明人當然知曉其中意思,點了點頭說道:「衛盟主,此事在下亦感覺奇怪。飛刀門乃江湖小門派,就算吾師兄遭此變故,憑飛刀門的實力,亦不會讓神行教主動來邀,參與此事。其中是否有何意外意思?」
李錦斌被衛塵一語提醒,頓時思索了起來。李錦斌的話,亦正是衛塵想問的,兩人正在說着,幾道破空聲迅疾而來。衛塵看了看破空聲而來的方向說道:「李掌門,或許謎團很快就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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