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月明心的元神投影
很是自然,張小花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被那畫像所吸引。
不出張小花的意外,那畫像上同樣也是一個宮裝的女子,用白紗蒙了面,手中拿着一條軟鞭,只是,這女子身後的背景由小橋流水換成了一座小小的亭子,亭子旁邊是個圓如彎月的小湖,看上去,那湖跟莫愁湖有幾分的想像,但是這湖上碧波蕩漾,並沒有將湖水一分為二的長堤,也沒有聽起來很是傷感的蹙眉塔!
「這女子總是一副的宮裝再加上蒙面,誰能知道她是不是在玉石大廳之內所見的女子?不過這衣物以及手中的長鞭並沒有什麼變化,想必……定是浣無心前輩口中所講的傳香教創派的月明心月前輩吧!」
「若非是月前輩,也不用所有來莫愁城的傳香教女弟子都要拜祭的!只是……月前輩……她得畫像為何不在遺香峰上供人拜祭,而是放在這莫愁城呢?」
「或者,莫愁城就是月前輩一手所建?而傳說中的莫愁女就是……月前輩麼?難道關於莫愁女的故事……都是真的?」
「可……傳說中的葉楓是何人?那個叫玄空的和尚又是何人?是大林寺的和尚麼?即便是大林寺的和尚,也只能是大林寺的創派祖師……才能有此修為吧?可話又說回來,就算是大林寺的創派祖師,也……不可能有超過月前輩那麼多的修為啊,將人生生的壓在莫愁湖下?」
「對了,莫愁湖下……」
張小花想到此處,神識就是放出,徑直往莫愁湖下掃去,只見那蹙眉塔深深的莫愁湖的地下,幾乎不可見底,而在塔底之下,正是有一團發出微弱佛光的禁制!
見到這頗為熟識的禁制光華,張小花一愣:「咦?難不成……這玄空真的是大林寺的和尚?可……這又是什麼?」
只見佛光之中那微微可見的七彩佛蓮,邊緣上隱隱有些漆黑的細線,纏繞着佛蓮,顯得異常的刺眼!而且,當張小花的神識從禁制旁掃過,那漆黑的細線猶若有生命般,微微的擺動,隨着黑線的擺動,張小花的神識好似被吸引一般,慢慢的往佛蓮中偏移。
「壞~」張小花大驚,不敢再看,一下子就將神識收回,暗道:「這……這佛門禁制為何如此的古怪?」
不過,那禁制深入地心,以張小花如今的修為,也不可能土遁如此之深,所以,他也不可能遁入地下仔細的觀察,更別說破禁了!
「那禁制有隔絕神識的作用,甚至還能吞噬神識,不可能知道禁制內所鎮壓的是何人?也就不能判斷傳說中的莫愁女是否就是月前輩。傳說中只要能水淹蹙眉塔,就能將塔下的莫愁女放出來,可……普通的手段當然是不能實現,要做,而已只能仙道翻江倒海的神通了,不說我現在還沒有如此的手段,就算是有了想必那所謂的玄空和尚在蹙眉塔上也另有防禦的手段!」
「罷了,莫愁女是不是月明心,不過都是數萬年前的『因』了,誰知道那『果』又在何處?莫愁女乃井市傳說,膾炙人口,月明心確實仙道創始人,說起來並沒有任何的關聯之處,這個『果』就留給傳香教的有緣人吧!貧道左右是沒有興趣!」
想到此,張小花跟在縹緲派的傳承閣一樣,躬身向畫像中深深施禮:「月前輩,在下……在你的傳香教也得了不少的好處,這裏給前輩一禮,算是了!」
隨後,張小花直起身來,看看牆角的那個梯子,緩步就是上了繡樓的二層。
二層比底層更像是一個女子的閨房,只是年久了,沒有什麼絲帛之物,牆角一個蒲團,窗戶前一張桌子,桌子上一個木盒和一架銅鏡,還有挨着牆的一個木櫃,就再無物了。
張小花將神識一掃,這些物事都是普通之物,不見任何的元氣波動,甚至走到那銅鏡前,看了又看,也沒有發信跟昊天鏡一樣的異常。
「這該是月前輩早年所住的吧,這桌子應是梳妝枱,只簡陋的可憐,連個凳子都沒有!」
「盒子裏呢?」張小花想着,將那木盒打開,這是個跟以前張小花在小山村阿雅夫人屋內所見的梳妝盒差不多的盒子,裏面同樣的空空,只在盒子的最底層,也是放了一個木釵!
「怪事兒?」張小花見了那木釵不覺又是詫異,當然他詫異的可不是這木釵的樣式跟阿雅夫人的木釵相同,而是這木釵居然跟紫鳳釵一模一樣!
「縹緲派有個跟紫鳳釵一模一樣的玉簡,這月前輩的繡房中有個跟紫鳳釵一模一樣的木釵!這……這說明……什麼呢?」張小花立刻就是想入非非了:「難不成……縹緲派的開派祖師陽昊涯跟傳香教的開派祖師月明心……有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可…..這等事情……神刀門的開派祖師浣無心……為何不知道?」
「難道浣前輩是被這兩人蒙蔽了?」張小花摸着鼻子想了一下,就從懷裏取出那兩個紫鳳釵還有另外一個紫鳳釵模樣的玉簡,跟那木釵放在一起比較,還用說麼?四個都是一模一樣,除了其中的質地不同。
「這因果……可已經埋入了因果之河中,不再會有其他人知道了!」張小花笑着,就要將紫鳳釵收起。
可就在此時,剛才跟木柴一樣的木釵,突然就是發出一陣微弱的元氣波動,那波動雖然微弱,卻有堅韌無比,在旁邊的紫鳳釵上一掃,又往張小花身上罩來,隨即,一股吸力直衝張小花的泥丸宮,在張小花猝不及防之下,將張小花的神識吸向木釵,張小花大驚,急忙運轉牽神引,丹心急速轉動,其上的先天神禁發出微微的金光,將那吸力抵消!
那股吸力沒有吸到神識,又是往下一引,張小花突然就是覺得自己經脈之內的真氣猶若開閘的洪水,徑直衝向那吸力,似乎要破體而出!
「沒搞錯吧!月前輩……」張小花趕緊又默運無憂心經想要將真氣納入經脈中,可……無憂心經剛開始還有些效果,但隨着吸力的增大,無憂心經漸漸就沒了作用,一部分真氣被吸力吸走,注入到木釵之中,隨着真氣的注入,木釵逐漸發出了光華……
「真是不講理的強盜!」張小花突然對剛才還懷有同情的月明心有些討厭了:「難不成……仙道之人都是這般的霸道?」
這時,無憂心經已經宣告失效,張小花全身的真氣微微一滯,就要全部透體而出,突然間,張小花耳邊聽到一聲隱隱的龍吟之聲,他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經脈似乎有了靈性,整條經脈都微微的一動,立刻將那無匹的吸力所抵消,那吸力再也不能吸走半絲的真氣。
「這……我這經脈……幾時……會動了?」張小花欣喜之餘更是大駭。
接着,隨着木釵吸力的消失,那木釵的光華也固定下來,那光華幾個流溢,一個一尺大小的光團從木釵中跳出,光團之中,正是一個女子身着宮裝,蒙了面紗的模樣!!!
「元神投影?」張小花幾近一樣的哼了一聲。
那光團飛到張小花的眼前,停了下來,靜靜的懸浮在那裏,過得片刻,光團之中的女子開口了:「你是何人?為何手持我傳香教的紫鳳釵,卻不是我傳香教的傳承心法?」
張小花心中暗自鄙視了她一把:「拜託,月前輩,這元神投影在下也不是第一次見到,我即便是跟你說了,你……聽得見麼?不要這般的囂張好不好?」
果然,那女子隨即就是笑道:「不過,我乃是以元神投影與你相見,你即便是說了,我也是不知曉的!」
「不過,我還是很奇怪,這紫鳳釵乃是我傳香教嫡傳弟子所用,你身懷不是我傳香教的心法,為何就能得到麼?要麼,我傳香教已經覆滅,這紫鳳釵被別派所得;要麼,我傳香教重整了修真界,你身上的功法,乃是其他門派的鎮派功法!」
張小花聳聳肩,笑道:「這兩種似乎都不對!」
「你這真氣,不是傳香教,也不是縹緲派,更不是神刀門和大林司,想必……又有其它修真界的弟子來了?或者是這裏上古修真界的心法?」
聽到那女子因為自己真氣,居然說了這麼多,張小花不覺撇撇嘴:「這女子……無論是鄉間的村婦,還是仙道的高人……都有相同的八卦秉性!」
「哎喲,我問的多了!」那女子似乎覺察到不妥,伸手捂嘴,笑道:「不管怎麼說,你能手持兩個紫鳳釵,來都我這繡房,都是跟我有緣,我問那麼多幹嘛?」
「對了,我乃是傳香教創派祖師月明心,不知道你師父是否告訴過你呢?」月明心雖然帶着面紗,可這話的口氣很是自傲,竟然跟小姑娘得了一件心愛的東西,跟旁人炫耀一般!
「知道,月前輩的大名,在下從浣前輩口中得知的,不過,江湖上,您要是問十個人,恐怕十個人都不知道月明心是誰的!」張小花雖然知道月明心聽不到,可想起她剛才要吸自己的神識和真氣,依舊不忘打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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