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 jī雜漲價的緣由
等那掌柜的一走開,夢就是問道你……你幾時來的這個酒樓?」
「五年前啊?」張iǎuā滿含深意的說道:「當時我uā了五十文大錢,在這裏吃了一頓飯的!」
「哈哈哈,五十文錢?」夢從傳香教出來這一段時間,也逐漸知道五十文錢的含義了,不覺就是抿嘴笑了,可還不等她笑完,又是猛然的驚醒,一把就是抓住張iǎuā的胳膊道你……你說是五年前麼?不……不正是我碰到你的時候?」
「嗯,就是的!」張iǎuā鄭重其事的點頭,道:「就是五年前,我在這鄱陽鎮的外面碰到你跟靜軒師太的!」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夢聽了,眼中幾乎就是含淚的,雙掌合十十分虔誠的感謝上蒼。
夢記憶自遇到靜軒師太開始的,若是能尋到她遇到靜軒師太的地方,十有八九就是可以找到她的出身,只是,夢跟隨靜軒師太回了傳香教,就再沒出來過,靜軒師太也沒跟她說過自己是在哪裏碰到夢的,而後來,靜軒師太遭了毒手,夢就更沒地方問了。
大林寺的長庚大師倒是將鄱陽鎮的名字寫在了名單,只是還不等他們尋到這最後的鄱陽鎮,兩人就是放棄,若非在虬龍山碰到曲志高,講到這鄱陽鎮,估計兩人也不會順便拐到這裏看看的!
「那……咱們還不趕緊過去看看,找找那個渡口和那個草堂?」夢有些焦急了。
張iǎuā笑道:「既然已經到了,而且,這裏也沒有那個曲三峰,想必咱們身後那個神秘的人,也不知道從哪裏下手吧。而且,最為關鍵的是,當日你跟靜軒師太走了,我可是一個人從裏面出來的,走的路現在早就不記得,要是不打探了清楚,你讓我去哪裏尋找?」
「嗯,明白了!」夢點頭道。
說着,那掌柜的就是過來,手裏還拿着一個酒壺,坐在張iǎuā的旁邊,笑道:「客官以前就來過麼?恕在下眼拙,卻是沒有想起來的!」
「呵呵,食為先酒樓每天多少人進出,掌柜的若是想起來,那食為天怕早就……」
「客官說的有理,唉,當年……」
那掌柜的見一個外地的江湖人,居然記得早年的自己,也是頗為感慨,一邊喝酒一邊將自己的事情炫耀了一遍,其實也是簡單,不過就是這掌柜的手腳麻利,處事機靈,得了老掌柜的賞識,將自己唯一的nv兒許配罷了。
掌柜的炫耀間,夥計就是將幾道秘制的菜餚,還有那份麻辣jī雜送了上來,看着那早就存在於記憶的麻辣jī雜,張iǎuā還沒有吃,就感慨萬分,此一時彼一時,不過五年間,這世間滄桑又是幾多變化呀!
「咦?」張iǎuā突然奇道:「掌柜的,你這jī雜明顯可是比以前少了不少的,怎麼價錢反倒是貴了?這做人……還是要厚道一點兒才好呀!」
哪知那掌柜的絲毫都不臉紅,搖頭道:「客官可是不知呀,這食為天乃是老掌柜留下,在下哪裏敢隨意的砸了牌子?只這幾年間,物價飛漲,旁的不說,常人所食的豬都是成倍的增長……」
「豬漲價?怎麼跟jī雜有關呢?」
「客官呀,豬漲了,吃的人是不是就得多uā錢?這錢從哪裏來呢?不外乎種的稻穀漲價,買的東西漲價,這些東西漲了,買這些東西的人,是不是也要漲價?那……其它不說,彼店要買的食材、要買的飼料,要僱用的夥計是不是都要漲價?既然飼料要漲,那彼店的jī或者買來的jī雜是不是也要漲?由此以來,那客官眼前的這麻辣jī雜是不是也要漲呢?」
張iǎuā聽得是瞠目結舌,被說得啞口無言,他一心思修煉仙道,從來都沒想過,這世間的事情居然如此的複雜,只這的酒樓就能有如此多的學問,能看出世間如此多的……因果緣由!不覺間,天道星空中,那因果之手又是清晰了幾絲。
「客官,客官?」聽到那掌柜的呼喚,張iǎuā才如夢初醒,從沉浸在因果體悟中驚醒,「來,來,客官,且嘗嘗我食為天的麻辣jī雜,是不是還是那個味道?下廚的大師傅雖然換了,可味道應該一般的!」
在掌柜的殷勤之下,許久沒有吃過葷腥的張也吃了兩口,至於味道,拜託,都是麻辣的,當年張iǎuā就是多喝了幾壺的茶水,如今又如何能吃得出來?其它幾種秘制的菜式,也都是淺嘗輒止,夢也是亦然,吃了一些就是放下筷子,她還是想趕緊去尋找自己的身世。
「客官?不可口麼?」見到張iǎuā和夢只吃了幾口就是放下,掌柜的很是驚訝。
「呵呵,沒什麼的,跟以前一樣的味道,只是……在下腹中不甚饑渴,只見到故人,這才進來坐坐而已!」
「哦,對了,掌柜的,鄱陽鎮四周是不是有個山神廟?」
「山神廟?」那掌柜的一愣,隨口道:「沒有啊?在下生活在這裏二十多年,從沒聽過什麼山神廟的!」
「怎麼可能?」張iǎuā奇道:「當年我還去過呢,就在……鎮子外面的一個高山之上!」
「哦,我明白了。」那掌柜的一拍額頭道:「客官所說,應該是鎮西十數里之外蟒山上的那個iǎ廟吧,那個iǎ廟早就廢棄,自在下懂事起,就沒有香火的,至於是不是山神廟,在下可就不知道了!」
「若非客官提起,在下可不會想到這個iǎ廟的!」
「就在鎮西,呵呵,如此甚好!」說着張iǎuā就是伸手入懷,從裏面掏出一錠銀子遞了過去,笑道:「食為先的菜餚依舊還是老樣子,很不錯,上次來在下只uā了五十文大錢,這次可無論如何不能iǎ氣了!」
那掌柜的見銀子足有十兩,連忙擺手道:「客官不必如此,早就言明是五折的,只需一兩銀子足矣……」
「一兩?還是五折?」張iǎuā又有些瞠目了,自己當年在浣溪山莊的月錢也不過是三錢的,不過想想如今物價飛漲,或者浣溪山莊的月錢也能漲了吧。
張iǎuā也不多說,將銀子扔在桌子上,就是起身出去。
掌柜的趕緊起身相送,等到了酒樓的口,張iǎuā看看不遠處的街口,轉頭又是問道:「對了,我記得鎮上還有個叫什麼范哥的地痞,不知道如今……」
「范哥?」那掌柜的驚奇:「連這個客官都是記住的?不過,這廝現在可沒什麼好下場,前年訛詐一個公子哥,被人家家裏人回頭尋仇,埋在土裏,活活削了皮的……」
「唉,天道公平,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啊!時辰已到,萬般皆報!」張iǎuā嘆息,縱身就是上馬,帶着夢直奔鎮西的蟒山!
鄱陽鎮,張iǎuā五年前在這裏遇到了夢,又是碰到了行鏢的二哥,最為關鍵的,張iǎuā在這裏尋到了能儲物的錢袋,還有一個煉丹的yù簡,當日張iǎuā還是隱隱懷疑靜軒來這偏僻的鄱陽鎮應該就是為了yù簡和錢袋的,此時,他更加不懷疑的,靜軒師太肯定是得了傳香教仙道記載,才來到這鄱陽鎮的,只是……靜軒師太沒有通過煉心的測試,或者是沒有得到傳香教的傳承,所以不能通過神識來發現那神秘禁制下的山才空手而歸。
這鄱陽鎮……同樣也是夢……故事的開始,如何能不讓張iǎuā記憶深刻?
十數里地,張iǎuā和夢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就是趕到,當然,此時也不是冬日,田野間的一切都已經改變,而張iǎuā從山神廟來鄱陽鎮,都是尋了武林高手的足跡,那足跡大多是田間地頭,此時的張iǎuā也認不得到底是不是他以前來過的高山。
等近前了,張iǎuā將神識放出,見到山上的山神廟依舊的破爛,才笑道:「果然是這裏了,印象中是個高山的,此時看來,不過就是個大土丘,跟遺香峰比着實的醜陋!」
「山神廟在哪裏?」夢問道。
「得上了山,繞過幾處山峰才能看到的!」
「唉,五年前,你還是個iǎ孩子,居然能從這山上下來,也着實的不易。」夢嘆息道:「對了,我記得走得時候,師父已經將出去的路跟你說了呀,你怎麼跑到離鎮上這麼遠的地方了?」
張着鼻子問道:「靜軒師太帶你走的時候,是怎麼出去的?」
「廢話,當然……」夢說到這裏愣住了,大笑道:「我明白了,師父帶我用輕功過去的,你……你那時候如何會輕功?」
隨即柔和的眼神道:「也是苦了你的居然……憑自己的力量從渡口回到iǎ鎮的!」
「嘿嘿,那是,本少俠自iǎ就是出眾,連我們郭莊的教書先生都不敢收,唯恐把我教壞了!」
「哈哈哈」夢笑了,yīn郁盡去。
話說間,兩人就是上了蟒山,不過多時,來到山神廟前,張iǎuā將神識放開慢慢根據自己的記憶,找了方向,一指那夕陽的落處道:「夢,那邊……就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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