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出了偏殿,剛行不遠,就是遇到兩男兩女,其中一個瘦高的鍊氣弟子手裏拿着一件極丑的劍胚,很是恭敬的問道:「這位師叔,不知道我震雷宮的生死觀該如何行走?」
不消說的,這鍊氣弟子正是蕭華,這廝也剛剛知道進競雷坪要通過生死觀,而震雷宮的生死觀,他也是不知道的.
「嗯,就在前面!」徐鳴的師長將手一指,隨後又是勸道:「生死觀前面此時正有金丹期師叔在那裏,你等若是想進競雷坪,還是過會兒再來吧!」
「嗯,多謝師叔!」蕭華拱拱手,帶着乾狄恆等人朝着生死觀的方向去了。
「唉,如今的弟子,怎麼都跟徐鳴一樣啊!」徐鳴的師長嘆息道:「長輩的話都聽不進去,明明不大的事情,非要弄得雞飛狗跳!若非今日生死觀前耽擱這麼久,你等兩個原本交好的師兄弟,就要陰陽兩隔了!」
「師父,您老少說兩句不成麼?哎喲……」徐鳴一扶腦門,羞怒的低聲道:「剛說旁人的,怎麼又扯上弟子?」
隨即,徐鳴又是醒悟,轉頭看向蕭華等人的背影:「他們……該不會是震傑師叔要等的弟子吧?」
「不會,兩個鍊氣弟子,兩個初入築基的弟子,怎麼值得乾雷宮金丹期修士等候?」另外一個修士斬釘截鐵道。
「怎麼不會?」徐鳴顯然又是不服的問道。
「怎麼?還……」那人也是反問,可不等他說話,徐鳴的師長連忙拉住兩人。說道;「管他們是等誰,我們先走再說!」
蕭華等四人剛剛進了偏殿,就被等待的向陽迎了上來。向陽第一句話就是:「師弟……競雷坪可不是那般容易進出的,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剛才為兄親眼所見,兩個本來要進競雷坪的師兄弟,經過一陣的耽擱,各自都是氣消,如今已經迴轉……」
看着這個老好人的大師兄,蕭華笑道:「事到如今。小弟退的出去麼?」
「就是!」乾狄恆有些不待見向陽的,沒好氣的說道:「等蕭師弟將那廝打殺了,你再說這些不遲!」
「唉~」向陽嘆息一聲,帶着蕭華來到震傑等人面前。
「這就是那個天外之物?」乾天見到蕭華手中的般若重劍,臉上明顯一愣。
蕭華笑着將般若遞了過去,說道:「正是這東西!不過。除了特別沉重之外,也就是不受神念控制。也看不出什麼特別!」
「嗯~」乾天將神念一掃,果然如蕭華所言,隨後伸手要接。
「乾師祖。這東西真的很重!」蕭華提醒道。
乾天斜了蕭華一眼,若是旁人他早就呵斥了,蕭華不敢再多語,將手鬆開,出乎他的意料。乾天很是自如的拿起般若重劍,而且還在手中舞動幾下,臉上不顯任何的異色,只點頭道:「果然是重!不過,若說是天外之物,倒也太過玄虛!嘿嘿,正是跟什麼上古神訣……相得益彰!」
「嘿嘿~」震傑聽着這明顯是譏諷自己的話,只當沒聽到。
乾天看了震傑一眼,道:「這東西明顯是跟法術無干,即便是蕭華得了也是扔在一旁,震師弟決定用玉玦跟這東西對賭?」
震傑毫不猶豫,笑道:「貧道隨着乾師兄都站了許久,如何能不作數?那不是讓師兄看我震雷宮的笑話?」
「好吧!」乾天笑道:「老夫左右只是個裁決,臨進生死觀前給你們一個提醒罷了!」
隨後對蕭華道:「去吧,這東西老夫先拿了,若是你不能從競雷坪上下來,老夫就將它拿給震師弟!」
「是,弟子明白!」蕭華躬身,轉頭看向值守生死觀的修士。
震紅汶走了過來,一樣的拿出那個三角,問道:「你可是無奈的弟子?」
「晚輩正是家師無奈弟子蕭華!」蕭華回答道。
「你可要與嚴雪峰簽生死契,進生死觀,上競雷坪?」
「不錯!」
「好,拿出你的身份令牌,在此生死契上簽約!」震紅汶毫無表情的說道。
蕭華細一思索就知道其中的法訣,從儲物袋內拿出身份令牌,法訣跟嚴雪峰一樣,自那令牌之上閃出蒙蒙的光華,落在生死契上,不過紅藍光華涌動之際,卻是蔓延到最後的一角,直到純藍之色充滿之後,蕭華兩個黑色的字跡就在那裏出現!
「兩位弟子的師長也請過來!」震紅汶又是抬頭,而無奈和震偉生早就走上前來,各自將令牌拿出,也是在生死契的中間,分別應對嚴雪峰和蕭華名字的地方,簽上自己的名字!
「請三位師叔稍後!」震紅汶走到生死觀的前面,那本是一個看起來很平常的影壁 ,震紅汶走到影壁之前,拿出一個菱形的令牌,一道法訣打在令牌之上,那令牌登時升起一道翠綠色的光柱,光柱到得半空之後,逐漸的凝聚,等匯集成一個圓球之狀時,震紅汶輕斥一聲,手中法訣再變,緩緩的推動那圓球,朝着影壁之上投去。當圓球沒入影壁之後,影壁開始緩緩的震動,好似雞子裂開一般,從中間分出一道犬牙交錯的縫隙「去」震紅汶不敢怠慢,將手中令牌投入到縫隙之中,化作一道翠綠的光華消失不見,而那縫隙就在這光華消失之後,逐漸的裂開!
顯露出一個平整、光潔如同銅鏡的平面!
「這就是生死觀?」蕭華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心中暗道。
鏡面呈橢圓之狀,四周邊框之上鐫刻了極多的符文,這些符文同樣閃着翠綠色,而且在光華之中隱隱流溢。甚至,在鏡面之內也根本沒有反射任何的影像,只有一些符文時隱時現!
震紅汶稍稍停滯片刻,將手中的生死契往鏡面之內一拋「刷」的聲響,如同將水面撩開,自生死契落入地方出現一道紅藍兩色的光華,而這光華又如同開門一樣,一邊是紅色,一邊是藍色,徐徐的朝着兩邊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