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剩下的巽紓臉色微變,看了一眼蕭華,手中的雷鎖跟坤非煙的困雷珠一般的飛到半空之中,數十道細小的雷光同樣朝着剛才破洞的所在擊打過去。
「噼里啪啦」同樣的響動,那濃厚的黑煙被雷光擊打的翻騰起來,剛才的破洞又是顯露,再次擴大到一個人大小。
「我……我先去了?」巽紓的聲音明顯跟前頭兩人不同,竟似帶着詢問,很是關切的看了一眼蕭華,待得蕭華微微點頭,巽紓的身形才飛起,就要往破洞之內投入,可惜就在此時,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沒用的東西,都逃出去兩個了!」
說話間,自那大廳的入口之處,顯露出一個人形來,這人普通的道袍,手中也是個三角的小旗,不過這小旗又是比慶余的小旗大了一倍有餘!而且那腥紅之色更加的深厚,就如同抹上厚厚的血跡。
「去!」那人將手中的小旗一擺,幾道黑紅的光華射到牆壁之上,那光華就如同投入油鍋的水滴,「啪啦啦」的一陣炒豆子的聲響,自牆壁之上,登時極速的湧出更多的黑氣,將巽紓剛才打住的破洞牢牢的堵住。
「壞了」心中暗道不好,將手一拍額頭,就是想將鎮雲印拿出,可他的手剛剛舉到半空,心中一動,旋即停了下來,轉頭看看巽紓的雷鎖中雷光頻閃,打在黑氣之中,都不能突破禁制,又將目光投向那陰師伯和後來進來的那人身上!
「常環???」蕭華分辨出那人的面孔,不覺眼睛微縮。嘴角露出一絲的冷笑。
這常師兄居然是蕭華還是殤華冥見習弟子的時候,去百草門所遇到的常環,於是,蕭華就更覺得自己留下的正確了。
「這廝……怎麼也有這種小旗?而且看起來比慶余的小旗還厲害,這廝……不是散修麼?難不成也加入了什麼天魔宗?」蕭華心中暗自思索,回頭看看轉身落在自己身邊的巽紓微微點頭。
而巽紓心中懊惱的緊,可見到蕭華鎮定的目光。心裏沒來由就是一松,可不,自己這個師弟最厲害的鎮雲印都還沒拿出來呢,自己怕什麼?而且,先來的陰師伯和後來的這個修士明顯不是一撥,鷸蚌相爭還漁翁得利,自己和蕭華不會沒有機會的!於是。巽紓將雷鎖祭在自己的頭頂,一道蒙蒙的光華自雷鎖灑下,將她和蕭華護住。
常環見到將巽紓擋住,也就不再理會,目光從蕭華身上掃過,竟似根本不認識一般,轉頭看向那陰師伯。
「陰朦,你不在黎莫嶺好好的呆着,跑到靈裴山莊作甚?」隨後看看桌子上胡明黑漆漆的頭顱,笑道:「原來是謀圖靈裴山莊的基業啊!倒是湊巧了。居然跟我天魔宗的謀劃一樣!」
「哈哈哈~」陰朦仰頭大笑:「老夫早就聞聽天魔宗的名聲了,想不到今日居然能碰到!不過,你天魔宗着實的讓老夫失望啊!一干弟子的修為不怎麼地,可口氣卻是不小!你一介鍊氣十二層修為的晚輩,居然敢對老夫築基期修士指手畫腳?難不成……老夫就誅殺你不了麼?」
「嗯,也難怪。你以前似乎就是那個名聲極臭的散修常環。」陰朦一副突然醒悟的樣子。冷笑道:「以前不過就是鍊氣九層的小角色,如今一朝修煉到鍊氣十二層的後期,自己覺得了不得了?真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唉。在老夫面前指手畫腳,簡直就是跳樑小丑!」
「也罷。讓你看看築基修士的厲害!」陰朦話音一落,也不見拿出什麼法器,只將右手一彈,五指如同彈奏琵琶一般,在半空中划過幾道虛影,瞬間就有十數道星星之火,發出妖冶的光芒從上到下將常環籠罩起來。
「哈哈哈~不過就是築基期的修士,有什麼好自傲的?」常環嘴裏雖然發出囂張的聲音,可是手中並不敢怠慢,那三角的陣旗一揮,一陣濃厚的血黑色濃霧就是自他頭頂的屋頂之上湧出,擋在那十數道火點之前。
「啪啪啪啪」一連十數聲響動,那聲音很是沉悶,那原本濃厚的血霧一下子在各處都被炸的四濺,可是,儘管血霧被拉得很長,也被炸得薄了極多,可並沒有一個火星飛出血霧!
「哈哈~築基修士不過如此!」常環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立刻興奮起來,眼中閃出貪婪的光芒,目光的所在正是陰朦腰間的儲物袋。
「我……要不要上前幫忙呢?」遠處的蕭華見到常環的目光,心生討厭,不覺暗道。心想之間,轉頭看向巽紓,巽紓此時則很是冷靜了,微眯着雙眼,感覺到蕭華的目光,巽紓看了一眼蕭華,低聲傳音道:「這兩個修士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任誰得勝你我兩人的性命都不保!還是等他們兩敗俱傷,你我兩人一同出手!」
「但憑師姊吩咐!」蕭華點頭。
再看陰朦臉上也是露出了驚色,將手一拍,一個三寸大小,如同飛劍一樣的菱形法器漂浮在他的手掌之中,正是他剛才擊殺范慶木的法器碧凌梭。
「哼,築基修士的神通豈是你能度量?」陰朦臉上泛起一絲的笑意,法力催動之下,碧凌梭驀然的漲大,尖處那點碧綠更加的耀眼!
「我天魔宗的血陣之中,即便是築基,老子也要踩在腳下!」常環猖獗的說道,隨後看了一眼慶余,罵道:「都逃出去了兩個御雷宗弟子,你還要將其他弟子放走麼?快,將陰朦的一眾弟子盡數誅殺!」
「是,弟子明白!」慶余站在那裏,早就神情幾變,將其中的利害關係想得明白,此時聽了常環的吩咐,臉上顯出猙獰之色,揮動手中的小旗,頓時也是從四壁湧出的血霧中,分出數道,氣勢洶洶的沖向陰朦旁邊的弟子。
陰朦的弟子見狀,不敢怠慢,幾個弟子將手一拍,數道火球符、冰封符等接連的打出,哪知,這一向都極為厲害的黃符已經沒入血霧之中,立刻就失去了威力,不是被血霧腐蝕,變成符紙,就是剛剛爆裂就被血霧掩住,一點兒都不能對旁人有所傷害。
「快,法器!」這些弟子登時就是醒悟,驚叫着,各自將法器拿了出來。
可是,他們只是鍊氣期的弟子啊,能有幾個有法器?更多的弟子,還是手腳慌亂的將金剛符、鐵衣符等防禦的黃符拿出,趕緊打在自己的身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