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十二章 白光
「這怎麼可能?」張小花喃喃道:「這不可能吧」
「道友很是疑惑吧,不過,道友修為實在太低,若是能將這消息傳回我神刀門,我保證,神刀門能將這好處留一些給道友的」
張小花想了一下:「在下倒是可以將這消息傳回神刀門,可……可在下不知道神刀門在哪裏啊,從來都沒聽過這江湖上還有個神刀門」
「怎麼?道友怕神刀門的弟子會殺人滅口嗎?」光影中的浣無心傲然道:「道友是貧道託付之人,他們如何敢那樣對你?」
說着,浣無心一揮手,道:「道友且過來。」
手指這地上一個位置,說道:「貧道給道友一個憑證,保證神刀門弟子不敢動你分毫。」
張小花聽了,不覺皺眉,道:「在下不怕滅口的,只是……不知道神刀門在哪裏罷了。」
說着,也還是依言走了過去。
「道友,貧道這憑證,還是應該在神刀門的禁地前,才能顯現,道友見了神刀門的當代掌門,可要跟他說清楚的。」
「嗯,好……好吧,在下且等有了機會,出去找找、打聽一下再說……」
還不等張小花說完,只見光影中的浣無心左手突然豎起中指,如同閃電一邊就是點在了張小花的眉心,張小花幾乎都沒什麼反抗的餘地,就是覺得中指點中的地方,似乎有什麼東西留在那裏,而接着眼前一黑,就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而光影中的浣無心極度的透明,聲音更是微弱:「道友,莫怪貧道,貧道已經隕落,不得不……」
隨即,光影就是化為點點銀光,如同螢火蟲一樣的飛舞,往張小花額頭剛才被點中的地方蜂擁的聚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躺倒在地上的張小花,這才悠悠而醒,他很是奇怪的看看四周,再看看牆上掛着的三幅畫,直到看到那錦衣的漢子時,臉上才露出驚訝之色,立時就是憶起剛才之事。
只見張小花趕緊就手在自己的額頭處使勁兒的搓了又搓,然後又是從錢袋之內拿出那個小鏡子,對着鏡子看了許久,也未能從小鏡子裏看到自己額頭的怪異之處。「這……這浣前輩到底對我做什麼手腳了?」
「聽他長篇大論的這麼久,似乎也沒什麼惡意吧,而且,不過就是一個所謂的元神投影,能對我造成什麼傷害嗎?」
思索間,張小花就是將左手伸出,閉上雙眼,將「破妄法眼」睜開,這一看不打緊,就在張小花的額頭之上,居然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紅色東西
不消說的,這肯定就是浣無心所留下的。
只是,張小花用「破妄法眼」銀光吸了幾下,那紅色的顆粒動也不動,而張小花又是極度的疲倦,趕緊又是將「破妄法眼」閉上。
「唉,這……這該如何是好?平白就是帶着一個不知道底細的東西,很是不方便啊」
不過,張小花似乎也沒什麼選擇的,這浣無心自始至終都沒有說出自己的修為,無論是來到這裏之前,還是隕落之前,不過,聽他所言,鍊氣後期是極其低級的修為,就是張小花所憧憬的築基期也實在不算什麼,那他什麼修為,張小花想破腦袋,也是不知啊
當然,一人隕落那麼久,還能將一絲元神投影保留這麼長時間,張小花就是用腳後跟想想,也知道,這人……修為不可測啊
當然,想到這裏的同時,張小花的目光不由自主就是落在了那石壁上,沒有掛畫像的空白之地
帝釋天天龍教的創始人,也就是魔界之人,居然能以一敵三,還將這浣無心擊斃,那……他的修為又是多高啊
而隨之一個疑問又是隨之而生:浣無心一直口口聲聲說這石壁上有四幅畫像,而張小花在傳香教的無名山洞裏,見到的跟這裏一樣,都是三幅,相同的地方,相同的空白,並不存在第四幅畫像那……這第四幅畫着帝釋天的畫像,又是去了哪裏?
難不成,在浣無心隕落之後,那手眼通天的帝釋天又躲過浣無心的神通,潛入到這所謂的「須彌世界」內,將第四幅畫像取走?遺香峰的玉室內也是如此?
若真是如此,人家帝釋天豈不是將什麼浣無心、陽昊涯和月明心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
「哎喲」想到這裏,張小花不覺就是汗毛倒豎,警惕的看看四周,確認沒人,才放心下來,可,立刻張小花就是從地上蹦了起來,大叫道:「浣前輩,浣道友,你……你走之前也說清楚啊,我……我該怎麼出去呀」
可不,就在張小花聽浣無心講故事的時候,石壁上那個旋轉的通道早就消失,這整個玉室就是一個整塊的玉石,還比不得人家遺香峰上的,有個玉石的大門,這讓張小花從哪裏出去?
等張小花嘗試了土遁未果,不覺就是氣餒:「唉,難不成就要在這裏修煉?」
能在這密室中修煉也是極好的,這裏的天地元氣有些充沛,不過,張小花俗務纏身,還有情絲絆心,哪裏會安心的在這裏終老?
想了一下,張小花又是走到剛才的畫像前面,還是將左手伸出,正是對着那畫像,又將「破妄法眼」張開,頓時,一條若有若無的淡紅色細線就是隱現,可張小花不知如何驅動法眼將這已經封閉的通道打開。
「對了,剛才那浣前輩可是讓我將四幅畫像都是收起來,作為紀念,是不是我收了起來,就能有什麼變故?」
想着,張小花就是將手一招,三幅畫像就是飄飛到張小花的手中,特別的,當浣無心那副畫像剛剛入手,就是一個聲音傳來:「道友,稍等,貧道馬上將通道打開,不過,這可是貧道僅有的法力,只能維繫通道很短的時間,請道友馬上出去。而且,這密室以後也不會再開啟了,除非道友能將鎮府的靈碑煉化,呵呵,只是,憑道友現在的修為,貧道估計十幾年內,道友還是達不到的。」
那聲音越說越是微弱,逐漸就是消失,而剛才張小花破妄法眼所見到的紅線,又是逐漸的放大,等那洞口剛剛容得下張小花出去,張小花也顧不得什麼儀態,一彎腰就是鑽了進去,而那通道也是立刻就帶着他往外面而去。
不過多時,張小花就是重新來到剛才他煉化石碑的地方,而身後的通道也是瞬間消失,不知道是因為浣無心法力消失,還是因為張小花已經出來的緣由。
「好險~」張小花嘆道,然後,也不敢稍作停留,趕緊又是往外面走。
可是,等他再次走到岔路口時,小黑又是在懷裏蠕動。
「哎喲,我卻是忘記了,怎麼沒有問浣前輩……呸,問什麼問啊,我問的所有問題,他都是所問非所答,我問他又有什麼用呢?」
「可,我到底是不是去一趟?」張小花有些猶豫,但是,剛才浣無心最後的一句話,只是說那個密室再不能進,也沒說這個通道能不能進呀
想想懷裏的小黑,又想想自己剛才在密室里,淨是聽故事,什麼好處都沒有撈到,張小花還是將心一橫,就是往另外的一個岔道上走去。
這岔道跟剛才的不同,竟是一直往上,而且這個上又是極其的上,以張小花仙修的耐心都是快要被磨滅的,這才終於來到一個玉石門的前面。
「這……會不會又是一個密室?」張小花暗自沉吟,將神識在門上掃了幾遍,並沒有什麼一樣,可就是將神識透過玉門,也是被裏面的禁制所彈出。
小黑在張小花的懷裏可就愈發的不安,幾乎都是要爬出來的。
「也罷~」張小花笑道:「左右那仙道的創始人我都是見過,這玉室也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斷不會有什麼惡意吧。」
說着,就是身後將玉石大門推開
隨着玉石大門的打開,一道極其耀眼的白光,就是從門縫兒之內透出,隨着大門的打開,竟是充斥了整個山道,這白光極其的刺眼,就是張小花也忍受不住,直接將雙眼閉上。
而且,當張小花將神識放出,立刻,那白光就好似有尖刺一樣,狠狠刺痛了張小花的神識,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充斥了泥丸宮「刷」的一聲,被金色神禁裹着的丹心,又是急速的旋轉,不過多時,張小花泥丸宮內想起一陣的鶴鳴之聲,幾乎就是將張小花的耳朵震聾,一個翩翩而飛的鶴形符籙,就是在神禁中出現
頓時,張小花神識中的刺痛,就是被撫平,只是,若他將神識外放,還是依舊會被刺痛。
總之,這白光也正是神識的克星,能真正的傷害神識。
張小花受如此的苦楚,他懷裏的小黑可是高興,當白光射入,小黑竟然睜開了眼睛,四個小爪也在張小花的懷裏撲騰,只是,小黑的眼中沒有一絲的黑色的眸子,只有純白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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