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萍兒想的卻是沒錯,悠然坐在四不像背上的張小花,還真的沒有想到遺香峰當內門弟子的欲望,他只是看着眼前大的不可思議的遺香峰,目光在幾乎都看不到任何人影的山峰上巡視,暗道:「那該死的鐘沛會在哪裏呢?」
張小花眼前的遺香峰並不是張小花所想像的,他之前已經去過白岳峰、天目峰和始信峰,在張小花的印象中,這傳香十九峰都是差不多一般大小的山峰,遺香峰應該也就是跟始信峰差不多的,可是等他真正的看到遺香峰時,卻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撼。
這……這還能稱之為峰麼?
這簡直有十個始信峰大的山峰,龐然大物般矗立在他的眼前,虛無縹緲的雲霧正是纏繞了這山峰的山腰以上,青翠欲滴的各種樹木,鮮艷綻放的各種花朵,還有奇異的其它植物,將絢爛的色彩都塗抹在這山峰上。
不時間,一群群的白鶴、浣鷹、火鳳等許多張小花不熟識的飛禽自這山峰的不同地方飛去,清亮的鳴叫之聲響起,沖入了山腰間的白霧中,將那白霧衝出碩大的窟窿,露出上面依舊翠綠的山峰,而不多時,當那窟窿要被雲霧所遮蓋時,更多的飛禽又是從雲霧上方飛下,將那雲霧一掃而空。
「怪不得是傳香教內門弟子所居住的山峰,這遺香峰的天地元氣可是又比始信峰強了不少,在這種元氣充沛的地方修煉,即便不是仙道,也是極易進步的,遺香峰能有孔雀、陳晨這等江湖上鮮見的高手,也就不足為奇了。」
張小花從一時的驚異中清醒,不覺就是想道:「聽那白歡所講,傳說中這遺香峰可是懸浮在空中的,這麼大的山峰,那要什麼樣子的神通呀」
從遠處了遺香峰的真實面目,張小花緊催了四不像就是往前趕路,雖然已經離遺香峰很近,可要真正到得遺香峰,還是有一段的距離。
眼見了天色就要晚了,張小花才堪堪趕到山下,先前看得遺香峰巨大,到了跟前,卻沒了剛才的震撼,因為一眼所到就是寬敞無比、用青石板鋪就的山道,極目所在也是山峰,哪裏還能有先前的印象?
看看不遠處的入山口,張小花就要過去,可眼前一亮,就是見到山道一邊有個三尺大小的石碑,正是埋在地上。
行到石碑的前面,張小花跳下來,只見那石碑上寫着三個大字「傳香教」,三個大字是上古的寫法,筆畫之間有種說不出的韻味,而周遭也有一些莫名的花紋,竟似跟張小花剛剛得到那個小盾牌上的花紋有幾分的相似。
張小花大奇,蹲下身來,正要用手觸摸之時,突然就是有人爆喝道:「住手」
「咦?」張小花一驚,剛才他已經仔細的看過,這山道入口的四周並沒有任何的人跡,如今卻突然有人出現,如何不讓一直都對周圍的動靜了如指掌的張小花心中詫異?
張小花一抬頭,就是看到從青石板的山道那邊飛奔過來數個白衣的弟子,當前一人身形若行雲流水,顯是輕功高絕,身在空中,卻是練帶着怒色,用手指着張小花呵斥。
「你是何人?怎麼亂闖遺香峰?」那白衣的弟子近前,立時就是問道,眉宇只見帶着濃重的煞氣。
張小花微微皺眉,知道自己失了禮節,就是拱手賠笑道:「在下原是拓丹堂的弟子,如今被教主大人指為內門預備的煉丹弟子,今日要到遺香峰來,因為初來乍到不懂什麼規矩,剛才見到這石碑埋在地下,很是有趣,不覺就是過來看看,這個……」
一聽張小花原來是拓丹堂的弟子,又看他年紀不大,那弟子臉色稍緩,不過依舊呵斥道:「既然是來遺香峰做事兒,來之前堂中的長輩想是已經將一些規矩說過,這遺香峰的岫碑乃重要之物,他們怎麼可能就不叮囑,還讓你如此輕狂的冒犯?」
「岫碑?」張小花一愣,隨即就是賠笑:「這位師兄,還請體諒,在下遠在其它山峰值守,聽到內門的穆使者傳了教主的法諭,要在下十日之內趕到遺香峰,在下……在下哪裏還有空閒回拓丹堂?在下武功輕微,輕功不行,只靠了這畜生代步,屈指算算如今已是第十日,當然不曾明了咱們遺香峰的規矩」
「哦~」那白衣弟子臉上更是緩和,看看四不像歡歡,笑道:「原來如此,師弟這般的說法,倒是有理,看你確實不知情,我也就不再追究。」
隨後,看看天色,指着身後的山道,說道:「你快過去吧。」
張小花見那弟子輕易的放過自己,跟先前印象中遺香峰戒律森嚴相差很多,不覺微微有些詫異。
不過,他依舊笑着拱手,也不再騎上四不像,用手牽了,就是走向遺香峰的山道。
旁邊,那數個白衣弟子,則靜靜的站着,盯着張小花的背影。
張小花背對着他們,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不覺很是奇怪,只見的背影很是卓然不群麼?
正想間,突然前面虛空中似乎有道看不見的牆,「嘭」地一聲就是撞在了張小花的身上。
張小花一愣之間,就是後退了兩步。
耳邊又是聽到一聲的嘲笑:「呵呵,這位師弟,你不是要上遺香峰麼?怎麼?沒帶腰牌麼?我就知道你這廝的來歷有些古怪,咱們傳香教的弟子,有哪個不知道這岫碑神聖不可侵犯,你居然要拿自己骯髒的手去摸它。」
「眾弟子,上前將他擒拿了,我倒看看,這是從哪裏混進來的賊子」
「哎喲」聽了那白衣弟子的話,張小花恍然大悟,連忙就是將神識放出,可不,擋住眼前的,正是一道淡淡的禁制,而且,由於張小花神識有限,還不能看到那禁制的大小,只隨着張小花神識的往上,禁制也是一直的往上。
「唉,怎麼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此時的張小花才明白為何人家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而且還在後面盯着自己看,原來就是想看看自己所說的話是否正確,可是,自己的腰牌被收在錢袋中,沒有隨身的攜帶,而且自己剛才也是貪看遺香峰的雄偉,並沒有將神識放出,這才一下子就是撞在了禁制之上。
見到白衣的弟子蜂擁而上,張小花立刻就是從錢袋中取出腰牌,大聲喊道:「眾位師兄,請住手,我是有……」
可是不等他將話說完,那弟子已經將長劍刺入左近,正是左手關節的所在,張小花不敢怠慢,手指一彈,就是正正的擊中長劍的劍背,那弟子手中一震,幾乎就是控制不住長劍,差點兒撒手,就在那弟子驚訝間,另一個弟子也是一腳踢到了張小花的大腿之處。唉,這個地方張小花更不敢遲疑,揮手就是一拳,並不敢太過用力,正是擊中那弟子的腳底,「彭」的聲響,那弟子吃痛,幾個翻身,就是落在地上,可隨即就是坐了下來,抱着那腳,想叫又是不敢叫的樣子。
「咦?」那先前領頭的白衣弟子一驚,笑道:「居然這般的好手,要把你擒了魏某還是大功一件呢」
說着這弟子抽出了長劍,就要上前。
張小花哪裏想跟他對招,手裏晃着腰牌道:「魏師兄吧,您搞錯了,我確實有腰牌的」
「腰牌?」那魏師兄笑道:「我當然看到了,只是,你這腰牌必是假的吧,剛才既然你的腰牌在身上,怎麼就被咱這護峰的大陣擋在外面?你就別瞎費心思了,讓魏某的長劍也發發利市?」
說着,飄身而起,挺劍就刺。
張小花哭笑不得,自己這不過是剛剛來到遺香峰,就是連遺香峰的山道都還沒踏上一步,就是要跟內門弟子對招,自己倒也不怕他們,可是……這有必要麼?自己一個仙道鍊氣士,跟武道的高手動手就是欺負人家,對這些護峰的弟子,那豈不是更是欺負中的欺負?張小花可不屑於動這個手的,更何況還是誤會?
不得不說,咱們的張小花如今已經有了高手的覺悟
可是,眼看長劍已經及眉,張小花也不得不應戰,可就在他要動手的時候,突然眼中一亮,並不理會魏師兄的長劍,徑直回身就跑。
「哎喲,你居然還想跑?」那魏師兄樂了,作為一個護峰的弟子,輕功是最為重要的,他其他武功可能比不過旁人,這輕功可是下了大功夫。
可是還不等他施展輕功追過去,看到張小花逃的方向,竟是笑彎了腰。
手指着張小花的背影,對旁邊幾個弟子,笑道:「都說兔子急了也跳牆,看這廝着急的居然往遺香峰上跑。」
可不,張小花轉身而去的方向,可不正是遺香峰那青石板鋪就的山道?
可是,出乎魏師兄預料的,手裏拿着真價實貨遺香峰煉丹弟子腰牌的張小花,根本就再沒被那禁制所擋,一個閃身就是衝到山道之上,而就在這時,一個驚叫從張小花的前面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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