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一章投桃報李
張小花極為鎮定的坐在椅子上品茶。()
那是,**指上所講,這點穴的手法,天下間鮮有人能解開。而張小花剛才所用,正是仙道的真氣,比之**指用內力所模擬的真氣,又是強了百倍,渝老的武功如何,張小花也算是心知肚明的,不是張小花小看渝老,若是渝老都能解開,這**指也就不值錢了
果然,裏屋靜了片刻,渝老就是沖了出來,低聲道:「小子,你點了哪些穴道?怎麼老夫一個都解不開?」
張小花不慌不忙放下茶杯,奇道:「渝老,我聽說點穴手法都是秘傳的,一種點穴手法只能由同一種手法解除,難道您老人家懂得我這點穴手法?」
渝老有些臉紅,他自然是想憑藉自己比張小花強橫了許多的內力強行解穴的,如今不能建功,只好不由分說道:「你別瞎扯,趕緊給老夫將小姐的穴道點開,時間若是長了,這後果可不是你能承擔的」
張小花有些撓頭,眼前這個渝老最是古道熱腸,當年看自己勤奮,不由分說就是將無名劍法教授給自己,而今,他本來就是保護歐燕的,當然是不允許自己對歐燕做什麼他不明白的事情,可是,自己若是不點穴,歐燕的生機可是每時每刻都在流逝的,就算十幾天後,自己將那真正的『醒神丹』煉製出來,歐燕早就香消玉損了,「醒神丹」還有個屁用,自己還浪費那個時間幹嘛?
可,這生機的流逝,自己偏偏就是無法跟他解釋的,剛才用青色、淡青色糊弄了秋桐,這種拙劣的手法肯定是無法瞞過渝老。
「可怎麼說呢?」張小花有些鬱悶。
突然,張小花眼前一亮,就是有了主意,他笑眯眯的說道:「渝老,這穴道小的已經點了,而且短時間內,也不能解開,這是為了小姐着想。」
渝老大怒,正要說話,張小花連忙擺手,道:「您先別說,等我說完。」
又是接着道:「我知道您不信任我,是因為我武功低微,可是呢,您又是教授過我劍法的,我也不敢跟您過招,這樣吧,我讓您看一樣東西,您一看,肯定就會相信我。」
「什麼東西?」渝老奇道:「若是真能像你說的,我……」
渝老卻是留了個心眼兒,沒將話說滿。
張小花笑笑,也沒理睬,將手往懷裏一摸,心裏卻是一愣,暗道:「哎喲,壞了,我想把織夢劍法的劍譜給渝老看看,讓他知道我有了奇遇,而且順便將這劍譜送給渝老,也算報答了他當年的授劍之恩,可在幽蘭大峽谷中,我卻是將碧水劍送給了二哥,那劍譜我倒是又放回了劍鞘,此時我又如何拿出來?」
見到張小花的手放入懷中,遲遲不拿出來,渝老愈發的懷疑:「怎麼?拿不出了?老夫倒是想看看,你能拿什麼東西讓老夫信服」
張小花聽了,將手拿出,手裏正是逐夢,渝老皺眉:「你這是何意?」
張小花看看逐夢,道:「渝老明鑑,小的得了一套劍法和一種點穴手法,點穴手法不說,正是治療**這類症狀的,您老人家或許不懂,可這劍法卻是跟您所教授相似,您一看就應該明白的。」
渝老眼睛一亮,他當然得到的劍譜本就是殘缺不全,一直都是想將這劍法補全,可始終都未能滿足這個心愿,此時聽到張小花所說的相似劍法,哪裏還不知道其中的含義?立時心跳都是加速,眼睛也是放光顫聲道:「你且拿來看看?」
張小花歉意道:「那劍譜我也不知道放哪裏了。」
渝老臉上鐵青,幾乎就是要大罵出口的,好在張小花及時說出:「不過,小的將那招式記得純熟,雖然不能很好的施展,所有的劍招應該是沒錯的。」
說着,右手舉起逐夢,按照劍譜上的所示,一招一式的施展起來。
旁邊的秋桐看得莫名其妙,渝老卻是越看臉上的神情越激動。
張小花平素施展織夢劍法,都是驅劍的,自是跟手拿了小劍不同,所以他按照心中的記憶,用右手持劍施展出來時,剛開始頗為生疏,就是劍招之間也是破綻甚多,一套劍法施展完,渝老又是點頭又是搖頭。
點頭的是張小花記憶甚好,這些招式渝老感覺都是極為精妙,他所學的那十六個劍招隱隱就是包含在裏面;而搖頭則是:「這張小花,怎麼如此的懈怠?早沒了小時的那種堅韌和敢吃苦的作風,劍招都記得熟練,卻出招生澀,肯定是疏於練習,可惜呀,可惜。」
張小花施展了一遍,怕渝老看不清楚,又是再次施展,而這次顯然比第一次流暢了許多,各種破綻也都是不見,此時的渝老已經相信劍法的真實性,哪裏還會去看張小花的劍招生疏?只聚精會神的看着,絞盡腦汁的記憶
等張小花收勢笑吟吟的站在那裏,渝老卻閉着眼睛細細的在腦海之中品味其中的劍韻。秋桐卻是好奇,剛才被渝老一頓呵斥只覺得自己太過輕信張小花,做了一件極大的錯事,心中充滿了愧疚,可現在看到渝老先是怒極,後又看了張小花的一通劍法,現在居然就閉目了,更是好奇,輕手輕腳走到張小花面前,問道:「張小花,你……對渝老做什麼了?怎麼耍了一遍劍法就將渝老定住了?」
張小花知道秋桐不懂武功,無法理解這劍招對於渝老的意義,就笑道:「我只是給渝老證明,幫小姐點穴是對的而已。」
「耍了一通的劍法就能證明?」秋桐奇道:「對了,你點了小姐的穴道,沒什麼打緊的吧?」
張小花聳聳肩道:「這話您又問了,我都發誓了,您怎麼還不相信?」
「可……你發誓是其它的,又不是這個……」秋桐急道。
這時渝老卻是睜開了眼睛,點頭道:「秋桐,莫說了,老夫相信他。」
「啊?」秋桐張大了嘴巴,心裏暗自腹誹:「剛才不相信的是你,現在相信的還是你,這好人和壞人都然給您做了。」
「得,渝老,我本來就是信任小花的嘛,您可別忘了,當年在平陽城,可是我把他從蓮花鏢局撿回來的」
「撿回來的???」張小花險險沒摔倒在地,有你們這麼說話的嗎?
渝老卻是不理會,走到張小花耳邊,腆着臉道:「小花啊,你看,咱爺兒倆什麼交情,你這劍法……只讓我看兩眼……我……」
張小花以前是他隨便教授的一個就是連弟子都算不上的弟子,若是讓渝老說出想學習的話來,着實很難。
張小花拱手道:「渝老所言幾時,別說您就看這幾眼了,這劍譜我可是得了數年,每天都是要練習的,可就是到現在,也都練不好,您剛才也看了,我也就是勉強的記住,離融會貫通還有很長的距離,我一直都想着能碰到您,讓您好好的教我呢,如今正是好的,等您先練會了,再來教授小的如何?」
這話編的,你既然每天都練,怎麼會連劍譜都不知道放哪裏呢?
渝老聽了心裏歡喜,眼睛卻是瞄着張小花的懷裏,這倒也不是渝老惦記張小花的東西,畢竟夢寐以求的東西就在眼前,如渝老般古井不波的心境,也難免心癢。
這或許也是仙道跟武道修煉的一點兒差距吧……
見渝老的樣子,張小花十分抱歉的說道:「只是,那劍譜萬分的珍貴,小的沒事兒是不帶在身邊的,也沒想到能在這裏碰到您老人家,所以……還是等下次再來的時候,給您老帶來吧……」
「這樣啊……」渝老當然是失望的,看看外面的院子,突然想到,這張小花是怎麼來的呢?
於是,狐疑道:「你是怎麼來傳香教的?又怎麼混上始信峰?而且這四周可都是有遺香峰的弟子看護,你……又是如何進來的?」
張小花苦笑,看了自己的故事需要編寫成冊了,每見到一個熟人都奉送一本,省得自己再磨嘴皮子,他笑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遇到了你們,而且,我還有一點兒救治小姐的把握。」
「哎喲,小姐,看我這腦子。」渝老醒悟過來,跟張小花貧了許久,倒是忘記問這事兒了,急忙道:「張小花,我相信你是真心,是好意,而且也得到了神秘的點穴手法,有能力將小姐的頭部穴道封住,可是,你點這些穴道幹嘛?小姐她本來就是昏睡的呀,你若是能點醒也就對了,可這偏偏還是昏睡,你這點穴有什麼用?」
「唉,還是來了。」張小花嘆氣,他糊弄半天就是不想說明白,最後還是被渝老抓住了關鍵,想了一下道:「渝老,若是說我能通過把脈知道小姐的病情,你相信麼?」
「相信」
「若是我通過藥草或者丹藥控制住小姐的病情,你相信麼?」
「相信。」
「若是我通過點穴,能封住小姐的穴道,進而控制小姐的病情,你相信麼?」
「相信」
「哦,那就好。」張小花點頭道:「既然渝老相信,我就不再多說什麼,時間還是比較緊急的,雖然小姐的穴道被封,暫時能控制病情,可我還得去尋別的丹藥,就此別過,我過幾天再來。」
說完,張小花站起身,就是辭別往外走。
渝老和秋桐也起身,道:「那,好吧,小花,你慢走……」
張小花出了屋子,將屋門隨手一關,擋着兩人的視線,立刻就是消失。
等兩人過來,打開虛掩的門時,張小花已經不見。
「啊?這……張小花去哪裏了?」秋桐大驚,而渝老也是驚詫,可就在驚詫之餘,渝老一拍額頭,怒道:「這廝……繞了半天,還是沒說為什麼要點小姐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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