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了這碗恆河水(穿越印度)
留下哈特老頭一臉的「百感交集」!
那祭司一走,旁邊早等着看稀奇的人這才敢圍上來。
&怎麼賣?」
&
&銅,五銅。」哈特揉了揉頭,腦子渾漲,不知道自己剛才到底做了什麼,萬一給少爺惹了麻煩怎麼辦?管他的,到時打死不承認就是了。有人願意幫自己收拾女魔頭,總比讓她耀武人揚威礙眼強。
得儘快把秘方搞到手,若是少爺怪罪,也好救自己一命。
......
拉賈尼比哈特晚很久才出門,沒有看到祭司與他忠僕交談的一幕。這時間差一過,當唐軒之墜着他的驢車屁股來到甘蔗工坊的時候,悄悄出現的探子,讓同樣鬼鬼祟祟的唐軒之看個正着。
鳩亞祭司回去以後,立刻招呼兩個手下去拉賈尼的甘蔗工坊確定,他一向是個縝密無比的人。所以不管哈茲爾鎮如何動亂,怎麼換廟主,他始終混得如魚得水。
唐軒之遠遠盯着兩個躡手躡腳的僧人,暗啐:大白天行暗昧之徑,非邪即佞!雖然,他自己好像也一樣。
多虧這座作坊破破爛爛,只要翻過牆,從四面通風的木牆看過去,勞作坊內一覽無遺。小姑娘果然在這裏!
僧人就沒有唐軒之這般好身手,一人放哨,一人偷偷扒門縫。
唐軒之離開時,見僧人還在,咧嘴笑了笑,想到一個好藉口來接近高人弟子。
.......
六小時後的夜空下,以老姿勢潛伏在房頂上的唐軒之直恨時間過得太慢。
而沙土樓大堂中正在算帳的拉賈尼,卻認為今天的夜幕降臨得太快了,一高興賞了哈特十個銅達姆。哈特裝着欣喜地接過,其實他一點也看不上,平時隨便撈點也不至於這麼多。
夏楓觸覺敏銳,一眼看透了他,發現他今天回來神情有些異常。幾天沒有露出的淫光,突然又出現了,雖然只有那麼一瞬。
&少爺,聽說您的私房錢全花光了?我們沒有買多少糧食,作為鎮長家的少爺,好像也太少了點。」
若是在跟夏楓熟悉以前,拉賈尼肯定不爽,可是現在他並沒覺得不順耳,耐心解釋道:「我的兄弟們都是靠地里產出的糧食賺錢,田地多的,私房錢自然就多reads;。」
夏楓搖頭:「少爺,我算了算,您還有其他來錢的地方,不止這些的。您想要存住錢,不是開源就夠了,還要節流。想必三少爺對僕人太大方,從來沒有對過他們的帳吧。」
哈特別老頭聽到這裏,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動作變得僵硬。
夏楓見拉賈尼並沒認真聽,也不在意,兀自說道:「當然,您的僕人都很忠誠懂規矩。可是人都是會變的,時間一長難免不生出其他心思。」
拉賈尼這才看向夏楓,見她目光赤.祼.祼地盯着哈特。嘴角一翹,心知她誤會了哈特,正想開口,又聽夏楓說道:
&相信哈特管事行事有分寸,就怕他年紀大了算不清帳。要不我們乾脆把投入的錢一起算算吧,看看今天回了多少本。」
哈特大急,駁道:「夏楓姑娘哪知眼睛看我老眼昏花了?我才三十五歲,怎麼就......」
&克,重新算吧!」夏楓懶得管他眼睛到底花不花,朝什克吩咐道。
拉賈尼見什克已經擦掉石板,重新寫上了數字,便沒阻止。笑着對夏楓說:「你要是個男人就好了,我身邊就需要你這樣的人。」
夏楓餘光瞟着哈特的額頭滲出密密匝匝的細汗,也笑着回道:「少爺您就把我當男人吧。」
什克的炭筆在特製石板上沙沙沙地劃着,哈特老頭的心在砰砰砰地亂跳。見什克低着頭根本不接收他的提示,只得慢慢挪過去,悄悄伸出腳,用趾頭去夾什克的小腿......
這點小動作怎能逃過夏楓的眼睛,就算什克算不清帳,不還有她嘛。但是她察覺什克在忍耐,並沒受哈特老頭兒的影響。於是雙手扶着桌子站起來,疑惑地看着老頭:「哈特管事,有什麼話不方便大聲說出來嗎?」
哈特猛抽回腳,忙道:「沒>
拉賈尼好不奇怪:「怎麼了?」
夏楓訕然一笑:「我剛瞧見管事用腳去碰什克,像是有隱密話不方便說似的。」
&特!」拉賈尼臉色驟變,「什克在算帳你不知道嗎?」
夏楓一愣,心說你這主人也太遲鈍了吧。卻突然聽得拉賈尼馬上吩咐邦克,命令他把哈特先綁起來。說翻臉就翻臉了,夏楓這才閉了嘴巴。
&爺,少爺,您不能這樣。我可是跟了您十年啊,我沒有娶妻,也沒有家,一輩子就只能跟着您了,我怎能對您不忠。就算帳錯了,也不是我的錯啊,少爺。」
拉賈尼猶豫一瞬,還是叫邦克趕緊綁,怒道:「你敢在我面前伸腳,我就輕繞不了你。」
夏楓隨意撇了一眼悶頭算帳的什克,差點以為自己沒有穿越。只見他用的方法比中國古代簡潔多了,一串串阿拉伯數字井然有序地排列着,一眼望去一目了然。
什克抬頭,雖然室內的溫度只有十來度,鼻尖卻也冒出了汗,那眼神透出一種快意,這讓夏楓疑惑不已。難道他想上位?
什克檢查一遍,抱着石板讓拉賈尼看清楚,然後說道:「少爺,帳上沒錯。」
哈特心下頓時一松,用力掙扎着麻繩,得意的朝夏楓大嚷:「這下你該放心了吧,做好你工坊的事情,別給少爺添亂reads;。」
夏楓好像很緊張的樣子,趕忙回道:「這怎麼是添亂呢,知道管事平時很忙,怕你行事不周,好心替你分擔,你卻怪我。」說完,她看向什克,就知道他還有話沒說。
果然什克又道:「少爺.......」
拉賈尼眉頭緊皺:「有話就說。」
&的少爺,哈特管事買回來的麵粉和薩卡拉數目都不對。少了...少了一半;除了雞蛋,別的都有少。」
......
漆黑的夜空突然劃出一聲悽惶的慘叫聲,不明所以的唐軒之恨不得用眼睛看透工坊的屋頂,想搞清楚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知道半刻前一行人綁着個老男人進到工坊,具體發生了什麼,他完全不知道。
拉賈尼前次在奧拉蒙家都沒覺得如此屈辱,自己滿心信耐的老僕人竟敢偷他的錢!指着用剩下的麵粉跟薩卡納,怒問:「你還有什麼說的?難道今天我們用了兩百斤!說!錢哪去了?」
哈特老頭的額頭被主人敲了一棍子,骨縫裏的鮮血,像是被人用手擠着似的潺潺直冒。平時憑着他那張油嘴,巴結得主人很是舒坦,人家給了好臉色,竟忘記了卡布爾家的小爺也是一隻小獅子。此時他只知道露出流血的傷口,希望引起少爺的憐憫,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時,什克特意橫了一眼邦克。
緊接着,就聽邦克說道:「少爺,我猜哈特管事又買了女奴。少爺您可能不知道,隔三岔五就有女奴的屍體從他房裏扔出去。還有....」他指着那個抱頭蹲在牆角的奴隸,「跟他一起買來的那個女奴,死了好幾天,發臭後才被管事扔出來。當時我剛來,是他逼着我扔到外面去的。事後我做了三天惡夢,沒想到三少爺的僕人中會有那種僻好的人。」
&夏楓頭皮發麻,肩部猛一聳動,捂着嘴巴使勁乾嘔。只聽哈特老頭還在作瀕死強辯:「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聽祭司們談起過,我是好奇,不是喜歡不是喜歡啊少爺!」
拉賈尼連退三步,移到夏楓身邊,像是看着什麼噁心東西似的,趕緊讓邦克二人把哈特打暈,「重重打,連夜送到廟裏去。」
夏楓強摁下身體的不適,趕緊阻止:「不能便宜了他,少爺您自己解決吧。反正,他不是說他無親無故嗎。」
拉賈尼一怔,定定看着夏楓,半響才冒出一句話:「你果然是個男人啊。」
夏楓知他驕橫有餘,膽識不足,像捉巴依一樣捉住了他的袖子:「少爺,您天生尊貴,怎能容讓這種事情發生。知道什麼叫殺一儆百嗎?以後我們的生意越做越大,您有精力再處置一個哈特?您這次不下重手是不行的。還有,咱們的生意第一天就來了個滿門彩,如果以後有人眼紅您,前來找麻煩生事怎麼辦?少爺,成大事者,必行常人不敢行之舉。」
拉賈尼擰起的眉頭就一直沒有鬆開過,那精緻的大眼露出一絲恐慌,可能想到自家的兄弟們......
夏楓又加了一把火:「少爺,您真的能保住我嗎?我可是一心想跟着您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