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雖然有點引有注目,但是眼下的緊急狀態並不是因為戰爭,所以也沒引來什麼懷疑,公交車一輛一輛開過來,等車的人走了來來了又走,沒多久,三個人就坐上了公交車。
不知道是這裏的位置比較偏僻還是疫情的影響,車上的乘客寥寥無幾,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三人沉默地等待着公交車到站——車上的乘客坐得七零八落,很是分散,互相之間沒有半點交談,以至於氣氛異常沉悶,沈飛不想讓自己太突出,所以才交待大家一語不發。
無聊的三人本能地把目光對準了車窗外的首都。
國人大多沒進過首都,但對首都的名勝卻多有耳聞,三個人都沒來過這兒,眼睛確實有那麼點不夠用。
最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首都與此前到過的任何地方都不同,大街上人來人往,非但不覺得冷清,反而覺得很熱鬧。
雖然其中大多是身穿制服的軍人或者警察,不過普通人也不少,只是來往的人流肯定不不比往日,看起來有些疏落。
來往的車輛同樣很多,就連路邊的店鋪大多也開着門,閉門歇業的很少。實在難以相信在這種時候,首都看起來竟然和以往沒有太大的區別!
沈飛想想也不覺得奇怪,這裏是首都,隨便扔一塊磚頭都能砸到國家幹部的地方,有特權的人多了去了,再加上這些人的家人和各種社會關係,真想把首都和其它城市那樣封起來,難度絕對是無法想像的大,維持這種表面上毫無異常的現狀,反而更容易些。
反正這裏的駐軍夠多,維持社會穩定完全不是問題。
況且首都集中了全國最優秀的醫療資源,遠不是其它地區可比。
一路琢磨着亂七八糟的心思,按照老人指引的倒了幾遍車,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總算到了地方。
出了地鐵站,離着老遠就能看到街邊站崗的士兵,而且還不止固定的哨兵,大門兩側還有牽着軍犬的遊動哨!
街上的行人雖多,可到了這裏寧可繞着圈子,也不從大門外經過!
沈飛心裏咯噔一下子,他不動聲色地拉着劉潔往這邊走,大大方方地偏頭望向這個地方。
這是一棟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建築,只有十幾層高的老樓與附近的高樓大廈相比顯得即老舊又低矮,建築風格至少能追述到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不過風格雖老,佔地面積卻不小,光正面就有近百米寬,樓的左右還有通向後院的車道,院子裏停了十幾台軍車,沈飛一眼至少掃到了一個排的哨兵,而且還是全副武裝那種。
沈飛暗暗咋舌,這麼多哨兵,簡直把這裏圍得和鐵桶差不多,就是只蒼蠅,也得在哨兵的監視之下才能飛進去,更不用說幾個大活人了,想悄悄溜進去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怪不得隨便找個人就知道這地方,這警衛水平,美國白宮能比得上不?
他的目光在大門上,大門一側的牌子上那幾個字:國家生物實驗室。
三人的步代不緊不慢,可短短百米的距離又能走多久?沈飛還沒來得及看個仔細,就越過了最佳觀察地段,不得不收回目光,以免引起懷疑。
離開哨兵的視線,三人迅速轉進一條偏僻的胡同,沈飛一臉嚴峻:「怎麼辦?這地方全是當兵的,得想個辦法混進去。」
「你還是別想了!」劉潔當頭潑了他一盆冷水,「部隊平時雙崗雙哨,想溜進去都難得很,你看沒看見那院子裏有多少人?沒準你剛一靠近,就直接挨一槍,還混什麼混啊。」
「劉潔說得對,他們看得太嚴了,不能冒險!」毛胖子旗幟鮮明地支持劉潔。
「那怎麼辦?」沈飛遠遠地望了望實驗室的方向,「咱們都到地方了。」
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偏偏卻無計可施,這滋味實在讓人心裏憋得慌。
「那你說怎麼辦?硬闖?」劉潔沖沈飛呲牙。
「硬闖當然不行,我還沒笨到那種程度。」沈飛惱火地抓抓後腦勺,「找個地方呆着,等機會吧。」
劉潔和毛胖子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把目光轉向實驗室對面的那棟高樓——雖然不知道這棟樓是做什麼的,不過有毛胖子的開鎖技術,不愁找不到地方。
說干就干,為了不引來懷疑,三人特意換了個方向接近目標,走近了才發現這棟樓的下面幾層是商場,上面則是寫字樓,現在商場還開着,但寫字樓已經沒人在了。
毛胖子很輕鬆地弄開了鎖,三個人在第八層找到了一間休息間,這裏水電都不缺,於是毫不客氣地鳩佔鵲巢。
找到了隱藏地點,大夥又下了一趟樓,買了些食品解決給養問題,三人身上的現金都不多了,差點付不起賬,幸虧銀行卡還能用。
從此幾個人開始了足不出戶的監視生活,很快就摸清了實驗室的情況。
對面的院子裏每天都能看到大量的人員在室內室外進進出出,絕大多數是身着軍裝的軍人,少量是穿着白大褂的實驗人員,他們不分晝夜地二十四小時工作,不知道究竟忙着什麼,不過能夠出院子、或者說經常出院子的只有寥寥幾台車,其中一台貨車每天都會進出一次,回來之後就開到後院,劉潔判斷這台車是採購副食的車輛。
她大概算出駐紮在下面的部隊至少也是一個營!
除此之外,其它的信息實在乏善可陳,
經過幾天的觀察,確定無法找到任何可以利用的漏洞,這一點讓沈飛十分沮喪。他也想過像電影裏那樣通過下水道偷偷溜進去,可哪條下水道能通進去?再者說,即使找得到通向實驗室的下水道,估計下水道的寬窄也不足以容人通行。
更重要的是這地方是研究病毒的,下水道里淌的哪是廢水那麼簡單?別鬧得還沒等進實驗室,就先染上一身來歷不明的病毒!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一架直升機降落到實驗室的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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