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壽春一下子又忙碌了起來,各個軍營之中都開始了動作,黑棋軍,陷陣營并州狼騎都在城中有了集結了起來,現在的壽春可以說聚集了呂布軍基本上百分之八十的戰鬥力都能打出一場會戰了。
「怎麼回事!西涼鐵騎攻城了嘛!」劉莽穿戴好了自己的戰甲上得了壽春的城牆之上,詢問道。
「主公!」成雨和黃敘看到了劉莽的到來對着劉莽抱拳道,這西涼鐵騎突然出現在了城牆之下,好在現在天色已經晚了,壽春城門已經關閉了起來,不然這個後果不堪設想。
天色雖然昏暗,但是城下的西涼鐵騎卻是打着火把的,看着火把的樣子有數千人「光州的郝邵到底是幹什麼吃的!為何不派人前來通報!還有情報,楊弘為何事先一點動靜都沒有」劉莽真的有點怒了,不單單是對楊弘的怒火,還有連帶着光州的郝邵也一併加了進去,這麼一隻西涼鐵騎侵入了揚州腹地之中,不可能沒有動靜的,但是卻硬生生的跑到了壽春大門之下,這不是瀆職是什麼呢!楊弘的情報沒有送來消息,連帶着光州的郝邵都沒有消息,要知道西涼鐵騎想要進去揚州必須要途徑光州的。
其實劉莽冤枉他們了,劉備和張繡都被打跑了,現在楊弘主要負責的情報就是對江東孫策還有荊州劉表的情報,對於南陽郡的自然少了很多,之後楊弘又跑去廬江接袁芳了。怎麼可能再在意這些情報自然就形成了真空,而在光州的郝邵呢。更是冤枉啊,這數千西涼鐵騎走他的光州門前過,他早就發現了,他甚至還派出一些斥候去打探,但是留在光州的戰馬都是駑馬啊,怎麼可能跑得過那些西涼鐵騎胯下的西涼良馬呢!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西涼鐵騎都跑到了壽春了,而郝邵的通報的人還在路途之上。
「來得好,既然敢來。我定然要他西涼鐵騎全都留在這壽春城下!」劉莽語言之中冷聲連連,因為城中可是有着數千的并州狼騎,城管陷陣黑棋三路重甲步卒,足以圍剿掉城外的西涼鐵騎了。
聽着劉莽的怒語,成雨和黃敘不好插話,只能告訴劉莽現在城下的消息了「主公,這。這西涼鐵騎並沒有攻城!」成雨和黃敘都很奇怪,這城下的西涼鐵騎到了之後不但沒有攻城,反而是打起了所有的火把,生怕壽春之中沒有人知道他們一般,還在城下駐足了許久,這讓成雨十分的奇怪。
「沒有攻城?!」劉莽皺了皺眉頭。這西涼鐵騎到底想要如何,劉莽看着城外的火把,天色已晚,應該是準備安營紮寨,明日攻城吧!看來這張繡還真的是賊心不死啊。
劉莽可不會給這些西涼鐵騎活到明日的機會「成雨傳我軍令。讓黑棋,陷陣兩營。從兩側城門出去,給我繞道西涼鐵騎身後做好伏擊,等我一聲令下三路齊攻!」劉莽準備留下這一路西涼鐵騎了,明日還需要派出人馬去各路諸侯之處買糧草呢,不可能耽誤下來。
「是!末將領命!」就在成雨和黃敘半跪抱拳而去的時候突然從城下走出了十幾騎,這十幾騎人人都打着火把,朝着壽春的城牆之處沖了過來。身後的西涼鐵騎大部隊也有了動作。
敵人有了動作這城上的劉莽軍自然要有回應,「床弩準備!」壽春城上再一次的裝上了床弩,這個床弩在防守城池之上功效還真的不錯,所以光州之後,除了劉莽帶走了數十架,其他的都留在了光州教給了郝邵,相信郝邵這個防禦之王堅盾小王子,定然能夠發出他那銅牆鐵壁的才能的。
床弩的射程可是達到七百步,五百步之內,連帶着巨盾重甲都能射穿,這十幾騎也不過床弩一輪射擊罷了。
「慢!」劉莽皺眉的看着城下衝過來的十幾個西涼鐵騎,如果想要攻城的話,也不是這十幾騎出現而是直接全軍攻城了,所以無需要床弩,而且劉莽看着這十幾個騎兵,靠着火把的亮光還是能看得出人的樣子的,十幾個人之中只有兩個武將,一個文士,甚至還有一個孩童!其他的都是披甲之人,但是看得出都是親衛罷了,這攻城可不能用文士外加孩童吧!所以定然是前來搭話的。
「讓他們上前來吧!」聽着劉莽的話語,城上的床弩又重新的收了回去,這城下十幾騎這才放心的朝着護城河而來,打馬立在護城河之上。
「城頭之上可是大漢聖王殿下劉莽劉子揚嘛!「城下的一個文士突然大聲的詢問道。「我等乃南陽揚武將軍張繡麾下西涼鐵騎兵馬!」
「本王就是蜀王,」劉莽也回應城下的文士的叫喊,他雖然被漢帝封為聖王,也被人尊稱為聖王,但是絕對不可自己稱呼自己為聖王,只能用蜀王這個封號,「怎麼張繡不服氣揚州之敗,又準備送你們來送死了嘛!」
張繡的西涼鐵騎可是被呂布軍玩了兩次,第一個就是光州伏擊,之後又是被呂布伏擊了一次,按着張繡那個好面子的可能性,還真的會回來報仇的。
「不敢,不敢!」下面的文士趕忙的打着招呼。
「不敢?不敢,你為何出現在我揚州之中,不敢為何兵迫我壽春城下?!」劉莽對着下面的文士冷哼道,不管是誰都不會喜歡被敵人打上門來的。
「聖王殿下,我等此次前來,不是想和聖王殿下為敵,而是想讓聖王殿下主持公道,還我西涼鐵騎,還我揚武將軍一個清白!」城下的文士繼續和劉莽對答道。
「還你們一個清白,主持公道?!」劉莽真的是不明白了,這張繡到底怎麼了。他和張繡可是敵人啊,怎麼現在搞得像是屬下一般。要知道劉莽雖然有着王爵的封號,但是這個天下有多少人會買賬呢。
「張繡人呢!你讓他出來搭話!」劉莽不明白自然不會多言,可能其中有詐,直接就讓張繡出來搭話。成雨已經下得城牆去了,黑棋軍和陷陣營也應該出動了繞後了,只要時間足夠,這城下的西涼鐵騎就是瓮中之鱉了。
「我主揚武將軍,已經。已經歸去了!」城下的文士沒有開口,邊上一個戰將先說話了,說話之中這個漢子竟然有着一絲的哭音。
「歸去?!」是回到南陽宛城了嘛?那找他劉莽要什麼公道?難道張繡和劉備不合了開戰了?張繡打不過找自己幫忙來了?這不是開玩笑嘛,先不說張繡和劉備大軍正處於蜜月期,要知道劉備為了救張繡甚至連白耳重甲兵都搭進去了,身邊的大將陳到也死在了亂軍之中,陳到的屍體還是趙雲求到自己面前。趙雲親自掩埋的,而且張繡的宛城可是窮兵黷武的,比武力的話張繡比劉備要強啊,張繡可以丟了兩萬西涼鐵騎,因為那兩萬並不是他的全部,但是劉備就不同了。白耳重甲可是他的全部精銳啊。
「主公,這張繡應該,應該已經死了!」邊上的徐庶提醒劉莽道。
「死了!」劉莽愣住了,張繡怎麼可能死了,劉莽根本不相信這個消息。因為呂布在之前可是明確的把陳宮的計劃給說出來了,一虎在山。不如兩虎相鬥,殺了張繡除了能讓南陽宛城和呂布軍徹底結為死仇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的好處,而相反劉備卻能打着為張繡報仇的名義吞併掉張繡的宛城。所以對於張繡那只有滅掉他的西涼鐵騎就好,剁掉他張繡伸入揚州的爪子給他一個教訓就好。
與其滅掉張繡,還不如調轉目標,把全部精力放在劉備的身上,靠着張繡這個誘餌來吧劉備勾引過來,消滅掉劉備的白耳重甲,就算劉備不救張繡,呂布也會想出辦法,讓張繡逃回南陽的。
所以張繡是不可能死的,可是現在城下之人給劉莽的話語就是張繡死了,劉莽第一個就是不相信。
可是更讓劉莽不敢相信的事情出現了,只聽見城下的文士抱拳道「我賈詡帶着幼主張磊,特來投靠於蜀王殿下,希望蜀王殿下能夠看在同為大漢官員的份上,能夠收留我等!」
「賈詡,是張繡的謀士嘛!張磊,是張繡的兒子?!」劉莽下意識的反應道,不過隨即,猛然一驚。
「他,他說什麼!賈詡!賈詡?!」劉莽突然愣住了。「你是賈詡賈文和?!」劉莽的聲音之中充滿着不敢置信。
「嗯?!」聽到劉莽的聲音在場的兩個文士都在皺眉,其中之一就是劉莽邊上的徐庶,徐庶不是沒有聽過賈詡的名聲,但是那個名聲實在是不怎麼樣,賈詡身上的標籤有董卓餘孽,漢室奸臣還有就是無能自私。
因為賈詡在董卓的時候就被董卓提拔了起來,雖然沒有立多大的功勞,但是也被那些自詡正義之人視為董卓餘孽,就像蔡文姬的父親一樣雖然不是和董卓同流合污,但是卻被王允入得了大獄最後折磨致死,就是因為董卓提拔過蔡文姬的父親,還有想要幫助董卓收斂屍體,這就被王允視為了眼中釘處死了。
同樣賈詡那是跑得快不然也要死,之後就是漢室奸臣,因為是他慫恿了李傕郭汜兩人聚集兵馬攻打了長安使得漢帝被兩人玩弄鼓掌多年,讓大漢的江山威望盡失。
徐庶不是那種頑固之人,自然不會理睬什麼餘孽奸臣之類的,但是他卻在意的是之後的兩個評價,無能於自私,賈詡的無能那是因為他在誰的手下,誰就得敗亡,董卓用賈詡,亡了,李傕郭汜用賈詡也亡了!張繡用賈詡也不過在南陽一郡之地,做了一個無垠之水罷了。所以眾人認為的就是賈詡是無能的!
還有自私的,賈詡一次次的在自家主公還沒有敗亡就逃跑了,這不是自私是什麼呢!
可是現在自己家的主公,竟然聽到了這個名字如此的失態不得不讓徐庶皺眉。
「嗯?!」還有一個皺眉的就是城下的賈詡了,賈詡的皺眉是他不明白為何這個蜀王殿下聽到自己的名字會如此的失態!難道這個蜀王殿下認識自己嘛!不可能啊,賈詡可根本就沒有見過劉莽,就算劉莽知道有自己這個人存在,也是定義在無能自私一類之中吧!
賈詡不由的自嘲道,無能自私?他賈詡不是無能只不過不想施展才華罷了!這樣只會徒增傷亡煩惱罷了,不管是董卓李傕郭汜還有張繡都不是統一天下的人!給這樣的人出謀劃策,就像當初的陳宮一樣,最後的結局也不過死路一條罷了,賈詡可不想如此,所以他直接選擇的就是不言語,不去浪費時間!
自私?誰能不自私呢!只不過賈詡的自私,那是建立在自己無礙之上罷了,誰會大公無私的去死呢!只要沒人惹到賈詡,賈詡也不願意和他人為敵不是嘛!
賈詡看着城牆之上的蜀王,他在等着劉莽的回覆,如果劉莽有絲毫的不對勁,那麼賈詡選擇的恐怕就是另外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