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一喜臨門
「黑玉斷續膏。」
「黑玉斷續膏?」
聽到吳忌說出藥的名字,不論是張三丰還是武當七俠或者殷素素盡皆陷入了沉思。
他們仔細了回憶了一下,卻是根本就沒有想起那裏有這樣一種藥。
其他人便不說了,張三丰縱橫天下八十載,可謂是一個活着的活化石,便是以他的見識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眾人的眉頭一下子便皺了起來。
這個世界上失望不可怕,可怕的是給了你希望又讓你失望,這才是讓人絕望的事情。
本來以為有了復原的希望,俞岱岩欣喜若狂,可是現在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更何況那裏去找了,竹籃打水一場空,到頭來是空歡喜一場。
「多謝師父,各位師兄弟廢心了,我早就習慣了。」俞岱岩勉強的一笑道,「讓師父,各位師兄弟擔心,卻是弟子的不是了。」
「好了,你我師徒之間,就不用說這些了。」張三丰搖了搖頭,然後道,「你也不用擔心,雖然我們沒有聽說過這種藥,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等下我便以我和武當的名義廣傳天下,總會有人知道的。」
「是啊,是啊,所謂福之禍所依,禍之福所依,一旦三師兄雙腿恢復,恐怕將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超過二師兄也是指日可待了。」莫聲谷也跟着附和,插科打諢的說道。
俞岱岩因為希望太大,所以失望之餘沒有細想,可謂當局者迷,而張三丰和武當七俠其他六人卻是關心則亂,殷素素卻是旁觀者清,知道吳忌不是無的放矢之人,既然說了出來,自然不會沒有把握。
「我想吳忌既然知道這種藥,那麼在什麼地方能夠找到恐怕也能知一二吧。」殷素素突然開口道。
「不錯。」吳忌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
「真的?吳忌兄弟真的知道什麼地方能夠找到黑玉斷續膏?」俞蓮舟驚喜的問道。
「不錯,那個地方雖然聲名不顯,但是對於各位來說卻是並不陌生,尤其是對於張真人來說更是如此。」吳忌笑道。
「哦?不知是何地?」張三丰好奇的問道。
「西域金剛門。」吳忌道,「便是當年火工頭陀遠走西域之後,創建的門派,少林寺還因此也派人遠赴西域建起了西域少林寺。」
本來聽吳忌說起金剛門眾人還一時想不起,只是隱約間有些印象,及至說道火工頭陀,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張三丰也才明白為什麼吳忌說他不陌生。畢竟當年的事情,他也算是親身經歷過的。
「大致我就知道這麼多,其他的就無能為力了。」吳忌攤了攤手道。
「夠了,夠了。」這下便是宋遠橋也激動了,「吳忌兄弟當真是我武當的貴人,大恩不言謝,日後有需要的地方只管開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此事宜早不宜遲,我看恩師大壽之後,我便親赴西域,為三師弟尋找黑玉斷續膏。」俞蓮舟道。
「真,真,這是真的?」聽道這裏,幾乎可以說俞岱岩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了,俞岱岩自己卻是如墜夢裏,簡直不敢相信,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他結結巴巴的問道,望着吳忌的眼神中帶着三分忐忑,三分期待,三分欣喜,還有一分解脫。
這些年,雖然在人前,自己都是一副堅強,無所謂的樣子,但是自己內心的痛苦又有誰會知道?直到這一刻聽到眾人的話,才終於有些顯露了。
「真的!」吳忌肯定的答道,想了想又道,「只是金剛門雖然不比少林寺,但是當年火工頭陀也算是一個奇才,門中高手不少,找藥的事情只可智取不可力敵,一旦讓人有了防範可就麻煩了。」
「這是自然。」俞蓮舟點了點頭。
眼看無忌的傷勢已無大礙,自己弟子多年的傷痛復原的希望就在眼前,今日真可謂是雙喜臨門啊。
看到一臉平靜的吳忌,張三丰暗自點了點頭,知道他並不想要攜恩圖報,心中本來的想法卻是一下子堅定了下來。
不由得開口道,「好了,今天當真是雙喜臨門,不但無忌,便是岱岩也是復原就在眼前,既然如此,老道在添一喜。」
「哦,喜從何來?」殷梨亭湊趣的問道。
「老道自從當年得覺遠先師三分九陽功,於龜蛇山前悟道,創立武當,而來七十餘年。」張三丰緩緩地開口道。
「這些年隨着你們師兄弟幾人的成長,闖蕩江湖,廣傳俠名,更是讓武當如日中天,以至於有了少林武當,泰山北斗的說法。」
「但是。」突然,張三丰話鋒一轉,「儘管如此,卻難以逃脫天下武功出少林,武當源自少林的說法。」
說道這裏,張三丰頓了頓,武當七俠等人也盡皆沉默,張三丰的話雖然有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卻是不爭的事實。
就因為張三丰曾經在少林呆過,現在武當似乎在面對少林的時候便矮了一截。
「不過從今日起,這種情況再也不復存在。」看到武當七俠壓抑的表情,張三丰卻是突然朗聲,意氣風發的說道。
其他人對於張三丰的話是丈二的和尚莫不着頭腦,但是吳忌卻是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難道張三丰這是要開傳太極功?」吳忌暗自揣測道。
「為師閉關數十載,極致不久前觀看九陽神功,終於完善了一門武功。」張三丰道,「此功一出,不但今後再無武當出少林的說法,更是我武當立派的之基,鎮門之柱。」
「什麼武功?」幾乎是在張三丰話音一落,宋遠橋等人就異口同聲的驚喜的問道。
「太極。」張三丰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果然如此。」吳忌一臉瞭然。
「趁着今日眾人都在這裏,老道便將這門武功悉數傳給你們。」不待武當七俠驚喜,張三丰又放出一個炸彈。
「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告辭了。」知道張三丰要傳太極,吳忌雖然心裏痒痒,但是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告退了,不但是他,便是殷素素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