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萬古,抵不過一抔黃土。」
看着地上倒着的兩具骷髏,吳忌嘆息一聲。
想陽頂天在世的時候是何等的威風,想想楊逍,韋一笑等人,而今說出去,那個不是江湖赫赫有名,令人聞風喪膽之輩,但是提起陽頂天都是敬仰有加,不敢有絲毫不敬,更有少林三渡,那是何等的人物,背靠少林,便是這樣的人,被陽頂天打瞎了眼睛,也只能龜縮在少林苦練金剛伏魔圈。
然而就是這樣的人,卻被人戴了綠帽子,最後走火入魔,憋屈的死在密室之中,連入土為安都不能夠。
搖了搖頭,吳忌俯身拾起一塊羊皮和一封書信,書信中的內容吳忌已經清楚,不外乎是讓金毛獅王繼位和尋找聖火令。
「這就是乾坤大挪移?」吳忌咬破手指,將血滴在羊皮上,看着慢慢顯現的文字。
第一行是「明教聖火心法:乾坤大挪移」十一個字。然後寫着此第一層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者十四年可成。
「要是花上這麼多時間,難怪這麼多年,明教沒有誰真的練成這門武功。」吳忌搖了搖頭,沒有去試。
他雖然自認悟性還可以,但是卻是比不得張無忌,那可是開了外掛的,才能在短短數日之內,練成這門神功。
想想楊逍,有今日的地位,根骨悟性當不弱於人,但就是他蒙陽頂天傳授了一點乾坤大挪移的基礎,到現在都沒有完全練成。
吳忌沒有試着修煉,一來這門武功高深不下九陽神功,短時間內想要有所成就卻是難如登天,再有便是同樣是時間問題,明教那一大堆事,吳忌還想着撈好處,要是在密室中修煉乾坤大挪移,出來的時候就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吳忌一字一句的挨個將羊皮上的乾坤大挪移心法看了一遍,在心中默默的記了下來,連看三遍記熟之後,更是從空間中掏出筆墨紙硯,抄錄了一份,免得日後記憶有誤,修煉之時良成大錯。
「該出去了。」拿着羊皮和書信,吳忌轉身便準備從密道出去。
然而轉身的剎那又頓了頓,想了想取出一個木桶,將陽頂天和他夫人的骸骨放在其中,然後端着木桶,順着來路出來。
回到議事大廳的時候,門外已經佈滿了守衛的崗哨。
「什麼人?」吳忌還沒有靠近,便被人發現了。
「是我。」吳忌一手提着木桶,一手將楊逍給他的令牌亮了出來。
「見過吳忌公子。」看到令牌,守衛的明教弟子連忙躬身行禮。
「我可以進去嗎?」吳忌問道。
「楊左使有交代,若是公子來了,只管進去便是。」此人說着,側身讓過,跟在他身後守衛的弟子同樣讓開一條道。
吳忌點了點頭,提着木桶走了進去。
韋一笑等人睜開眼,看着是吳忌走了進來,對他感激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人人都抓緊時間盤膝打坐。
大還丹的藥力何等澎湃,一人服用可以增加一甲子六十年功力,便是七人均分也對他們來說也是節省了數年的苦修,如何會浪費機會。
吳忌對此也是不以為意,將木桶放下,自己找了一個角落坐下,默默的回憶着乾坤大挪移的精妙。
也不知過了多久,沉浸在乾坤大挪移精妙中的吳忌忽然聽到一聲聲高亢的長嘯,睜開雙眼,見楊逍,韋一笑等人盡皆長身而起,一個個氣勢外露,目露精光,顯然不但傷勢盡復,而且功力大進。
「多謝吳忌公子,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楊逍等人相視一眼,齊齊上前躬身行禮道。
在江湖上,除了命,便是武功最為重要,而今天吳忌不但救了他們的命,更是將大還丹這麼珍貴的東西給了他們,這份大恩不可謂不重,而在場的諸位都是恩怨分明之人,自然便有了這番動作。
「諸位不用多禮,在下也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吳忌連忙讓過。
楊逍等人見狀也不強求,感激的話記在心裏就好,不一定要表現得那麼明顯。
「對了,吳忌兄弟你去追成昆,到底怎麼樣了?」周癲好奇的問道。
「卻是讓諸位失望了。」吳忌故作苦笑的搖了搖頭,「在下跟着他進入了一條密道,七彎八拐之下便失去了他的蹤跡。」
看着周癲明顯失望的神色,吳忌笑道,「不過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沒有追上成昆,在下這一次也不是沒有收穫。」
說着吳忌將手中的羊皮和書信交給了楊逍,看着他疑惑的眼神,沒有解釋而是笑着道,「你看完就明白了。」
楊逍不解的結果書信,拆開一看,面色一時間陰晴不定,最後長嘆一聲,將之交給韋一笑,韋一笑看過之後,才也是一聲長嘆,又交給五散人。
眾人盡皆看過陽頂天的遺書之後,盡皆悔恨,「要是當年知道陽教主的遺命,明教何至於此。」
「諸位不必如此,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吳忌勸解道。「諸位,這是陽頂天教主和他夫人的骸骨,我從密道中帶了出來。」說着吳忌指了指木桶。
雖然知道吳忌不會無的放矢的帶着死人的東西來到議事大廳,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這裏面居然是陽頂天的骸骨,眾人二話沒說,推金山倒玉柱,恭送陽頂天。
稍稍調整了一下心情,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讓下人送了吃食來,眾人草草的對付了一口,便讓人撤了下去。
「蛇無頭不行,人無頭不動,尤其是在這個關鍵時刻,更是需要一個領頭羊帶領大家擊退來敵,護衛聖火。」看着氣氛有些沉默,韋一笑當即開口道,「本來按照教主遺命,應該由金毛獅王謝遜暫代教主之位,然後找回聖火令,然而謝獅王已經失蹤在海外十數年,再加上遠水解不了近渴,所以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要選出一個眾人都信服的教主。」
「不錯,然而這個讓眾人都信服的人恐怕......」周癲是個沉不住氣的,聽了韋一笑的話,當即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