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並不知道王軍回去醫院看望自己,辭別蔣思思後,步行回家,見房間裏還亮着燈,不由一驚,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趕緊掏出鑰匙開門,房門卻從裏面打開,一道亮麗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正是滿臉驚喜的莊蝶,莊蝶趕緊讓開門,讓吳庸進來,一邊關門一邊說道:「怎麼這麼晚?」
「你怎麼還不睡?」吳庸驚疑的反問道。//無彈窗更新快//
「你不在家,睡不着。」莊蝶直言不諱的說道,看向不一樣的吳庸,滿臉驚訝,兩人相互表露了心跡,這番話自然沒什麼好羞澀的,很自然就說了出來。
吳庸心中一暖,感動的說道:「太晚了,去睡吧,有什麼明天說。」
「哦,你也早點睡。」莊蝶見吳庸身體明顯不一樣了,特別是頭髮和眉目都沒有了,顯然出了事,但吳庸不說,莊蝶便忍者不問,只要安全回來就行了,有什麼明天再說,莊蝶相信吳庸既然說了有什麼明天再說,明天就一定會告訴自己真相,問多了反而不好,便拖着有些疲憊的身軀上樓去了。
伊人消瘦,吳庸心疼的看着離去的莊蝶,心中一疼,得愛如此,夫復何求?
回到房間,吳庸給浴缸放滿了水,躺在裏面修煉起來,運功刺激着皮膚組織細胞再生,加上水的滋潤,療效更好,直到第二天太陽出來,感覺身體好受多了,便用「穿心」割開身上的紗布,用溫水清洗了一下身體,感覺舒服多了。
吳庸換上一套新買的唐裝,看到自己的光頭,找了個帽子戴上,將剪下來的紗布用袋子裝起來,拎在手上,打開房門來,見廚房裏叮叮咚咚的響着,顯然是莊蝶在做早餐,趕緊出門,將雜物丟到大門口外面的垃圾統一回收桶裏面,看到莊無情在花園裏運動,便走了上去。
「你小子失蹤了兩天一夜,到哪裏鬼混去了,害的我寶貝徒弟這兩天擔心死了。」莊無情笑呵呵的詢問道,看似隨意,實則很上心,自己寶貝徒弟的幸福,莊無情上心的很啊。
「這兩天發生了很多事情,昨晚公司一個廠房被大火燒了,還有一個傢伙試圖來營救他的同伴,被我打死了,鬧騰的,這不,才忙完。」吳庸趕緊解釋道。
莊無情滿意的笑了,說道:「跟我老頭子說這個幹嗎,去跟她說吧。」
「呃?」吳庸趕緊往廚房跑,莊無情見吳庸這麼在乎莊蝶,心裏面就踏實了。
來到廚房,吳庸見莊蝶正在忙乎着,趕緊上來幫忙,從小就獨立生活慣了,廚房這點事對於吳庸來說不算什麼,一邊解釋道:「師妹,這兩天讓你擔心了。」
「沒事,你肯定是有事耽誤了,我幫不上什麼忙,是不是很沒用?」莊蝶隨口說道,心裏面卻緊張起來。
「說什麼吶?我的師妹最厲害了。」吳庸笑道,「前天白天在醫院蹲守,晚上有人過來試圖營救那個兇手,就是被我打傷的那個,當時你也在場的,來的人被我打死了,後半夜的時候,公司的一個工廠被人放火,我趕過去時,已經燒的不行了,折騰的,才忙完呢。」
「會不會是李克用那個混蛋乾的?我這兩天就在想這個問題,兇手說不定就是李克用派過去的,被你抓到後,擔心暴露自己,所以派人過去營救,為了轉移你的注意力,同時達到打擊你的目的,故意派人燒了工廠。」莊蝶見吳庸對自己解釋,心裏面甜滋滋的,嘴上卻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是啊,我也是這麼考慮的,前晚大火時,有人被困在工廠裏面,我進去救人,受了點傷,昨天白天一整天都躺在醫院,昨晚偷偷回來的,你也看到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你放心,這次出來我和醫院的院長打好招呼了,對外聲稱詐死,看能不能引出幕後的黑手,抓到什麼把柄。」吳庸解釋道,自己救人的事情遲早莊蝶都會知道,乾脆主動交代了。
「啊?你受傷了?難怪頭髮眉目都沒了,是不是燒的?我看看。」莊蝶驚訝的說道,放下手上的東西,洗趕緊手就要上來查看傷勢。
「別看了,皮膚燒傷,這種傷對於我們練內家功法的人來說不算什麼,很快就恢復了。」吳庸趕緊解釋道,總不能脫光衣服檢查吧?相互表露了心跡不假,相互愛慕也真,但還沒到脫光衣服的地步。
莊蝶也是個明白人,聽了吳庸含蓄的解釋,會意過來,臉色一紅,但還是堅持的說道:「把上身脫了給我看看,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呀。」
「呃,好吧。」吳庸知道莊蝶的性格,外柔內剛,一旦決定的事情就會堅持到底,只脫上衣問題不大,便很是光棍的解開上衣,露出了一身勻稱的肌肉,三角腹肌分明,只是皮膚紅紅的,很難看,這還是昨晚吳庸運功恢復的結果,如果不用內功治療,這會肯定還是黑乎乎的燒焦疤痕。
莊蝶心疼的用手輕輕摸了摸,說道:「你等我一下。」說着,風也似的跑了,吳庸不知道莊蝶幹嘛,但剛才的那種被撫摸的趕緊很舒暢,全身所有毛孔仿佛都在唱歌,內心很溫暖,很充實,恨不得永遠下去。
不一會兒,莊蝶過來,手上多了瓶膏藥,摳出一些放到手掌搓勻後,輕輕的在吳庸的身上抹起來,抹的很小心,很細緻,生怕弄疼了吳庸。
吳庸感覺渾身涼颼颼的,很舒服,尋思着是治療燒傷的膏藥,大是感動,內心滿滿的,全是對莊蝶的喜愛,很真實的感覺。
這時,莊無情進來,看到這一幕,還以為年輕人在親熱,老臉一紅,準備迴避,見情況有些不對,不由仔細看了一眼,不由大驚,三兩步上前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搞成這樣?」
「他去救人,給燒的。」莊蝶說道,聲音有些哽咽。
「我說你小子怎麼頭髮眉目全沒了,感情是給燒的?看你精神頭不錯,這膏藥不錯,專治燒傷,你這點傷一天就能治癒,沒受內傷吧?」莊無情關心的問道。
「沒事,用的胎息,沒有吸有毒氣體和毒煙,就是皮膚給大火燙傷了,問題不大,這膏藥下去,我估計明天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吳庸解釋道。
「也是,我忘了你的內功已經進入化境,可以用胎息,你這傷也是昨晚自己內功治療過了的吧?」莊無情恍然地問道,見吳庸點頭,不再多說了,端着廚房裏面已經弄好的食物走了出去。
上半身抹好膏藥後,莊蝶將剩餘的膏藥遞給吳庸,讓吳庸自己跑到房間裏塗抹好了再說,吳庸感覺這膏藥不錯,答應着進了房間,好一會兒才出來,坐到餐廳吃起了早餐,一邊回答着莊無情關於受傷的提問。
聊了一會兒,吳庸聽到自己正在裏屋充電的電話忽然響起,走上去一看,居然是蔣思思打來的,不由趕緊接通,問道:「是我,怎麼啦?公司有事?」
「不是,昨晚王局跑去醫院探望,你的死訊已經傳開,警局的劉悅打電話過來,很關心你,說想來看看你,和你的遺體道別,你們倆不會有姦情吧?」蔣思思滿腹心事的問道,一個莊蝶就夠頭疼的了,再出個劉悅,蔣思思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爭,怎麼搶吳庸的心了。
「劉悅?」吳庸驚訝的反問道,沉思片刻後說道:「好了,這事我知道了,我會自己處理的,公司沒事吧?」
「暫時還沒有什麼事,爸媽那邊我解釋過了,他們會配合的,叮囑你小心點,不要硬拼,實在不行就算了。」蔣思思說道。
「好,我知道了,有事馬上給我電話。」吳庸答應着,一邊掛了電話。
拿着電話沉思了一會兒,吳庸還是覺得有必要給劉悅一個電話,不管怎麼說,劉悅算是自己人,便撥通了號碼,等對方接通後馬上說道:「是我,你不要說話,聽我說,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通話。」
正準備帶隊出門的劉悅接通後一聽是吳庸,嚇了一跳,差點沒喊出來,聽到吳庸後面的話,馬上意識到有古怪,到底是幹警察的,心理素質不錯,馬上冷靜下來,裝作一副聽不見的樣子,走到沒人的地方說道:「好了,可以說了。」
「我這是詐死,看能不能引出李克用這個混蛋,只要他知道我死了,肯定會更加肆無忌憚,到時候就能抓到他的把柄了。」吳庸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嚇死我了,師父聽了你的死訊,差點沒急暈過去。」劉悅隨口說道,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
「你師父來了海城?」吳庸敏銳的聽出了弦外之音,問道。
「是。」劉悅想了想,還是說道。
「安排一下,我要見他,讓他秘密來找我。」吳庸說着報了自己的地址。
「好,我馬上安排,師父他老人家知道您只是詐死,肯定會很高興,您是沒看到,師父很在意您的。」劉悅謹記自己的任務,一有機會就說唐嘯天的好話,恨不得吳庸馬上答應唐嘯天重歸師門,自己順利完成師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