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受辱,是個男人都會站出來,吳庸之所以讓胖子動手,並不表示吳庸膽小怕事,而是因為和胖子有分工,這些阿貓阿狗都交個胖子,迷惑別人,忽視自己,等重要戰鬥時再當黑馬殺出,殺對方個措手不及。//無彈窗更新快//
胖子的彪悍動手不僅鎮住了全場所有人,更是鎮住了黃震天,怎麼都想不到對方敢直接動手,而且用這種極富侮辱性的手段,臉色鐵青,雙目含怒,雖然酒瓶砸在頭上沒事,不過衣服濕了而已,但面子上掛不住啊,黃家的人什麼時候受過這麼大的屈辱?士可殺不可辱啊。
黃震天怒了,黃震天憤怒的後果就是命令身邊的人不顧一切的反撲,胖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真要是打起來,今天這接風宴就別開了,看到對方要動手,怪笑一聲,操起一把筷子就要當武器使。
「住手。」一個聲音爆喝起來,震得大家呼吸一滯,手上不由停了下來。
所有人紛紛回頭一看,發現是主持人郭坤,吳庸丟給胖子一個眼神,郭坤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樹敵太對對自己不利,胖子也是個機靈人,放下筷子,端坐起來,冷靜的看着這一幕,滿臉冷笑不已。
黃震天也不敢拂了郭坤的面子,趕緊給自己的人打眼色,人的名、樹的影,郭坤雖然久不在江湖走動,但江湖上留下的傳說太多了,很多人都耳熟能詳,沒人願意輕易得罪郭坤,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黃震天也不例外。
「怎麼回事?」郭坤走了過來,冷冷的問道,不怒自威。
「郭老,您來的正好,我見這裏人少,過來坐坐,他們不願意,還大打出手,請郭老為我做主。」黃震天馬上倒打一耙的說道。
「呃?是嗎?」黃震天驚疑的看向吳庸,別人不知道,郭坤從自己師兄哪裏可是清楚的很,眼前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年輕人可不簡單,不是誰都可以招惹的,特別是實力,居然看不透,這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不懂武功,一種是和自己一樣進入了化境,郭坤知道是後者,沒有武功怎麼可能跑去海島救人?
如此年輕的化境高手,郭坤這輩子沒見過,見過的都是跟自己差不多的老頭子,所以,郭坤只願意結交吳庸,並不想給自己樹敵,聽了黃震天的話,郭坤只是表達了自己的懷疑,並沒有袒護一方的意思。
這個發現讓久在大家族,善於察言觀色的黃震天內心一緊,不由驚疑起來,如果是以前,沒人得知自己身份後不袒護一二,這次是例外,不由得黃震天不懷疑這裏面的蹊蹺。
莊蝶想站出來說幾句,看到吳庸的眼神,馬上不動了,外面的事情,莊蝶已經習慣了唯吳庸馬首是瞻,吳庸丟給胖子一個眼神,胖子會意的暗自點頭,冷冷的說道:「原本還當你是個人物,沒想到卻是個小人,干出倒打一耙的事情來,想不到鼎鼎大名的黃八爺家裏居然出這種貨色,真是丟了黃八爺的臉面。」
「你?」黃震天被氣得不輕,眼中滿是怨恨,就跟見到了殺父之仇一般,冷冷的說道:「死胖子,別得意,有你哭的時候。」說着,黃震天轉身對郭老恭敬的說道:「郭老,還請您老人家給我做着啊,這種人太卑鄙了。」
「小白臉,別以為長的帥、說話就占理,郭老是個正直的人,自會秉公辦事,就你那點伎倆,黃家難道後繼無人了?居然讓你出來打頭陣,還是說你被黃家拋棄了,扔出來當炮灰?今天胖爺高興,不想要你的狗命,滾吧,讓你們家管事的大人來,你一小孩子瞎摻乎什麼事兒?」胖子冷冷的說道。…。
「郭老,您老看看,這都什麼人嘛?這種人居然也來參加大會,真是羞於與之為伍,郭老,您看,是不是將這種人趕出去?」黃震天被罵的冷靜下來,恢復了平常的理智,根本不搭理胖子,而是直接對郭坤說道。
郭坤不了解情況,不好做主,這時,一個聲音忽然飄來:「什麼人在這裏呱躁?口氣倒不小,影響了我喝酒的心情?」
聽到聲音,吳庸一怔,看了過去,沒想到是海城的蕭紀,自己人,蕭紀出面,事情就變得充滿了變數,但自己多了份助力,不由笑了,胖子見吳庸一臉笑意,知道這個冒出來的人是友非敵,也好奇的充當起了看客。
「你是?」黃震天驚疑的反問道。
「你還沒資格知道我是誰,叫你爸來或許可以談談。」蕭紀不屑的說道。
「呃,看來是替他幫場子的了,這裏是杭城,你一口南方腔,顯然不是杭城人,在杭城敢得罪我黃家的人不多,你是?」黃震天臉色凝重的說道,能來參加江湖大會的人,個個都不是善茬,黃震天雖然囂張跋扈,但並不傻。
「人小口氣倒不小,你的話能代表黃家?」蕭紀臉色變得不善起來。
「不能。」黃震天想了想說道。
「不能?那你廢什麼話?叫你家大人來。」蕭紀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呵斥道,仿佛在訓斥自己的晚輩似地,然後朝吳庸拱拱手說道:「在下蕭紀,不知道我能不能坐到這裏和大家一起啊?」
吳庸見蕭紀裝作不認識自己的樣子,也不點破,微笑點頭,胖子會意的馬上說道:「當然可以,多個人多份熱鬧,大家都是江湖中人,相逢就是緣,蕭先生,請坐,喝點不?我給你滿上?」
「好,多謝了。」蕭紀笑呵呵的說道。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着,旁邊黃震天氣的臉色鐵青,但在沒有摸清楚蕭紀身份前,並不敢擅自亂動,對一個人耳語一番,那個人匆匆離開,郭坤見場面有些緩和,看向黃震天,黃震天臉色不善的說道:「郭老,情況您也看到了,我被砸的一身酒水,這件事該如何善了?還請郭老主持公道。」
「你們倆的官司打不清,各說各的理,這樣吧,明天安排打上一場,輸的任憑贏的處理,不知道我這樣安排可否公正?」郭坤平靜的說道,這麼安排完全符合江湖規矩,江湖大會有一項職能就是專門解決糾紛的。
「好,就按郭老的意思辦。」黃震天順着台階就下,看向蕭紀,謹慎的問道:「這位蕭先生,既然你出來幫場子,咱們之間該怎麼算?」
「算你媽?」蕭紀勃然大怒,忽然站了起來,甩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扇了過去,事發突然,蕭紀根本沒想到,等發現時已經來不及躲閃。
「啪!」一巴掌狠狠的扇了個實打實,黃震天臉上多了五道手指印,忽然起來的變故將所有人都打懵了,今兒個算是什麼日子,黃家的流年日?前面出了個胖子用酒瓶砸頭,現在又來個人扇臉,簡直是奇恥大辱,黃家如果還坐得住,那就被人笑話死了。
黃震天被扇的懵了,長這麼大還沒想今天這般連續受欺負,哪裏還控制得住?勃然大怒,喝道:「給我打,打死算我的。」…。
「是。」黃震天身後幾個保鏢馬上答應下來,紛紛動手,主子被人打,做僕人的臉上也掛不住啊。
「蕭先生威武,打的好啊。」胖子見這個叫蕭紀的這麼給力,馬上興奮的叫嚷起來,操起另外一瓶酒就沖了過去,加入戰團,直接鎖定黃震天,閃電般狠砸過去,這次用上了強勁的內功。
「咚。」黃震天再一次被砸中腦袋,頭破血流。
「啊?我流血了。」黃震天驚駭的慘叫出來,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臉色大白,直接暈倒過去。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懵了,旋即興奮起來,練武之人,誰也不是膽小怕事的主,看到有熱鬧可看,一個個圍攏上來,議論紛紛着。
吳庸沒想到黃震天居然暈血,這簡直是,說出去誰信啊?見胖子和蕭紀將黃震天的保鏢攔住,明顯佔了上風,一動不動的坐着看熱鬧,淡淡的微笑着,看到郭坤看向自己,隱蔽的丟過去一個顏色,郭坤會意的笑了,也不阻攔,任由事態發展下去,反正打的是黃家的人,管他幹嘛?
胖子放翻黃震天后,三兩下將一名保鏢放到在地,然後飛起一腳,隱蔽的踢中了倒在地上的黃震天下體,又快又狠有準,而且極其隱蔽,誰也沒注意。
「啊?」黃震天慘叫一聲,身體彈了起來,雙手捂着下體,咚的一聲,又疼的暈死過去,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看着好笑,議論紛紛。
胖子這一招是跟吳庸學的,這麼一來,黃家就有兩個後代子孫不能生育,斷子絕孫都有可能了,這種手段有些陰狠,但對付黃震天這種人最合適,到哪都囂張跋扈,指不定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
「住手。」一個威嚴的聲音大門方向傳來。
只是,喝止聲明顯已經晚了,胖子和蕭紀放翻最後一個保鏢後,幾乎同時看向大門口方向,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人急匆匆的跑來,身體肥壯,禿着頂,一身得體的唐裝,邁着沉穩的步子,氣勢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