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大家散了,安心工作後,吳庸來到總經理辦公室,看到蔣思思正在門口看着自己,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便走了上去,說道:「蔣總,怎麼到門口來迎接我了,當不起啊。//無彈窗更新快//」
「你可是咱們公司的大英雄,頂樑柱,你看大家的士氣,當得起,沒說的,中午我請吃飯,慶賀一下,順便聯絡一下感情,你剛來,和公司高管熟悉一下,將來也好開展工作。」蔣思思笑呵呵的小聲說道,閃身讓吳庸進來。
「還是我請吧,我剛來,總得表示一下不是?」吳庸笑道,坐到沙發上,自己動手燒水泡起茶來,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蔣思思贊同的說道,見吳庸忽然沉思起來,說道:「是不是在想公司業務上的士氣,這事急不來,有了證件就好推進一些了,我要出去一趟,中午飯前能夠回來,就不陪你了。」
正說着,外面響起了敲門聲,一個秀氣的女孩推門進來,驚訝的看了吳庸一眼,旋即對蔣思思禮貌的說道:「蔣總,海叔來了,你看?」
「讓他進來吧。」蔣思思說道,等秀氣女孩離開後,坐下來,對旁邊的吳庸說道:「得,暫時走不成了,海叔是我們的老客戶了,這次來恐怕也沒什麼好事,你就在旁邊看着吧,別亂說話。」
吳庸撇撇嘴,拿起一個文件件舒服的靠在沙發上,自顧自看起來。
這是,外面走進來一個五十上下的人,有些偏瘦,禿頂,這個人進來後,一臉擔憂的說道:「小蔣啊,」忽然看到旁邊有個年輕人,將話咽了下去,看向蔣思思,順便坐了下來。
「海叔,你今天來是?」蔣思思問道。
叫海叔的人見蔣思思並不避諱這個年輕人,自然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便說道:「小蔣啊,海叔在外面聽到風聲,說你們公司資金鍊出現問題,要垮了,是不是啊,你可別騙海叔,海叔那點家底可都壓在你們公司上了。」
「海叔,看你說的,咱們也不是第一天合作了,您還信不過我,信不過海天集團?您放心,一切按合同辦事,合同一到期,公司肯定將貨款給您,到時候我親自給您送去,要是公司拿不出這筆錢,我把嫁妝錢給您,總之一句話,絕不虧了您的錢,你看行不?」蔣思思趕緊說道,一臉真誠。
吳庸發現蔣思思還挺能說,這話說的親切,可信,誠懇,又讓人信服。
果然,海叔抹不開情面了,訕訕的一笑,自嘲的說道:「也是是急了,聽信的別人的挑唆,咱們合作十來年的交情,自然信得過,那行,你先忙着,我就不打擾你了。」說着起身來,好奇的看了吳庸一眼,朝外面走去。
蔣思思等海叔離開後,鬆了口氣,沒好氣的瞪了吳庸一眼,旋即開玩笑的說道:「現在知道了吧,這還算是好的了,遇上那些不講道理的就麻煩了,只能躲着,我先走了,你在這裏幫我看辦公室還是上你的宮殿啊?」
「你忙着,別忘了中午的飯局,我先上去了。」吳庸說着,抱起蔣思思準備好的一些關於公司近期的資料上了樓,坐着會客廳,給自己泡了茶,蔣半城也是個好茶的人,珍藏好不少,便宜了吳庸。
剛看了一會兒,有人敲門,隨即一個秀氣女孩推門進來,正是蔣思思的秘書,一臉緊張的說道:「吳董助,我是總經理秘書張欣,總經理在樓下大廳被人堵了,讓我來跟你說一聲。」
「啊?什麼人?」吳庸驚訝的問道,這大廈的安保措施可不簡單,一般人哪裏敢上這裏來鬧事,這還了得,說着站了起來。
「一幫流氓,不認識,以前沒見過,還有一些客戶,跟着瞎起鬨,來要錢的。」總經理秘書張欣趕緊說道。
「走,看看去。」吳庸當即鎖好門,急匆匆的搭乘電梯來到大廳,剛出電梯就看到外面吵死了,一大幫人圍着蔣思思,蔣思思杏目含煞,臉色鐵青,氣的渾身發抖,一個年輕人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什麼,周圍的人紛紛附和,外圍圍攏一大幫人,一看就是出來混的。
看到這一幕,吳庸哪裏還不知道有人上門來鬧事,正好碰上蔣思思下樓,被堵了個正着,蔣思思畢竟是個女孩,臉面薄,哪裏經得起好幾個男人包圍,輪番胡說,話說的又很難聽,氣的渾身發抖,但有拼命的忍者。
吳庸內心氣血一涌,分開眾人,上前喝道:「你們幾個男人欺負一個女的算什麼呀?有種沖老子來。」
「喲呵,這是哪裏鑽出來的護花使者啊?看着面生的緊啊,怎麼,想英雄救美?好啊,把我們家的貨款給我,我馬上走,誰他媽多留一分鐘是孫子,當我們願意來啊,欠債還錢,到哪裏都說得過去。」那名年輕人不滿的說道。
「陳先生,你別血口噴人,海叔剛走,他都沒說什麼,你們家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就算你做主,也得按合同辦事,海天集團欠你們貨款不假,但還沒到期,你憑什麼上門討債,難道你想違約。」蔣思思見來了援兵,身心稍定,聽到對面這個年輕人亂噴,馬上出來反駁,順便將情況三言兩語點醒了吳庸。
「到期?海城誰不知道你們公司資金鍊出了問題,馬上就要倒閉了,再不來討債,你們捲款關門跑了,到時候我找誰說理去?是不是啊?」姓陳的年輕人大聲說道,身旁幾個人跟着附和起來,顯然也是客戶之類的。
「按照合同,他們違約,提前結算應該怎麼處理?」吳庸小聲的問蔣思思道。
「扣除總款的百分之五十。」蔣思思趕緊小聲說道,一邊對其他人冷冷的喝道:「你們都是公司的老客戶了,怎麼,也跟着來鬧事嗎?難道你們看不出來,這是有心人故意在陷害我海天集團?這麼多年的交情都是白給的嗎?」
其他幾人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去,姓陳的年輕人一看情況不對,馬上說道:「別在這裏打感情牌,打感情牌就不用給錢了嗎?今天說破天也得給錢,否則咱們就上你公司呆着,哪裏也不去了。」說着看了一眼旁邊。
旁邊一人會意的點點頭,大聲說道:「兄弟們,跟我去海天做客了。」
「好啊!」外圍的混混們大聲喧鬧起來,氣焰囂張。看熱鬧的人紛紛同情的看着蔣思思,暗自搖頭。
吳庸看出了大概情況,冷笑一聲,對姓陳的年輕人說道:「好啊,今天就給你們錢,還有你們幾個,合同都帶了吧,咱們按合同辦事,張欣,通知律師和財務部,就說有人毀約,想提前解除合同,按照毀約的相關規定給他們辦了。」後面那句是說給總經理秘書張欣聽的。
張欣驚訝的看着吳庸,旋即又看向蔣思思,蔣思思知道公司財務狀況,根本周轉不了那麼多錢來,見吳庸大包大攬,想到吳庸的神秘和強大,心頭一動,趕緊對張欣說道:「還不快去。」
「呃?」張欣見蔣思思都開口了,趕緊跑去。
姓陳的年輕人驚疑的看着吳庸,搞不清來頭,有些懵,旁邊一名年長一些的人小心的問道:「蔣總,可不能按合同毀約條款結算,我們並不算毀約,是你們要破產了我們才來結算的。」
「就是啊,憑什麼按毀約條款結算?」其他人紛紛附和起來,那可是一半的費用啊,少了一半,不掙錢不說,還得倒貼錢進去,都不願答應了。
「呃?」蔣思思一愣,猛然醒悟過來,神情古怪的看了吳庸一眼,見掌握了主動權,哪裏還會退讓,說道:「白紙黑字寫着,怎麼,想反悔?好啊,咱們到法院上講理去,走吧,上樓結算去,真當集團公司垮啦,哼,今天就讓你們看看,就算是瘦死的駱駝,那也比馬大。」蔣思思感覺這段時間就沒這麼痛快過,話說的鏗鏘有力,落地有聲。
姓陳的年輕人一看局面失控,不由大急,搶着說道:「各位,別聽她胡說,結算就結算,諒他也拿不出這麼多錢,咱們走。」
「你不是公司法人,沒資格跟我談,讓你的父親來。」蔣思思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心裏面那個痛快啊,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層呢?不由看向吳庸,暗道這小子不顯山不漏水的,對人性的把握怎麼這麼准,這是十八歲的男孩嗎?也太妖孽了吧?不行,回頭一定要好好審查審查他的過去史,看他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
姓陳的年輕人不服氣,說道:「憑什麼啊?我是家裏唯一的兒子,家產的第一順延繼承人,你可以迷惑我父親,卻不能迷惑我,我不能讓家裏的財產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流失,我有權做這個決定。」
吳庸冷冷的看了這個年輕人一眼,旋即看向其他人,冷冷的說道:「你們幾個甘願被他當刀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