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葉海聲一家人情緒也穩定下來,葉海聲去辦理出院手續,葉母扶着葉璇,吳庸拎上行李,大家下樓後來到停車場,上了一輛車,吳庸坐在駕駛室,利用等葉海聲的空隙給公司保安部經理楊堅去了個電話,楊堅熟悉地方事務,協助孟飛保護家人安全最合適。
不一會兒,葉海聲急匆匆過來,上車後問道:「去哪兒?酒店嗎?」
葉海聲一直在海城住着,對京城並不熟悉,要不是葉璇出事,都不會趕來京城,現在出院了,沒地方安頓,固有此一問,吳庸早就想好了這個問題,當即說道:「我有一處住所,你們先安頓幾天,等房子收拾好了再搬過去,如何?」
「京城我們不熟,你安排吧。」葉海聲當即說道。
吳庸發動小車來到了四合院,將大家安頓下來後,讓劉悅調人過來保護,自己撥通了唐嘯天的電話,約好了國安總部碰頭後掛了,等劉悅安排的人過來後,吳庸叮囑葉海聲幾句,來到四合院門口。
劉悅已經開着吳庸的車過來迎接,上車後離開,路上,劉悅見吳庸心事重重,不由問道:「師叔祖,沒事吧?」
「沒事,家裏都好吧?」吳庸隨口問道。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抽調的人手都到位了,行動科的人跟您去了西部,信息科、行政科的人全部到位,特戰科的人還沒什麼着落,胖爺沒有消息傳來,最近京城來了不少可疑人士。一部分是各國間諜。還有一部分象江湖中人。師父讓我們不要動,只是監視,說等您來處理。」劉悅詳細解釋道。
「嗯,這些人有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吳庸認真的詢問道,見劉悅搖頭後繼續說道:「由着他們,只要他們不違法,不做過分的事情就行,最近沒jing力對付他們。另外,通知情報處的兄弟部門,讓他們幫忙盯一些可疑人士。」
「什麼人?」劉悅驚訝的反問道。
「什麼人現在還不確定,他們有一個共同特點,生氣的時候眼睛會發紅光,很詭異,有消息馬上通知我,告訴情報處的人,千萬別打草驚蛇,那些人不是情報處的人能招惹的。」吳庸叮囑道。
「啊┅┅?好。」劉悅趕緊答應一聲。能讓吳庸如此忌憚,說明來頭不小。
到了國安總部已經是凌晨時分。唐嘯天在辦公室等候着,臉上有了幾分倦意,終究是上了年紀,身體有些吃不消了,看到吳庸進來,趕緊起身迎接,示意劉悅泡茶,關切的問道:「聽說葉璇進了醫院,什麼情況?」
「中蠱,蠱教耐我不何,對我身邊之人下手了。」吳庸坐下來說道,都是自己人,沒什麼好隱瞞的,接過劉悅遞過來的茶水,繼續說道:「蠱教四處基地被我掃蕩,根基首創,肯定會對我下手,葉璇只是第一個,後面肯定還會有很多,莫峰的莊園別墅現在什麼情況了?」
「手續已經辦理的差不多了,您隨時可以搬進去住。」唐嘯天說道。
「那就好,劉悅,你辛苦一下,明天幫我採購一些被褥用品什麼的,你去房間裏看,缺什麼買什麼,這張卡你拿去用,沒有密碼,應該夠用了。」吳庸拿出銀行卡遞給劉悅,一邊說道。
劉悅滿口答應下來,笑道:「師叔祖,您喬遷之喜,我沒什麼禮物送您,不用您的錢,我明天去買,保管您滿意,就當我送您的禮物好了,也沒幾個錢,對吧,師父,那麼大一棟莊園,能不能租個房間給我用啊?」
「別租,你回頭挑選一間吧,主樓是咱們玄劍門的道場,左邊我的家人住,右邊給你們師兄弟住,你把門匾給換了,改成玄劍門山莊。」吳庸叮囑道。
「太好了。」劉悅歡喜的說道。
「師門總部,那我得準備一份大禮。」唐嘯天也驚喜的看着吳庸說道:「我認識一個做家具的,清一sè的明清家具,當然都是仿的,真的我可買不起,回頭訂購一批過來,就放在主樓,再添置一些練功器械,如何?」
「好啊。」吳庸無所謂的答應下來,看向劉悅叮囑道:「回頭你安排一下房間給你的五個師兄,一層拿來做廂房,用於接待江湖上的朋友。」
「明白,請師叔祖放心。」劉悅滿口答應下來。
簡單聊了幾句,吳庸示意劉悅離開後,臉sè一正,對唐嘯天說道:「接下來我將面臨蠱教的追殺,加上洪門和各國間諜,京城恐怕不會安寧了,你得有個心理準備,事關師父大仇,和蠱教不死不休,我沒的選擇。」
「明白,師爺的仇也是我的仇,京城斗也好,咱們是主場,有優勢,既然他們想斗,那就放開手腳的干一場,我就不信他們的蠱厲害得過熱兵器,我馬上調集人手進京,你有什麼計劃?」
「敵在暗,我們在明,調集再多的人手意義不大,而且容易打草驚蛇,還不如以靜制動,等他們出牌,只要他們一動就暴露了,到時候還怕追查不到他?」吳庸一臉自信的說道。
「也是,要不要通知白然和朱掌門?」唐嘯天問道。
吳庸想了想說道:「暫時先不用,他的任務也很重要,再說,多他兩個不多,先看看吧,這段時間我就待在師門總部候客,到時候我會放出消息,不管是誰,有什麼冤讎,直接來師門總部清算。」
「這個辦法也可以,但你一個人?」唐嘯天擔心的說道。
「沒事,就這麼說了。」吳庸打斷了唐嘯天的話,想了想,說道:「秦明他們那裏的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了,過兩天也該回來了,到時候直接去師門總部,協助我對抗仇人,有這麼多人在,問題應該不大。」
唐嘯天想想,覺得有道理,當即點頭答應下來,聊了幾句,吳庸起身告辭,經過特勤處辦公室附近,見辦公室還亮着燈,不由走過去一看,是柳菲菲在辦公,劉悅在作陪,吳庸想了想,放下了打算敲門的手,徑直離開。
開車上路,已經是凌晨三點左右,京城的馬路上總算安靜下來,沒有了白天那麼擁堵,經過一條繁華的馬路時,吳庸看到了天堂酒吧,不由靈機一動,開車過去,在停車場聽好後,直接朝酒吧走去。
或許是準備打佯了的緣故,酒吧裏面已經沒多少人了,吳庸走進去一看,烏煙瘴氣,喝多了的人趴着桌子上呼呼大睡,還有人搖搖晃晃的朝外面走去,服務員開始做簡單的收拾,有人看到吳庸進來,還以為是來找喝醉了酒的人,這種現象經常發生,大家習以為常。
吳庸走到大廳,見沒人理睬自己,當即走到一名保安跟前說道:「你們老闆在不在?讓他來找我,就說老朋友來了。」
保安有些驚疑的看着吳庸,但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通過耳麥呼叫上級,情況一級級往上穿,最後傳到了鄭恭的耳朵里,鄭恭不知道是誰這個點還過來,尋思着應該不簡單,jing惕的帶着幾個人出來。
待看清楚是吳庸候,鄭恭馬上示意身邊的人散開,自己熱情的迎了上去,笑呵呵的說道:「稀客啊,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走,咱們裏面說話。」旁邊有很多人,並不是江湖中人,鄭恭不敢稱呼吳庸掌門身份。
吳庸點頭算是答應,跟着鄭恭來到一個包間,包間裏的食客已經走了,衛生剛剛打理乾淨,鄭恭開燈,關門,然後坐到吳庸斜對面,低聲問道:「怎麼了?看你神sè不是很好,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了,有話你直說就是,以咱們兩家的交情,只要幫得上的,絕對沒二話。」
「那就不客氣了,今天來確實有事相托。」吳庸當即說道。
「是不是因為洪門的事?」鄭恭到底也是江湖中人,有自己的渠道,馬上反問道,見吳庸點頭默許,便繼續說道:「前些天酒吧來了幾個老外,自吹自擂也就算了,居然說貴派徒有虛名,自稱是洪門中人。」
「洪門?」吳庸愣了一下,很快發應過來,眼睛裏閃過一道狠戾殺氣,一閃而沒,低聲說道:「幫我留意三種人,一種是洪門之人,這個我不說你也清楚,另外一個就是各國派來的間諜,第三個是蠱教中人。」
「蠱教,居然有傳說中的存在,有沒什麼明顯特徵?」鄭恭驚訝的追問道。
「三十歲以上,男女都有,以苗疆中人為主。」吳庸當即說道:「老規矩,發現線索給予獎勵,千萬別打草驚蛇,他們可不是吃素的。」
「沒問題,我回頭就散佈出去,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鄭恭滿口答應下來。
兩人聊了一會兒,吳庸離開上車候,猛然想起自己父母來,千萬別出什麼情況,當即狂踩油門,朝家裏跑去。
晚上的馬路並不是很堵,十幾分鐘時間,吳庸開車來到了父母的住所,剛下車就看到兩個黑影從角落裏閃現,很快又消失在周圍的公園裏不見了,吳庸大吃一驚,飛也似的朝家裏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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