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蔣澤地癱倒在沙發上,渾身都是冷汗,後背都濕透了,嘴角蠕動,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暴怒的父親,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惶恐的說道:「爸,老大是我假借您的意思趕走了,但事後我做了許多彌補,通過其他渠道照顧了老大許多生意,老大一家人在海城生活的很好,至於車禍,那是真的,跟我沒關係,我只是藉機利用了一下。//無彈窗更新快//()」
「哦?」蔣汪洋能夠感覺到蔣澤地這次說的是實話,宦海沉浮幾十年,這點眼力蔣汪洋還是有的,蔣汪洋眼睛裏跳動着智慧的光芒,還有一絲欣慰,不是兄弟相殘就好,因為嫉妒,這事或多或少可以理解,為了權勢、利益,世家子弟沒少幹這種事,但不可以諒解。
既然蔣澤地說的是真話,那另外一個問題就來了,誰製造了車禍?目的是什麼?蔣汪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尋思着這件事背後的陰謀,二十年的種種就像放電影一般在腦海中浮現,蔣汪洋好好梳理了一邊,卻沒有發現整件事的得利者,當然,除了蔣澤地之外。
想到這裏,蔣汪洋神情更加凝重了,蔣澤地也意識到了問題,這個問題是自己重來沒有考慮過的,不由大驚,陪着小心的說道:「爸,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你挺精明一個人,為什麼就想不到呢?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二十年前的車禍是人物的,有人想陷害你大哥。」蔣汪洋冷冷的說道。
「什麼?」蔣澤地大駭,臉色慘白,終於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什麼這麼生氣了,原來是懷疑自己弒兄,做了兄弟相殘的事情,不由大急,趕緊說道:「爸,我承認這件事我有私心,把大哥支開。到東海隱姓埋名的生活,但事後我確實做了許多彌補,車禍發生了。大哥繼續留在京城也不合適,至於車禍的原因,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敢。這點您是知道我的。」
「如果不是了解你的人品,你已經不會站在這裏跟我說話了,我累了,想休息,調查真相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希望你錯了一次就不要再錯第二次,你的四個兒子也不是東西,濫用公權,私調警衛,這事必須有個說法,小李好好撫恤一下,就留下來幫你開車,算是彌補吧。()至於你的四個兒子。你自己拿出個章程過來報給我,這段時間,停止他們的一切經濟和資源。」蔣汪洋說道,有些意興闌珊的靠在沙發上,整個人都虛脫了似地。
「是,爸。」蔣澤地見事情有了轉機。自己父親並沒有大義滅親的意思,內心大喜。滿是感激和尊重,恭敬的往外面走去。來到門口,忽然停下來,認真的說道:「爸,事情因我而起,我會儘快去東海向大哥賠禮道歉,如果大哥不肯原諒我,您就當沒生我這個兒子。」
蔣汪洋一聽,眼睛裏閃過一絲精光,瞬間消失,欣慰的點點頭,說道:「不用去東海了,你大哥已經來了京城,吳庸就是你大哥的親兒子。」
「什麼?」蔣澤地大吃一驚,臉色凝重起來,沉思了好久,認真的說道:「爸,謝謝您,我懂得該怎麼做了。」說着朝外面走去,腳步堅定。
等蔣澤地離開,蔣汪洋強制自己平息下怒火後,拿起了秘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等接通後說道:「老唐,我是老蔣,你上次說想和我見一面的那個人,我已經見了,謝謝你。」
「哪裏話,為首長服務嘛。」接電話的是唐嘯天,唐嘯天沒想到吳庸已經見了蔣汪洋,對吳庸的手段又多了解了幾分,打趣的說道。
「咱們是老夥計,老兄弟了,你嘴上就不能留點餘地,跟我說個事,二十年前我家老大車禍的案子你知道吧?我想知道真相。」蔣汪洋認真的說道。
唐嘯天可不敢再跟蔣汪洋稱兄道弟了,那可是自己師叔的親爺爺,輩分大的沒邊了,趕緊說道:「是有人謀害你兒子蔣澤天的,但內幕還在調查之中,初步確定為境外特工,二十年前您進入政治局委員,因為您的鐵血和強硬影響了某些國家的利益,不排除有人謀害您兒子來達到影響您執政的目的。」
「是不是有什麼證據了?」蔣汪洋沒想到唐嘯天對這事這麼了解,不由問道。
「嗯,被撞的人在醫院秘密失蹤,第二天,京城就風傳傷者已經死了,被蔣家偷偷火化了,為了平息這事,蔣澤地書記當時沒少賠錢消災,事情不了了之,前段時間我查了一下,那名傷者在山姆國生活的很好。」唐嘯天解釋道。
「嗯,不管是什麼,麻煩你查清楚,一有消息請馬上通知我。」蔣汪洋沒想到還有這個內幕,腦海中閃過二十年前自己剛執政一方,進入政治局擔任委員的事情來,當時自己被人稱為華夏國的鷹派,確實得罪了許多國家,這些國家派人來謀害自己的家人合情合理,也只有這個可能才一直查不到真相。
「好的。」唐嘯天滿口答應下來。
剛放下電話,劉悅匆匆走了進來,對唐嘯天說道:「師父,我們安排秘密保護師叔祖的人傳來消息,說最近有不少人在盯師叔祖的稍,你看?」
「呃,這幫跳樑小丑又冒出來了,也好,撤出我們的人,免得誤傷,另外,你通知一聲你師叔祖,讓他盡情的殺,出了事我頂着。」唐嘯天一聽就來火了,馬上想到的是山姆國那幫間諜。
「放心吧,我馬上辦,另外,師叔祖的家人來到京城了,咱們是不是過去問候一下?」劉悅趕緊答應着問道。
「你代表我去好了,我去恐怕不方便。」唐嘯天叮囑道。
┅┅。
吳庸完全不知道這些,開車來到了木子會所,上次答應李書豪面談,後來因為晚上去了自己爺爺家,抽不開身,再後來去了接機,好不容易有了時間,留下莊蝶在家裏陪父母,自己開車直奔木子會所來了。
正是上午時分,木子會所剛剛開門,看到有客人進門,自然禮貌相迎,吳庸進去後,對服務員說道:「叫你們總經理過來。」
服務員一怔,但還是跑去聯絡去了,木子會所作為京城高檔會所,服務員的素質自然也高,總經理正好在會所,接到電話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一大早開門做生意就有人要見,隨便梳洗了一番就下來了。
看到吳庸,總經理大吃一驚,沒想到正是家族特別強調要注意並不能得罪的人,吳庸的照片總經理見過不知道多少次,一看就對上號了,馬上笑臉相迎,將吳庸請到貴賓室,親自斟茶倒水,一邊熱情的說道:「沒想到是吳先生過來了,有什麼可以效勞的?」
吳庸見對方認識自己,正好少了不少功夫,直奔主題道:「給李書豪電話,就說我來了。」
「好。」總經理沒敢多問,心裏面很清楚,這種高層的事情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總經理能夠過問了,馬上當着吳庸的面撥打電話,當然,總經理也沒有李書豪的電話,而是打給了李克勛,木子會所幕後老闆,李書豪的侄子。
李克勛一聽是這事,趕緊給李書豪,正在上班的李書豪推掉了所有應酬,趕緊過來,生怕來晚了惹怒吳庸這尊殺神,李書豪算是怕了吳庸,不為別的,家族最強悍的高手死了,死在吳庸手上,就連少林武僧也都羽鎩而歸,回來的了因和了塵緘默其口,不透露一個字,這讓李書豪更擔心。
自古俠以武犯忌,武功高手做事不計後果,不管不顧,來去無影,最是讓當權者頭疼,否則當年也不會禁武,李書豪也怕吳庸那天忽然心血來潮,將自己一家大小全部屠殺,然後一笑而去,找不到人影,那就虧大了,權勢再高,遇到這種江湖高手誰都沒辦法。
匆匆來到木子會所貴賓廳,見吳庸好整以暇的在品茶,旁邊坐着一個穿着木子會所工作服的人,估摸着是總經理,便迎了上去,總經理認識李書豪,趕緊起身相迎,恭敬的說道:「李書記好。」
「嗯,你是這裏的總經理吧,做的很好,先退下吧。」李書豪說道。
「是。」總經理眼睛裏閃過一絲驚喜,能讓李書豪記住自己,總經理覺得今天真是太值了,不敢久留,禮貌的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李書豪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看着吳庸,說道:「我來了,咱倆是不是放下恩怨好好談談,或許能夠找到共同的話題,你覺得呢?」
「好像有理,你我兩家仇怨這麼重,你和你的家族真的放得下?」吳庸笑道。
「為了家族利益,沒什麼放不下的。」李書豪認真的說道。
吳庸笑了,笑道有些無奈,為了家族利益,這些大家族子弟活的也不容易啊,想到這裏,吳庸甚至有些感激自己那個叔叔,如果不是他,說不定自己父親未必活的這麼自在,自己說不定也和這些人一樣,過着身不由己的生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