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有劉承平在,並不方便談師門中事,唐凡示意吳庸在一個沒人的走廊停下來,找了個地方坐好,說道:「師弟,這個女人我很眼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師父的知己紅顏。」
「那烏江畔草廬又是怎麼回事?」吳庸問道。
「應該也是師父的知己,具體情況不知道,但我感覺師父更忘不了這個,上一代的事情了,師父的xing格你也知道,不願意說的誰問都沒招,對了,你和哥老會到底什麼仇,如果可能的話,看在大長老的面子上算了。」唐凡追問道。
吳庸將情況說了一遍,唐凡一聽涉及門派臉面,不是個人說了算,不由沉思起來,好一會兒,對吳庸忽然說道:「我感覺哥老會應該沒有敵意,否則不會這麼客氣,應該是爭個面子罷了,事關兩派臉面和名聲,你是掌門,你抓主意,這事我聽你安排,打虎還親兄弟呢。」
唐凡雖然是師兄,不高興了可以罵吳庸幾句,但只要是牽扯到門派的事情就不會亂來,交給吳庸處理,吳庸感激的說道:「我知道了,比武是難免的了,哥老會也請了不少江湖前輩過來做見證,事關師門,我會全力以赴。」
「實在不行就我上吧。」唐凡說道。
「不用了,我心中有數。」吳庸笑道,如果是以前,這麼大的事情吳庸肯定會讓給唐凡,但太乙門之行練出拳意後,吳庸對自己有信心。敢和任何人一搏。加上年輕氣血足。能持久,當即拒絕了唐凡的好意。
唐凡也知道吳庸不是逞能的人,不由好奇的仔細打量起來,隱隱中感覺吳庸確實有些不一樣了,驚喜的笑道:「也好,你是掌門,你出戰更能代表本門,但不要強求。師父說過,輸贏無所謂,大不了下次再來過。」
師兄弟倆聊了一會兒,回到住所,大家很好奇,但事關門派**,不好多問,劉承平乾脆直接說道:「老弟,你們的事估計今天沒辦法進行了,乾脆。我駕駛直升機走一趟,去看看我哥。來回用不了多少時間。」
「不差這一天兩天的。」唐凡不待吳庸回答,搶先說道:「師弟,你去養jing蓄銳,外面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
吳庸明白唐凡的心意,大戰降臨,雖然不知道哥老會派誰出場,但絕對不能分心,事關師門,當即點頭答應一聲,到裏屋打坐修煉去了,場面上的事情有師兄在,可以安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外面有人喊,吳庸收功一看,天已經黑了,看看腕錶,是晚飯時間,答應一聲,莊蝶推門進來,幫吳庸整理身上的衣服,一邊低聲說道:「老婆婆又傳來話,讓你們師兄弟倆去吃飯,你看?」
「哦?」吳庸好奇的笑道:「也好,但願這次不要又不理我們。」
「應該不會了,我想了一下,感覺她是把你們師兄弟當晚輩,自己人了,每次都是真心邀請你們吃飯,但一聽到你們師父的消息就控制不住情緒,第一次是師父的死訊,第二次是師父也種植茶花,由此可以推斷出她和師父的關係匪淺,回頭見面客氣點。」莊蝶叮囑道。
吳庸一聽有理,想了想,說道:「嗯,明白了,還是我的小蝶師妹聰明。」
走出裏屋,吳庸見師兄已經在等了,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跟着孫智出去,這一次,孫智還是在院門口就回去了,師兄弟倆一起走進院落,茶花依舊,茶花旁邊擺放着一個石案,石案上擺放着一些糕點,旁邊三個石墩,老婆婆坐在其中一個石墩上,神情有些落寞,整個人好像一下子老了許多。
吳庸和唐凡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默契的朝前面走去,主動坐在石墩上看着神遊物外的老婆婆,也不出聲打擾,既然是師父的故交,尊重和禮節不能少。
「餓了吧?隨便吃些。」老婆婆忽然說道。
「還好。」吳庸看着石案上的糕點,這玩意對於練武之人,特別是年輕的練武之人根本不合適,倒是適合老年人,不好意思點破,說道:「老人家請!」
「不用客氣,和我說說你們的師父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好嗎?」老婆婆幽幽的說道,一幅傷心表情,令人難以拒絕。
「這?」吳庸有些為難起來,說道:「也沒什麼,這十幾年師父帶我在瑞國練武,住在一個無人的山谷,直到老去。」
「這個死鬼,他是在恨我啊。」老婆婆嘆息道,或許是覺得和吳庸說這些不好,看向唐凡,苦笑道:「沒想到你也老成這樣了,時間過的真快,當年我傳授給你的十二式摘花手,練得怎樣了?」
「一直沒忘呢。」唐凡有些激動的說道,顯然也想起了年輕時候的事情來。
「沒忘就好,找個人傳下去吧,說起來這還是你們玄劍門的功夫,哎,過去了,都過去了,這人老了,反而放不下了。」老婆婆嘆息道。
吳庸一驚,疑惑的看向師兄唐凡,玄劍門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功夫?唐凡打了個眼sè,示意吳庸先不要多問,一切等回去後再說,卻聽到老婆婆說道:「你們師兄弟倆不用在我面前耍小心眼,有什麼就說吧。」
「不敢,老人家和家師的關係是?」吳庸忍不住問到。
「這個你應該去問你師父,在他心目中我到底是什麼?如果可以,我也想知道我和他到底算什麼?」老婆婆有些怨念的說道。
吳庸如果還不明白就是愚蠢了,態度馬上改變過來,把自己放在了晚輩的位置上,有些話師兄不好說,年紀擺在那裏,自己還年輕,說起來方便,馬上笑呵呵的說道:「我記得師父也種植了這種茶花,後來被我弄壞了,那時候我頑皮,師父的心思我最懂了,這十幾年我都和師父在一起,這說明師父很惦記您呢。」
「又能怎樣?爭來讓去,最後都是一場空,你師父走了,剩下我一個人也沒什麼意思了,苦苦等了幾十年,沒想到還是一場空。」老婆婆或許是豁出去了,或許是覺得眼前兩人是晚輩,不自覺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扉。
這句話無疑更加證明了什麼,吳庸看了唐凡一眼,唐凡會意的暗自點頭,吳庸猛然想起一件事來,掏出短劍快速在石案上刻畫起來,運劍如風,刀走龍蛇,不一會兒,一隻jing美的鳳釵出現在石案上,栩栩如生。
「這是我年輕時候遺失的鳳釵?你怎麼知道這個?」老婆婆滿臉驚訝的看着鳳釵說道,身體微抖,情緒激動起來。
吳庸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老人無數次在深夜拿着鳳釵沉思的場景來,鳳釵已經被吳庸埋在了師父的墳墓里,吳庸哪裏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不再猶豫,當即起身來,恭敬的跪拜下去,嘴裏說道:「徒兒吳庸,拜見師娘。」
忽如其來的變化不僅讓老婆婆發懵,就連唐凡也開始發懵,這個稱呼可不能亂喊,不由驚訝的看着吳庸,師父紅顏知己可不少,怎麼就確定眼前這個是師父的選擇?等待着一個解釋。
老婆婆也是驚訝的看着吳庸,不敢相信的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我和師父相處了十八年,從沒分開,師父幾乎每晚都會拿着這隻鳳釵發呆,我肯定,既然鳳釵是您的,說明師父心裏面只有您。」吳庸恭敬的解釋道,用上了敬語,對於吳庸而言,師父就是再生父母,師父的事不能馬虎。
「真的?」老婆婆驚喜的攙扶起吳庸,臉上都笑開了花,眼睛裏滿是淚花,旁邊唐凡一聽,也反應過來,恭恭敬敬的跪拜行晚輩禮,既然眼前這個女人是師父最思念的人,在師父內心就只有這個女人,叫一聲師娘正合適。
老婆婆攙扶起唐凡,看看吳庸,看看唐凡,笑的合不攏嘴,沒想到自己苦等一生,以為今生都不會知道答應了,沒想到啊,老婆婆老懷大慰,氣sè也好多了,說道:「好,好啊。」也不知道好什麼。
吳庸笑呵呵的說道:「師娘,徒兒這次登門可是什麼禮物都沒帶,您別生氣哈,要不,您跟我下山,我給您養老送終。」
「不生氣,說起來還是我叫你上山的。」老婆婆笑呵呵的說道:「聽說曹三得罪了你,回頭我好好收拾他,不過,說起來也多虧了他,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們來了大陸,更不會知道那個死鬼心裏面有我。」
「也是。」吳庸恍然大悟,感情是因為知道自己身份,故意用江湖的名義把自己叫來,難怪上來就單獨請吃飯,原來是這樣,不由苦笑道:「那比武的事?」
「事歸事,哥老會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再說,你的功力和你師兄差不多,比我也遜sè不了多少,整個哥老會除了我,沒人是你的對手,你怕什麼?」老婆婆當即笑罵道。
「這不是還有您嗎,您要是出場,徒兒只有認輸的份了。」吳庸笑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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