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吳庸熟悉了攝影機的使用,莊蝶也拿了採訪話筒,簡單對換了一下衣服後,再簡單化了個妝,戴上記者證,兩人就離開小車,朝前面教學樓走去,自由警察上來引路,一路暢通無阻,不覺來到一線位置。//無彈窗更新快//***
警察拿着對講機向上面喊話,聲稱華夏國的記者向上去採訪,讓對方本着人道主義,讓記者上去,樓上很快傳下話來,可以上去,這讓吳庸臉色更加凝重了,一般的凶匪不可能見記者的,答應見記者只能說明一點,對方有政治訴求。
往前走的時候,吳庸小聲了提醒了莊蝶一句,並交代道:「回頭不要問刺激他們的話題,更不要問他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只關心我國公民的安全就行了,其他的見機行事。」
「放心吧。」莊蝶答應着。
主樓樓梯通道走不了了,只能從輔樓上來,一路都很順利,吳庸能夠感覺到好幾個地方都埋伏在槍聲,這些人應該是接到了命令,只是潛伏着不動,這讓吳庸鬆了口氣,不覺來到了十樓出口,看到幾名全身黑衣服的人,只露出眼睛、嘴巴和鼻孔,全身披掛着子彈鏈,手上拿着ak47突擊步槍。
這些人示意兩人停下來,吳庸知道是例行檢查,便將攝影機放在地上,平舉着手,示意對方檢查,其中一人上來,在吳庸身上有可能藏槍的地方拍打了幾下,再驗看了一下記者證。便檢查起莊蝶來,檢查的一樣認真,但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這個細節讓吳庸更加擔憂起來:這是一支紀律嚴明的隊伍。人數不詳,這樣的隊伍不好對付,比武林高手還難。
搜查的人示意兩人跟上,來到十樓的大課室,吳庸走到莊蝶前面,掃了一眼全場,發現這是一件大會堂式的課室,有講台。講台下面是一排排的座椅,並沒有課桌,桌椅上坐滿了人,前後都有凶匪看守。上百人質神情擔憂,緊張,看到進來的吳庸和莊蝶,又充滿了好奇。
胖子一時也沒有認出化妝後的吳庸和莊蝶,只是感覺有些熟悉。不由好奇起來,自信觀察着,很快發現了異常,不由笑了。
吳庸沒有看到胖子。***人質太多,而且都集中在一起。不好分辨,跟着那個人來到主席台附近。主席台上坐着一個人,同樣用黑布包裹着全身,看不出模樣,坐在主席台位置上,冷冷的看着吳庸。
按照正常情況,記者不能在這種場合表現的太積極,吳庸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攝影記者,更不會太主動問什麼,莊蝶向前一步,並沒有慌亂,但卻裝作一副緊張的樣子看向主席台上坐着的人,拿着話筒的手都有些發抖,用國際通用語說道:「先生,您好,我們是華夏國駐山姆國華夏台記者于晴。」于晴是莊蝶假冒的人。
「很高興見到兩位,不用怕,我們是不會殺害無辜的,你看他們不是都挺好的嗎?我是這次行動的隊長,你可以叫我隊長,至於名字,我自己都忘了。」對方平靜的說道,用的也是國際通用語。
交流不存在語言障礙,事情就好辦了,莊蝶馬上說道:「多謝隊長,這次來,只是想知道人質當中的我國公民有沒有受傷,您需要怎樣才能將他們釋放出去。」
「作為一名記者,只知道這些可不行,對吧?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們是誰?為什麼這麼做?」對方馬上笑呵呵的反問道,仿佛老朋友在聊天一般。
這個細節讓吳庸更加擔憂起來,這說明對方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有着強大的自信,肯定也想好了退路,但不多問,打開攝影機準備攝製了。
這時,隊長並沒有阻止,而是緩緩的說道:「相對於其他國家而言,我更相信你們華夏國,這也是我讓你們上來的緣故,下面,請現在直播吧,我希望我的講話能夠讓全世界都聽到。」
這一刻,吳庸湧出一種被人利用的感覺,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便現學現用,搗鼓起攝影機來,不一會兒就調試好,對莊蝶做了個手勢,現場直播開始,莊蝶略微沉思片刻,馬上說道:「各位觀眾,這裏是山姆國首府的哈魯大學綁架案現場,我是華夏國華夏台記者于晴,感謝大家的收看。」
這時,對方揮手示意莊蝶不要再講了,自己對着鏡頭說道:「我就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至於我的性命,你們可以叫我撒旦,也可以叫我魔鬼,但我更喜歡你們叫我先知,來自地獄的先知。」
「先知?」所有守在電視旁的知情人士聽到這個名字,都倒吸一口涼氣,包括遠在華夏國國安總部的唐嘯天,不由擔憂起吳庸的安全來。
沒有人知道這個叫先知的到底是哪裏人,甚至許多人都不知道有這號人物,但掌握國家機密的有關人士卻非常清楚,這個人絕對是恐怖的存在,原因很簡單,世界上聞名的恐怖組織幾乎都聽命於先知,就算不直接聽命,也沒人敢反抗。
沒人知道先知為什麼會來山姆國,也沒人知道先知為什麼搞出這麼大動作,這一刻,反恐態度堅定無比的山姆國猶豫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極度恐懼,人的名樹的影,先知的壯舉實在是太震撼了,沒人敢小覷。
二十年前,先知從山姆國空中監獄逃脫,並帶領監獄裏面的罪犯發動暴動,打死上前獄警,最後帶着倖存的罪犯千里轉戰,殺死好幾百追擊的軍隊後,忽然消失在茫茫大山裏面。
十五年前,先知帶人劫持了山姆國空軍基地,搶奪了三架性能非常強悍的猛禽戰機,然後消失,一年後,三架戰機時常出現在中東上空,偷襲山姆國的各種軍事基地和民用基地,讓山姆國損失慘重,但又無可奈何。
十年前,先知帶人搶奪了一枚核彈頭,至今都沒人知道這枚核彈頭在哪裏,幾乎成了懸在山姆國頭上的利劍,因為所有知情人士都知道,先知只對山姆國下手,出手狠辣,不計後果,只有上帝知道先知會不會對山姆國動用核彈。
五年前,先知帶人搶劫了山姆國的金庫,搶走了二十噸黃金,山姆國出動的三角洲部隊追殺都未果,使得先知的知名度空前高漲,所有恐怖組織都自發的以先知為精神領袖,為偶像,為奮鬥目標,那次得手後,先知和以往一樣在人家蒸發,五年內銷聲匿跡,杳無音信。
五年後的今天,先知又出手,現在的是在山姆國首府的哈魯大學,沒人知道先知這次所圖為何,但知情人士都知道,山姆國再一次有難了。
吳庸並不知道這些,先知鬧的轟轟烈烈,但不屬於江湖中事,是恐怖主義行為,兩個不同的領域,但吳庸很清楚,眼前這個看上去非常平靜,平靜的令人心悸的傢伙不好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辣角色,這種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有了這個結論後,吳庸打算先看看再說,能不招惹儘可能的不惹,當然,前提是對方必須安全釋放自己人,至於其他人質,這裏是山姆國,吳庸沒這個義務,也沒這個好心。
和吳庸一樣,莊蝶也不清楚先知的大名,等對方說話,便接過話題說道:「先知閣下,這裏是山姆國,我本人和我的國家都無權干涉山姆國的內政事務,您在這裏所做的一切由山姆國負責處理,我這次來,一來看看有沒有我國公民成為人質,如果您願意的話,我想和他們交談幾句,二來看看您有沒有什麼需要通過我向全世界說的,如果能夠促成這起事件和平解決,我很樂意為此效勞。」
「嗯,你是個不錯的記者,對於本人給貴國公民造成的傷害,請允許我表示歉意,至於交談,我看算了,我對你提到的第二點更感興趣。」叫先知的人平靜的說道,仿佛在說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一般,舉手示意莊蝶不要再說後,繼續說道:「全世界的各位朋友,歡迎大家進入魔鬼時間,當然,我更喜歡你們說是先知時間,在這個時間裏,我相信你們都在關注這裏,關心我的下一個決定。」
說道這裏,先知正了正色,好像前面坐着一幫人在聽他演說一般,將一把散發着寒光的軍匕扎在旁邊的講桌上,挺直了背,眼神變得冷漠起來,盯着鏡頭說道:「各位朋友,山姆國的人們,請允許我給你們帶來的傷害表示歉意,這一切並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原本我只是打算來這裏轉轉就走,沒想到山姆國的特工這次反應這麼快,和我差不多時間趕到,衝突發生,事件升級,要怪就怪你們的特工這次表現的太積極,一場本可避免的事件發生了。」
吳庸聽到這裏,差點沒笑出來,如果真如這個人說言,那豈不是自己一手導演了這個結果?特工並不知道先知要來,只是來調查副校長和安怡的,沒想到碰巧遇上了先知,雙方發生遭遇戰。
難道冥冥中真有天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