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廂房。
吳庸端坐在床上,五心向天,正閉目運功療傷,身上更是騰出了一團團肉眼可辨的水霧,臉sè通紅,渾身肌肉隨着內勁搬運大周天而抖動着,身體內更是發出了嘩嘩的輕微聲響,豆大的汗珠滿臉都是,全身已經濕透。
門外,莊蝶和柳菲菲着急的等待着,局促不安,特別是柳菲菲,不懂武功之道,很是不放心,想要說些什麼,又擔心談話會吵到屋內吳庸的療傷,只能幹着急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半個小時過後,屋內的吳庸慢慢收功,圍繞身體裊裊騰升的白霧水汽倏忽間鑽入吳庸體內去了,吳庸感覺體內鬱氣一掃而空,呼吸順暢多了,和真一這一招,吳庸收穫不少,微閉着眼細細感悟起來,隱隱中,吳庸感覺到了一些自然法則的東西,很奇妙的感覺,全身細胞更是愉悅的歡暢着,仿佛新生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吳庸霍然睜開雙眼,一道jing光閃過,旋即隱去,一口濁氣吐了出來,足以一米見長,在虛空中形成一道漩渦,很快消散,吳庸大喜,知道自己的內功又深厚了些,但氣血虧空太多,需要靜養。
這時,吳庸感覺到屋外有人,知道是誰,便出生喊道:「進來吧。」
三個人推門進來,正是莊蝶、柳菲菲和胖子,三人關節的看向吳庸,情真意切,吳庸心中一暖,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笑道:「我沒什麼大礙。氣血虧空了些。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那就好。你嚇死我了。」莊蝶擔憂的上下打量着吳庸。
「只是氣血虧空就不怕,確定沒有傷到臟腑?」胖子關心的問道。
「放心吧,我自己事自己知道。」吳庸答道。
「那就好,餓了吧,我讓人準備一些肉食過來給你補氣血,你稍等。」胖子說着離開,走的時候步伐有些蹣跚,顯然內傷還沒有痊癒。
「好了。別擔心我了,倒杯水給我,另外,我衣服都濕透了,不太方便動彈,小蝶,麻煩你幫我一下。」吳庸勸解道。
「嗯。」莊蝶和吳庸的關係是公開的,幫忙換衣服也沒事,柳菲菲大姑娘家不好意思在旁邊看,雖然很像偷看。但還是說了句「我去倒水」,就匆匆離開。
莊蝶示意吳庸躺下後。輕輕幫吳庸解開衣服褲子,解到內褲時,吳庸尷尬的說道:「這個就不用了。」兩人雖然確定了身份,但這樣相對而是第一次。
「沒事,你抬一下屁股。」莊蝶也不好意思脫了,但看到內褲全是汗水,穿在身上肯定不舒服,一咬牙,閉上眼就開始給吳庸脫起來,在吳庸的配合下,總算將內褲脫下,莊蝶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將衣服丟到一邊,然後從包裹里翻出乾淨的衣服出來,閉着眼睛幫吳庸穿上內褲,臉sè羞紅的都能滴出血來。
穿好內褲後,兩人的尷尬少了許多,莊蝶也自然了許多,幫忙給吳庸穿上衣褲,一邊說道:「你呀,總是這麼逞能,就不能讓這點,人家好歹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尊老愛幼懂不懂,這次把人家帶傷了,玄劍門和武當總門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你打算怎麼辦?」
「沒事,結就結吧,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有個強敵未必不是好事。」吳庸無所謂的笑道:「對了,胖子的繼位儀式還順利吧?有沒有人出來挑釁?」
「連武當總門的掌教都被你打傷了,誰還敢跳出來啊?聽說很順利,我們陪你在這裏就沒出去過,並沒有看到儀式的舉辦。」莊蝶說道,聽到外面有人敲門,知道是柳菲菲過來了,開門後,順手將柳菲菲倒來的水接過來,遞給了吳庸。
吳庸接過去一口喝乾,將杯子放到一邊,沉思起來,這次打傷了真一,算是和武當總門結下了死仇,一個真一已經不足慮,被自己無意中削去了膝蓋骨,戰鬥力有限,但其背後的勢力不能小覷,看來,得想個辦法才行。
而且,這次負傷,自己氣血虧空太多,需要靜養一個月左右才行,會耽誤武林大會的行程,這事得和胖子協商一下才行,正尋思着,胖子過來了,一起過來的還有幾名道童,端着一大盆食物,香氣四溢。
「什麼好東西啊?」莊蝶好奇的問道。
「野生娃娃魚,後山瀑布下抓來了,這玩意補血最好,燉了根老山參。」胖子笑道,示意道童將東西放下後離開,親自裝了一大碗遞給吳庸,說道:「來,吃點吧,也不知道味道怎樣。」
吳庸也不客氣,端起來就喝了幾大口湯,這一喝發現不簡單,小腹一股暖流涌了出來,順着經脈流轉起來,吳庸大驚,細細感覺了一下,發現這股暖流所到之處,氣血滋生,一些淤血也消散開去。
「胖爺,這老山參不簡單,得上百年吧?」吳庸感激的說道。
「俗物而已,門派內還有一根,過兩天給你燉了,這次如果不是你出手,太乙門就有難了,沒想到你居然把真一給打傷了,太乙門上下對你讚賞有加,我跟着也倍有面子,現在玄劍門是這個,威武。」胖子豎起了大拇指,一臉感激道。
「說來或許你不信,僥倖而已,我也沒想到最後關頭真一會使出那招,正好給我趁機傷了膝蓋,說來也是他殺心太重,躲避時還不忘將我致死,如果當時真一純粹躲避,根本傷不到他。」吳庸如實的說道。
「這一切都是定數,這次一戰,你收穫不淺,好好在這裏修養一段時間,我也正好需要時間療傷,至於那個武林大會,能趕上最好,趕不上也無所謂,來,多吃點,我已經令門內弟子下去採購藥物去了,不用擔心這些山參,太乙門不缺這點錢。」胖子由衷的感嘆道。
「那行。」吳庸也不客氣了,出手幫助太乙門,再接受太乙門的答謝,這也是江湖規矩,和胖子以後相處才會自然些,如果拒絕胖子的好意,兩人以後恐怕不好相交,吳庸說道:「這次和武當總門交惡,我擔心有人生事端,在你這裏養傷沒問題,但您們得有所準備才行。」
「這個不勞費心,我已經安排下去了,相信他們短期內也不敢上門鬧事,真一負傷,戰鬥力大減,已經不適合繼續擔任總門掌教之職,估計總門已經在鬧騰掌教之位新人選問題了,大可放心,等傷好後,看我怎麼收拾他們。」胖子一臉嚴肅的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吳庸一聽有理,不由笑了,說道:「也好,等傷好後再哥倆一起上。」
「好大的口氣。」一個悅耳的女聲從窗外飄了進來。
「是誰。」胖子馬上jing覺起來,眼睛微閉成針芒狀,朝聲音來源掃去,吳庸也大吃一驚,沒想到居然有人偷聽兩人談話,而這個人居然能夠隱匿自己的氣息不被發現,顯然是個高手,不由jing惕起來。
這時,一個白衣白裙的少女從門外飄然而入,仿佛山中jing靈一般秀美,不帶絲毫人間塵土,明眸皓齒,步履輕盈,頭髮用白絲帶紮起,手上拿着一根玉笛,頗有些古風打扮,臉sè沉靜如水一般看着吳庸,沉靜不語。
吳庸也打量着對方,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了高手的氣息,不由暗驚,敵我不明之際,又是重傷在身,吳庸一手不經意的朝枕頭摸去,那裏藏着一把手槍,一邊冷峻的喝問道:「姑娘什麼人?意yu何為?」
「你很厲害,將真一都打敗了,我很好奇,可惜你已經負傷,好好養傷,傷好後我會再來找你,咱倆好好打一場。」美艷少女平靜的說道,仿佛在說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一般,說完後轉身飄然離開。
「呃?」看到這一幕,大家驚呆了,神秘的少女,神秘的來,神秘的去,這算怎麼回事?胖子驚訝的追到門口,發現對方已經飄然上了屋頂,幾個起落就消失不見了,仿佛仙子一般。
「師兄,這個人是誰,她想幹嘛嗎?」莊蝶關心的問道。
「應該沒有敵意,否則現在就是殺我的最佳時機,估計是單純的想找人比武,武林中有些高手喜歡挑戰同級或者更高水平的人,藉此提升自己的實力。」吳庸隨口回答道,看向門口失神的胖子,笑道:「胖爺,人都走了,還看什麼?」
「呃?沒什麼,是個高手,你有幾分把握?」胖子訕訕的一笑,問道。
「不好說,感覺對方深不可測,打過才知道,看來,成名也不是什麼好事啊,接下來恐怕得請胖爺多準備些肉食補血才行。」吳庸苦笑道。
「嗯,肉食沒問題,全是野生的,只是,我感覺事情有些古怪,這個人也透着神秘,這裏面恐怕不簡單,咱們的小心為上。」胖子jing惕的提醒道。
忽然出現的白衣女子卻是透着一股子神秘,深不可測的實力,忽然出現在太乙門,丟下一句話就走,這一切都透着古怪,會是誰家少女?找人比武真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嗎?吳庸不傻,對莊蝶可以這麼說,但內心還是jing惕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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