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中年武師本來還苦着臉,看到周圍的群眾這麼興奮的場景,神情馬上就生動起來,立刻又吩咐那兩個被嚇傻的小孩子,立刻又捧上銅盆子,又到人群之中收取「演出費」去了,這一次觀眾們熱血全都被激發起來了,哪裏像剛才第一輪那樣是的最大的不過五塊面值的鈔票,這次人們紛紛投出十塊,二十,甚至是五十一百的鈔票來!一個帶着金鍊子的大款,甚至投出了一小沓子紅色鈔票!看到這個場景,中年武師枯澀的臉也忍不住的歡喜起來了!
精彩的時間總是很短,沒過多久,那黑衣少年甩了甩手,似乎剛才的那一番完全不對等的戰鬥,連他的手也打痛了。
他走到了那黃毛混混的跟前,溫柔的問道:「還要錢麼?」黃毛混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吐了一口痰到地上,狠聲說道:「的不要讓我再遇到……」
黑衣少年一把抓住這那一把黃毛,一下摜到了地上,正對着那口濃痰,然後用力的蹭了一下,悠然的說道:「誒呀,真不好啊,隨地吐痰是不對的,你剛才說什麼?」
那黃毛混混硬氣的噴出一口血來,瘋狂的大叫起來,揮動胳膊,想要將黑衣少年反手抓上,黑衣少年哪裏會給他這個機會,一把拽着黃毛的頭髮,直接將他提了起來,還沒等黃毛混混的手伸到自己的衣服上,當着黃毛混混的肚子就是一腳,黃毛混混慘叫了一聲,又飛出去兩三米,痛的連哼都哼不出來了,吸着冷氣,臉皺成了一團,無力的趴在了地上。
「截拳道·側踢!」這少年還是不忘了自己表演的興致,大聲的爆出了自己的招數名稱,接着阿達!一聲,如同某個知名的功夫明星一般。果然,這阿達!一聲,立刻又引起了觀眾們的興奮尖叫,又引發了一輪投錢熱潮來。
黑衣少年走了過去,再次拉起了黃毛混混的頭溫柔的問道:「還要錢麼?」那黃毛混混已經氣息有些衰弱了,他仍舊罵道:「我x你……」
原本風輕雲淡的黑衣少年聽到這句話臉上突然猙獰起來,兩隻瞳孔如同眼鏡蛇一般危險的縮成了兩個針眼,不等這黃毛混混罵完這句話,便抓住他的頭,使勁往地上磕着,還不停的問道:「還要錢麼?還要錢麼?我問你究竟還要不要錢!!!!」
剛才那黑衣少年似乎手下還有些分寸,下手雖然重,也卻都是些皮外傷,休息一兩天就能下床,休息一周就跟沒事的人一樣。沒想到這黃毛混混罵出了這麼一句非常常見的髒話來,這黑衣少年的手一下變重了,幾乎要將這黃毛混混硬生生砸死,將腦花砸不出來誓不罷休的狠勁來!
終於那黃毛混混再也動彈不了了,中年武師也發現了這邊的事情,立刻趕快衝了上來,從背後伸出雙手,從黑衣少年的腋下伸出,抱住了他的肩膀,一把把他拖了開來。黑衣少年的手還沒有松,甚至還拖動着那黃毛混混拖行了十幾公分,直到那黃毛混混的頭髮都被揪了下來了才逃過一劫。
中年武師急忙勸道:「陳香,不要再打了,他不是沒有罵出來麼?你就饒了他吧!再打就要打死了!」
原來這個名叫陳香的黑衣少年從小就沒有媽媽,父親也不知道是誰,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孤兒,最容不得別人罵出那句髒話來,誰要是膽敢罵出來,陳香必然會要他半條命去。
看的出來,中年武師的力氣也不小,硬生生的將黑衣少年陳香拖了開來,陳香猶然不爽,伸腳如同踢了足球一般的狠狠踢了一腳那黃毛混混的腦袋,翻出那黃毛混混那滿臉是血的臉皮,整個人如同被彈簧彈起來一般,凌空翻了一面,翻到地上,狠狠的又碰了一下。
黑衣少年陳香這才喘了兩口氣,擺脫了中年武師的胳膊,自己站住,用顫抖的雙手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
深呼吸了兩口氣之後,陳香抽抽着調整了一下自己猙獰的如同地獄中的惡鬼般的面孔,再次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來,向周圍的看客們拱手作揖道:「各位鄉親,這下拳拳到肉,招招見血的真功夫,大家可都看到了吧?如果您看爽了,還請您賞我們幾個零花錢,也就當是我們除暴安良了,謝謝大家,謝謝!」
中年武師嘆了了一口氣,倒是有些驚訝於這次這個少年居然這麼快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他看到周圍見了血的圍觀群眾們,紛紛興奮的大喊了起來,然後將錢紛紛投入到巡場小孩的碗裏,一小會兒,那大碗就完全滿了,巡場的小孩還得用手壓壓才能繼續。
剩下的那些小混混們彼此摻扶着,準備逃走呢,黑衣少年那個不要命的殺神又不長眼的擋在了他們面前,微笑着說道:「這就想走啊?把你們身上的錢全都拿出來!」
混混們彼此呆滯的對視一眼,知道自己的確不是對方的對手,於是便乖乖的將身上的錢全都掏了出來,用顫抖的手,放在了這個相貌醜陋,但是下手極狠的少年手中。
演出很快就結束了,這個草台班子也收拾收拾,回到了他們租住的廉價招待所。
在昏黃的燈光下,中年武師一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煙,一便眉頭緊皺的看着地面,終於好像做出什麼決定一般的,鄭重的張開了嘴。
「陳香,這次,我實在是不能再帶你去了。你看……我們是演一處,就惹些事,你雖然沒有上通緝,但是周圍的那些派出所的警察們都知道你了,要是再帶上你的話……」中年武師有些為難的說道。
正躺在床上優哉游哉的吃黃瓜的陳香完全不在意的說道:「沒關係五叔,反正你的本事我都學會了,連個像樣的內功都沒有,可真丟人啊。現在我也沒必要再跟着大家跑了,我自己有活路!我的命有多硬,五叔還不知道麼?哈哈哈~」
陳五叔自然知道這個孩子命硬,心更硬,但是總覺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很多次衝突,都是靠着這個年輕的少年搞定的,自己多少也有些愧疚的感覺,自己雖然是個武師,卻也真不會什麼高級的內功,只能算是一個上不了台面的莊稼把式。陳香是個武痴,一心想要學習更加高深的內功,可是自己卻完全沒有辦法提供給他,自己的心中也是十分愧疚的。但是自己帶着子弟們出來,是巡迴賣藝賺錢的,不是去巡迴打架的,如果再帶着這個陳香的話,恐怕自己的這個草台班子也不用再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