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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醫學開始從巫術的領域分離出來,開始成為一個獨立的科學開始,便需要無數的實驗和理論積累。而醫學如何才能夠積累經驗,完成從巫術到科學的轉變呢?以研究人類健康與疾病的醫學,自然是需要以無數的人命堆積而成的,無論是試藥還是試驗新醫療方法,自然是要用無數的人命來嘗試的,而且想要了解人體的構造和功能,自然也是要經過無數對人體的解剖和分析才能夠積累的。而這些醫學研究行為,從長遠來看雖然是可以促進醫學的發展和人類社會的成熟,使得在醫療水平不斷提高的同時,使得人均壽命不斷延長,也使得人口更加繁衍,社會科技和文明得到更好的傳承。但是在短期時間內,卻很容易造成人們的恐慌和畏懼,更是會強烈的引起對抗和反擊!
要知道就是華夏人對身體和屍體完整的痴迷和迷信,還有價值觀lun理觀的穩固甚至說是僵化,導致華夏醫學幾乎沒有外科,主要是以內科為主,如果能夠發展起外科學的話,必然會使整個華夏醫學有一個質的飛躍!而且這也對陳香設立六科學堂的初衷有着極大的契合度!看來邪極道的人才需要好好籠絡一下!只是邪極道的這一代的四個傳人都是一些心思不正的蠢貨,到令陳香頗有些躊躇,該如何收服和安置那四個蠢貨。好在他們所一直孜孜以求的邪帝舍利,就在自己的手上,想必到時候還是有機會將那四個人都籠絡到手中的。
石之軒並沒有理會陳香若有所思的神情,而是繼續的介紹了下去。
「天蓮宗便是商人協會所組成的宗派,今日我所帶來的安隆便是商會首領,這頗可視為天蓮宗所處階層的代表。商賈階層的黃金時段便是《史記.貨殖列傳》中的起止時間,即從春秋戰國至西漢初年。當日家資億萬的大商賈地位可比王候,司馬遷稱之為「素封」,在當時的主流社會中佔據着重要地位。然而與魔門其他流派階層一樣,正處於成形階段的商人階層在漢武之世遭受重挫。漢武帝行算緡令,對商賈徵收財產稅;此後數千年中,在儒學籠罩一切的語境下,商賈一直被排斥於主流社會之外。天蓮宗的成立,亦當在這一時間之後。現在這段時間裏,安隆和天蓮宗,還算的上是我的追隨者,但是我想,這安隆也並不是那麼死心塌地的跟隨我。若是跟隨我令他無利可圖,或者背叛我他會獲得更大的利益的話,那麼他必然會義無反顧的背叛我的。」
說道這裏,石之軒的眼睛之中閃爍出無限的自信來,顯然是雖然明白安隆很有可能在某一天會背叛自己,但是卻有着絕對的信心相信自己可以籠絡的住安隆,或者在安隆背叛自己的時候,有效的掌控局勢。
陳香暗自點了點頭,心想道,這才是真正一代邪王的風采。
石之軒停了停,又說道:「看的出來,國師對商人十分重視,我雖然不太明白國師為何作此選擇,但是我相信國師必然有自己的原因,我必然會支持國師的決定,這點毋庸置疑。」說完了這句話,石之軒不等陳香接話,又開始介紹起了真傳道來。
「這個派別與融入主流的上層道教相比較,可以十分典型地詮釋「魔門」的「魔」字是何由來。此派分為道祖真傳與老君觀兩派,然則兩派都體現了原始道教的特徵,即對男女房事的重視與研究。成制度的道教最早見於漢末的「五斗米道」,是毫無疑義。五斗米道起自民間,採取軍政合一的管理體制,將治下的教民編戶管理,稱為「種民」。而由普通百姓成為「種民」,則必須經過一個男女合氣交接的儀式,即至今仍保存於《正統道藏》中的《上清黃書過度儀》,其間對於男女種種姿式、時間、技法,有着極為詳盡乃至苛刻的規定,以此來作為入門儀式,足可見原始道教對於男女間的重視與研究。然則自曹操遷張魯入關中,道教逐漸脫離民間,走向上層化。在道教主流化的過程中,必須自覺地按照主流社會的價值評價體系來審視原本傳承自民間的種種風俗,隱藏掉一些與主流社會不符的儀式儀軌,由此獲得主流社會的接納。是以南北朝時,陸修靜、寇謙之分別從南北着手整頓天師道,對於男女的研究,亦在這一時候被徹底地從正統道教邊刪除。寇謙之措辭嚴厲地稱這些原本曾堂堂正正地屬於道教傳統一部分的東西是「三張偽法」,是「妖妄之言」。妖與魔並稱,於是這些保存了「妖妄之言」的「妖道」,自然也便由正道淪為魔門。
至於滅情道麼,應當是相公行業的行會,本身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群眾基礎,卻在豪門大族之間卻很有市場,畢竟孌童之風,還是在門閥之中更盛行一些,剛才那自稱奴婢的席應,便是其中一人。而魔相道則是以說客為生的縱橫外交家,卻更喜歡依附於那些非是儒家治國的胡蠻勢力,以他們別樣的手段獲得自身的發展。當代的魔相道的掌門趙德言也是魔門八大高手之一,現在正在東突厥做國師,想必這次突厥南侵,也有他的功勞吧。」
說完了這些,石之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喝了一杯茶,似乎是潤了潤自己的喉嚨,被這長篇大論給說的口乾舌燥了。
石之軒停了停,說道:「我已經將魔門的來歷和特點講述了一遍,不知道國師大人有何想法呢?」
陳香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人道自荒蠻時代時,只有小國寡民,所有的行業不過魚林農牧,百姓的生存都完全依賴於農業。現在人口繁多,需求也更加廣泛,不僅需要糧食衣物,還需要糖茶器車,還有音樂藝術,甚至還有更多更新奇的造物,更新奇的需求。別的不說,光說每天在洛陽的市場上南來北往的商販,所販賣的商品得有多少?可僅僅限於農林漁牧的產出了麼?歷史不可能倒退,更不可能被束縛住,誰想阻擋住歷史,誰就將被歷史的車輪所碾碎。大禹治水的道理我們都懂,堵不如疏,與其限制其他行業,不如鼓勵各大行業的發展,並努力使其他行業的發展,也促進農業的發展,從而達到整個社會的進步。」
這一番理論聽得石之軒兩眼放光,似乎見到了一個全新的天地,他雖然也是一代天才,卻限於時代的局限性,無法看到更多更遠的地方,只是本能的覺得陳香所做所為雖然顯得十分狂妄,卻似乎有着極深的深意,而那狂妄的行為做法,每每破壞原有的規則,絕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行為,所以也使得石之軒感到十分感興趣,並支持陳香的作為。現在聽到陳香講述了產業發展和人類文明進步的願景之後,瞬間似乎才抬起頭來看路,一下從眼前的江湖爭鬥中跳了出來,見到了一番新天地!如此的感覺令他是如此的新奇,又是如此的激動!
「所以我們不僅要照顧到農業的發展,農民的生活,也要照顧到其他行業,其他工人商人匠人的生活,將這個世界建設的更加繁華,也升華出更多的文明成果,創造鑽研出更加偉大的武學來。」說完這些話之後,陳香留下獨自陷入沉思之中的石之軒,走了出去。
因為他知道寇仲和徐子陵已經到了太原城,卻發現李閥已經在李世民的推動之下,全面倒向了突厥人,又聯合了已經投靠突厥人的劉武周,雙方已經各點起了五千軍隊,再加上突厥人的一萬輕騎,準備趁着朝廷在洛陽城下盤桓的時間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奇襲長安城!一舉奪得關中之地,將楊廣徹底堵死在企圖垂死掙扎的死路上去!
寇仲和徐子陵又是戳了滔天大禍,這兩個傢伙每次不惹下個什麼事情,就好像根本就不算完一般,而且二人又是有了名的逃命大王,這一次識破了李世民的計謀之後,仍舊被李閥、劉武周和突厥人的高手連連追殺了上千里,快要逃回到洛陽城了。
而與此同時,李世民卻仍舊不肯放棄,更是大力催動着自己的軍隊奮力的向長安城衝過來!
他的打算很明確,現在朝廷中的主要官員和士兵,大都是關中人,家人都在關中地帶,此刻長安城關係盤根錯節誰家都由勢力在其中,幾乎是亂成一團,只要李閥率領大軍前去,必然有人可以為李閥打開城門,到時候長安城便可以一鼓而下,只要掌握了長安城,便掌握了隋煬帝五十萬大軍的軍心,只要這些士兵的家人在城頭上喊話,必然可以使得昏君楊廣的軍隊直接崩潰,到那時,五十萬大軍就像是陽光下的白雪一般,瞬間便可以瓦解掉,甚至還可以被掌握長安城的李閥所招降,彼此之間的實力對比也會很快便發生絕對的倒轉!
到那時候,李閥便可以掌握主動,然後徹底親手將隋朝天下推下萬丈懸崖!
等到陳香見到寇仲和徐子陵的時候,兩人就如同是兩個野人一般,渾身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頭髮更是亂成一團鳥窩,狼狽不堪。
「哈哈!老大!終於見到活着你了!」寇仲高興的喊道,然後一個飛撲,就想要衝上來抱住陳香。從這一飛撲之中,陳香便知道寇仲的功力已經有了質的飛躍,比起他們剛剛離開洛陽城,去往太原城之前的功力和實戰經驗幾乎翻了一番有餘,此時他們缺乏實戰的短板,已經被彌補了不少。
誰曾想,寇仲這自以為必中的一招,雖然還藏着十八種精妙的後招,卻一點也沒有施展出來,被陳香輕易的抬起自己的腿來,寇仲的臉面狠狠的撞在了陳香的腳底上,就像是迎面撞上了一面結實的牆一樣,從極快的速度停下,一下驟然停下來!而陳香卻如同泰山一般穩穩噹噹的,就連一絲頭髮,一片衣角都沒有飛揚起來,就連徐子陵也感覺到似乎自己的臉上也受到如此沉重的一擊,不由的疼的皺起眉頭來。
「真沒有想到,李世民居然還是那麼囂張啊!根本沒有把我們大隋雙龍放在眼裏啊!真是太可恨了!現在李閥能夠湊齊五千精兵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可以說是空巢而出!而且突厥人和劉武周也不是好東西,如果李閥勢弱,且長安城不好啃下的話,他們一定會反過頭來將李閥給瓜分掉的!大哥!給我們點起三萬軍隊,我們便可以直抄李世民那賭鬼的太原城,讓他也嘗嘗老巢被人偷襲的滋味!」寇仲大聲的喊道。
「嗯?這倒是個好主意。」陳香眼前一亮,不由得對寇仲如此的天賦感到十分驚訝。
不錯,現在李閥幾乎是豁出去了一切的力量和機會來反叛隋朝,幾乎是一種賭博的行為,壓上的乃是全家的性命和手下諸多將領的命運!一旦賭輸了,便是身死族滅的下場!
這李世民果然還是一代梟雄!決然無法輕易壓制的了,絕對不會輕易屈服的主!一旦讓他得勢,必然會掀起一片狂瀾,最終重新走上建立唐朝的路上!
陳香想了想,說道:「你能夠這樣想,很好,你和子陵才去過太原城,自然知道地形路線,我便派三萬士兵給你,翟讓舊部也由你們指揮,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圍住太原城,至於能否攻下,就看你們的本事了!」寇仲大喜之下幾乎又要衝上來擁抱陳香,這次卻是被徐子陵給攔上了,徐子陵有些於心不忍的說道:「大哥,李世民也是一個不錯的英才,若是能夠將他招募至帳下,必然也是治世之能臣。為何非要以刀兵相見呢?太原城十幾萬的居民,豈不是就要遭到刀兵之災了麼?」
陳香見着徐子陵那一副悲天憫人,又十分摯誠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很好,子陵有這樣的慈悲心實在是不錯,你能夠勸說的了我們不去攻打太原城,可是你能勸服李世民不攻打長安城麼?你若是能夠勸服的了李世民投降的話,我自然既往不咎,否則一旦戰場上見陣,便是你死我活的結局。李世民,不是綿羊,是虎狼。你若不讓虎狼吃肉,是對羊的仁慈呢?還是對虎狼的仁慈?太原城中的十幾萬人民人命是人命,難道長安城中的百萬居民就該死了麼?子陵,你如此偏頗,實在令我心寒。」
徐子陵沉默了一陣,似乎還是無法同意陳香的勸說,只是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一句話也不說。
陳香嘆了一口氣,說道:「子陵,既然你如此堅持,那麼我便委派你做勸降使者,去李世民軍隊中去勸降。如果李世民肯退兵納降,我願意保他大丞相之位,權柄堪比帝王,什麼胸懷也可以一展了。若是他不肯退兵,非要硬來的話,我們也無可奈何了。」
徐子陵跪在地上,向陳香磕了一個頭,站了起來,表情中已經滿是救世濟民,普度眾生的義士神情了。寇仲也是無可奈何,說道:「小陵……你這又是何苦呢?現在兩軍交戰,使者很有可能就像戲文里說的那樣,被殺了祭旗的!」
徐子陵說道:「如果能夠犧牲我一條性命,便解救成千上萬條性命又能怎樣?我願意。」
寇仲嗤笑道:「人家都要殺了你祭旗了,如何會放過那成千上萬無辜的人?」徐子陵雖然天性仁慈,卻也不是沒腦子的貨,聽了寇仲的話,也陷入了沉思之中,顯然十分沮喪難過。寇仲見徐子陵這樣,心中也是難受,他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不是兄弟勝似兄弟,感情早就深的不能再深了,於是攬住徐子陵的肩膀,狠狠的拍了兩下,說道:「這樣吧,子陵你去勸降,一旦情形不對你就逃走,我則率軍圍住太原城,讓李世民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只要讓他知難而退,那就誰也不傷,誰也不死,不也就達到你的目的了麼?」
徐子陵這才似乎好受了一些,陳香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什麼來,從自己的物品欄里取出兩枚銀光閃閃的珠子來,遞給了寇仲和徐子陵兩人。
這兩顆銀光閃閃的珠子,赫然便是席應的眼珠子,此刻在符文和邪氣水銀的封印下,仍舊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只要再輸入真氣,便能夠再次激活起來。
「這是兩枚法器,能夠建立起很奇妙的鏈接。我有一些想法,也需要你們印證一下。趁着調動軍隊和準備的時間,你們二人趕快掌握這兩件法器,好讓你們在千里之外仍舊能夠保持聯繫,一旦有什麼變故,立刻便能夠相互感應得到。」
寇仲好奇的接過了一顆銀珠子,晃了一晃,聽到裏面的水銀流動的聲音,顯得十分好奇。徐子陵也接過了銀珠子,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接着寇仲和徐子陵兩人同時輸入了長生訣真氣,頓時兩顆銀珠子便散發出了蒙蒙的光芒來,無數紫色的絲線便散發了出來,彼此如同一個磁場一般互相吸引了纏繞了起來。
陳香接着又將自己的設想和初步的設計講了出來,那邊是以紫氣天羅絲作為導線,以人腦作為終端,建立起一個高端的真氣網絡來。
而寇仲和徐子陵兩人真氣出於同源,感情又是極深,又極有默契,兩人說是心有靈犀也不為過,有他們兩人來做這人腦真氣網絡的第一對實驗者來說,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
說完了陳香自己的設想之後,便由寇仲和徐子陵兩人自己去摸索了,相信以這兩個人的天分,一定可以研究出個所以然來的。到時候陳香再以他們倆的實驗結果為基礎,再加以拓展便是了。
至於陳香自己,則需要好好的處理一下長安城的事情,使得李世民這傢伙知道,他究竟在面對着一個怎樣的敵人。
現在想要全軍向長安城趕去已經不可能了。五十萬大軍的調動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且從寇仲和徐子陵發現李世民的奇襲到他們倆回來告訴自己之間,為了躲避三方高手的聯手絞殺,一路上兜兜轉轉,直浪費了大約半個月的時間,相對來說洛陽城到長安城的距離已經不足以讓朝廷的軍隊趕到李世民聯軍的前面了。李閥乃是武功貴族勛閥,手中有的是各級軍官的效忠,軍隊之精良,戰鬥力之強大,恐怕是全帝國首屈一指的。現在如果宣佈了李世民奇襲長安城的消息的話,恐怕會提前引起軍隊的恐慌,使得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的朝廷威望,肯定會再次崩潰的。
陳香回到了兵營之中,就是想要以最快的方法,最直接的方法,固守長安城,讓李世民這個遠見卓識的戰略家,認識到自己實際上是根本就無法打敗的。
陳香之所以有着這樣的信心,是因為他現在氣運充足,時間也夠,因此早在一周之前,便得到了洞府系統已經將楊公寶藏拓展完畢的消息。也就是說,只要陳香願意,他隨時便可以通過楊公寶藏的洞府系統,直接來到長安城中,躍馬橋下。並且啟用可以武裝五萬人的精銳武裝,直接打造出一支強大的軍隊出來!
來到軍營之中,陳香立刻吩咐手下的軍官搭建起了一個可以同時通過幾百人的巨大木頭拱門來,接着他又以自己的符文將這拱門進行了改造,立刻將這拱門給改造成了一個可以通向楊公寶藏的傳送門來。因為只是在同一個世界之中,因此所耗費的氣運和靈氣並不算太過誇張,陳香還是能夠負擔得起的,他就是要以這傳送門和楊公寶藏的洞府系統,給李世民以致命一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