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方方圓圓,這是宋大爺,這個是胖大爺……」
馬胖子等人倒是見過莊睿的兒女,不過那會還在襁褓之中呢,兩個小傢伙也不怕生,圍上來一口一個宋大爺,只是看向馬胖子的時候,卻是收住了嘴,這位大爺長的並不胖啊?
馬胖子伸手抱起了兩個小傢伙,不滿的看向莊睿,說道:「叫什麼胖大爺,叫馬大爺,莊睿,我現在還很胖嗎?」
「不胖,不胖,我說馬哥,我正想問您呢……」
在機場的時候人多,莊睿沒好意思問,現在算是逮着了機會,笑着開口問道:「馬哥,您這次是援非去了吧?是不是看到非洲人民的日子不大好過,把好吃的好喝都讓讓給非洲兄弟了啊?怎……怎麼瘦成這個樣子了?」
要知道,直到現在,莊睿還有點不敢相信馬胖子就是眼前的這個人,他完全無法將面前的人和以前的馬胖子聯繫起來。
馬胖子的個頭並不高,差不多也就是一米七出頭的樣子,但是原先那近三百斤的體重,讓他身上脖子腰肢等器官,均是和身體同化在了一起,整個一球形物體。
不過現在的馬胖子則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一身的贅肉全部消失不見了,肥嘟嘟的臉龐也變得清瘦起來,整個人比以前顯得精神多了。
只不過在機場的時候,即使宋軍告訴莊睿這就是馬胖子,莊睿也愣了半天神,如果不是馬胖子說出他們第一次在xī zàng見面時的情形,莊睿還真不敢相信面前站着的就是曾經的那位胖哥。
別說莊睿不信了,就是在國外機場轉機的時候,馬胖子都差點沒能上得了飛機,到最後如果不是宋軍找了關係,讓中國駐外使館開出了證明,這哥們估計就要流亡海外了。
聽到莊睿的話後,馬胖子一臉鬱悶的說道:「別問我,我要是知道為什麼瘦下來,我早就開減肥中心去了……」
只要以前是認識馬胖子,並且和他有一年多沒見的人,見到他的第一句話都和莊睿差不多,只是馬胖子的確不知道原因所在啊。
去到非洲的之後,雖然那地界這兩年戰亂不斷民不聊生,但是作為中方的主要代表,馬胖子可一點委屈沒受呀,山珍海味吃着,非洲小姐玩着,但不知道為什麼,那一身肥肉竟然慢慢減下去了。
起初馬胖子也是嚇得不輕,生恐得了什麼絕症,連忙跑到美國一家著名的醫院檢查了一番,卻沒有任何病症,那些世界級的專家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知道自個兒沒病,馬胖子也安下心來,這兩年多下來,體重從一百四十多公斤,將到現在的一百六十斤,整個就天地換新顏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那國內的減肥中心都組織肥胖人士去非洲旅遊不得了?」
莊睿目瞪口呆的聽完了馬胖子的這番話,這可是肥胖人士的福音啊,如果僅僅在非洲居住就能有這功效,恐怕全世界的胖子們就能將非洲經濟給拉升起來。
馬胖子搖了搖頭,將懷中抱着的圓圓放在了地上,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想的倒是美,不過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沒用……」
在前往非洲組建公司的人中,也是有噸位和馬胖子相差不多的人,不過他們這幾年的體重卻是不上不小,也就馬胖子一個人比較特殊。
「得,千金難買老來瘦,胖哥雖然才四十多歲,能瘦下來也是好事……」
科學家都無法得出結果,莊睿也不想在這上面死腦細胞,當下話題一轉,開口問道:「宋哥,馬哥,咱們這非洲礦業公司,到底搞的怎麼樣了?不會血本無歸吧?」
組建非洲礦業公司已經長達三年的時間了,那時候莊睿算是傾家蕩產才湊齊了百分之二十的份子錢,原本以為這是個能下金蛋的老母雞呢,誰知道幾年過去了,卻是一分錢的收益都沒看到。
莊睿雖然對錢財並不是非常的看重,但這是幾十億的資金而不是幾十塊錢啊,也是當年莊睿所有的家本,足夠僱傭一個外國傭兵團是顛覆那些非洲小國了。
以前在電話里談起這些事情,宋軍和馬胖子都是語焉不詳,現在二人都回到了國內,莊睿卻是要問個清楚了,雖然大家關係好,但親兄弟明算賬不是?總不能讓哥們那會買房子砸鐵湊的錢打水漂了吧?
「你倒還記得這公司啊?」
馬胖子聞言不滿的翻了個白眼,去年他要去美國看病的時候,想讓莊睿去坐鎮非洲公司,這哥們是百般推脫,最後居然玩起了消失。
「咳咳,馬哥,我這不是忙嗎,咱們當初說好的,我只佔股份不管經營,這也不能怪我吧?」
莊睿還真不知道馬胖子去年叫他去,是因為自己要看病,他這麼一說,倒真是有幾分不好意思了。
「你小子,我也是服了你了,幾十億隨便扔進去就不問了,我老馬沒那魄力……」
馬胖子搖了搖頭,接着說道:「這幾年非洲政局一直都不太穩,我們簽協議的那個國家,就換了兩任zhèng fǔ了,另外還牽扯到剛果幾個國家,這幾年淨是協調關係了……」
想着這幾年來的在非洲的經歷與見聞,馬胖子也是連連搖頭,給一腦袋霧水的莊睿講解了一下非洲的形式。
作為世界上最後一個實現政治dú lì的洲,非洲在各個世界強國眼中,無疑是一塊巨大的蛋糕。
在20世紀80年代末期至90年代初,西方國家在非洲推行多黨mín zhǔ制,並鼓吹在經濟上實行私有制,將經濟援助與是否按西方標準進行經濟結構調整掛鈎。
同時,國際形勢的巨變(蘇聯解體、東歐巨變等)也給非洲帶來了強烈衝擊,導致非洲地區原有的一些政治、經濟、部族和宗教矛盾激化,造成一些國家政局動盪。
利比里亞、索馬里、盧旺達、布隆迪、剛果(金)等國陷入了內亂之中,埃塞俄比亞和厄立特里亞則因邊界問題進行了持續兩年多的戰爭。
雖然進入2000年以後,非洲形勢發生了好轉,但由於歷史原因和種種複雜的內、外因素,非洲和平與穩定不時受到干擾,一些局部衝突仍然存在。
尤其是近幾年來,津巴布韋爆發土地危機,埃、厄邊界戰火一度重燃,剛果衝突久拖不決,塞拉利昂和平進程嚴重受挫,均給地區局勢造成一定衝擊。
而不幸的是,非洲動亂的國家和地區,正是在莊睿等人投資的礦場範圍內,沒有一個安定的政局,想在那裏發展經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馬胖子所在的那個非洲小國,兩年內換了兩次政權,背後均有西方大國的幕後推手,已經從當地的民族衝突,演變為大國之間的暗戰了,其原因,當然就是那個國家地下豐厚的戰略礦產了。
試想,一個新政權上台,他如果不承認舊zhèng fǔ所簽的協議,那投資方也沒有辦法,別人是主權國家,總不能派兵去打吧?那就只有背地裏下陰手,再去扶持新zhèng fǔ了。
中國方面也不像表面上那麼和氣,利用上世紀中期和非洲人民打下的良好關係,在數次衝突中還是掌握住了局勢,不過馬胖子等人投資的礦業公司的開採計劃,卻是一拖再拖了。
所以和莊睿在國內逍遙自在不同,馬胖子這幾年的壓力卻是很大的,別的不說,他國內所有的財產幾乎都投入了進去,就連起家的煤礦也抵押給了銀行。
雖然有宋家照拂着,煤礦還不至於被銀行收回,但是馬胖子的日子也不大好過,他現在的褲兜可是比臉還乾淨,真的是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
非洲方面一天不動工,就要支出一天的費用,就連宋家都後續往裏面又投入了不少資金,如果再拖下去的話,連宋家這個龐然大物都有可能被拖垮掉。
「靠,合着咱們是給非洲人民做貢獻去啦?錢都花了,礦不讓采?」
莊睿聽完馬胖子的介紹後也有些急眼,敢情這三年多都是在搞基礎建設了?而且將馬路港口都修建好,卻是無法進行開採,那前面一兩百億的投資不都打了水漂了嗎?
馬胖子拍了拍莊睿的肩膀,臉上露出一絲疲憊的神色,開口說道:「現在形勢比較明朗了,下個月就可以進行開採,前期投資,很快就能收回了……」
「哦,那您二位回來幹嘛?這馬上動工了,不要人坐鎮啊?」
說老實話,莊睿這話說的有些不經過大腦了,這讓兩個差點沒曬成黑人兄弟的海外遊子聽在耳朵里,頓時就暴走了。
「靠,你小子有沒有良心啊?媽的,兒子結婚我都沒回來,馬上一開工,又要在那邊待上好幾年,敢情我回次國你小子還抱怨啊?」
聽到莊睿的話後,馬胖子真是惱了,就連宋軍也是面色不虞,一臉不善的盯着莊睿,要是莊睿再敢說什麼沒心沒肺的話,這哥倆絕對會暴打他一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