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奧把兩個人請到餐廳,在距離大門最近的桌子旁坐下,招呼服務員送咖啡過來,三個餐廳的保安接替他們倆,兩個站在門口,一個站在門裏,繼續警惕着。
「你們兩個不夠麼?」安東尼奧把菜單推給兩人,「隨意點,我請客。」
桑尼驚訝的看着安東尼奧,他們只是喬伊的小弟,並不是家族正式成員,真的沒想到竟然會有這待遇,「喔哦!星星宮的法餐,隨便點?你確定?」
安東尼奧笑着點頭:「當然,今天幸虧有你們在,請隨意。你覺得還需要幾個人?」
桑尼和邁克爾拿起菜單,不過也沒有專注看菜單,還是繼續說道:「如果再有這樣規模的遊行,我覺得至少還需要兩個人。」
安東尼奧「咚咚」敲了兩下桌子,「OK,桑尼,你來搞定。不過先說好,身上背着案底的不要出現在這裏,遊行的時候周圍會有一些警察在跟進的,萬一發生意外,很難保證他們能安全跑掉。」
桑尼點了點頭,叫了服務員過來點菜。
安東尼奧站了起來,「你們先休息吧,估計他們就算回來也需要一點時間,我先處理一下其他的事。」
來到收銀台,跟服務員交代了一下自己簽單,然後回到了辦公室。
剛才有點衝動了,本來不應該拔槍的,畢竟是公開場合,但是那群黑鬼人太多了,他如果不立即威懾住他們,肯定會跟其他遊行時發生的事一樣搞出大亂子的,現在只希望周圍沒有警察或者記者拍照了,至少他們身邊是沒有的。
桑尼和邁克爾還算靠譜,兩個人並沒有因為對方人多就放棄,也沒有躲進餐廳,這就已經非常好了,肯定不能虧待他們,至少要留個好印象,之前阿諾德說遊行可能有幾次的,以後還是需要他們幫忙的。
打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卷現金,數了數分出兩疊放進口袋,雖然有些吃虧,但是自己做的就是這份差事,只能先這樣了,回頭再找阿諾德報賬。
午餐時間基本完全浪費了,遊行破壞的不只是他們路過的那一會兒,而是一段時間裏其他人都不太敢過來,擔心出現意外。
安東尼奧也是無奈,晚餐時段開始之前,他才讓桑尼他們離開,當然辛苦費肯定要給的,「桑尼,這是你們的,這是幫我找其他人的。另外兩個人幫我好好找一下,明天我希望在這裏看到你們。」
桑尼吹了聲口哨,直接把其中一疊分出了一半遞給了邁克爾,「當然,包在我身上,肯定給你找最好的。」
安東尼奧叮囑了一句:「不要忘記我的要求,不要有案底,不要太衝動的。」
桑尼笑着看了一眼邁克爾,伸手和安東尼奧碰了一下拳頭,「放心吧。我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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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黑鬼。」阿諾德和安東尼奧站在樓梯上看着大廳,原本這個時間應該差不多能坐滿的大廳現在只有不到一半顧客,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安東尼奧拍了拍阿諾德的肩膀,兩人回到二樓的辦公室,阿諾德打開柜子拿出雪茄給了安東尼奧一支,「看來這幾天都不會太好了。」
安東尼奧一邊切雪茄一邊問道:「以前他們不都在別的地方遊行麼?什麼時候開始來內港區了?」
阿諾德:「不知道,我跟他們這些人沒有接觸。你們的人明天還會過來麼?」
「嗯,會來的,而且我讓他們再幫忙找兩個人過來,今天其實已經有些危險了,只靠兩三個人是不夠的。」
「辛苦了,謝謝。」
安東尼奧搖了搖頭:「這裏也是我們的地盤,應該的,你的消息來源靠譜麼?問問看他們之後還會不會來?」
阿諾德點點頭,看了看手錶,「明天吧,現在估計警局那邊會很忙。」
「啊~~」的尖叫聲響起,安東尼奧和阿諾德停下了對話,打開了辦公室大門看了過去,一個服務員很快跑了上來,「經理,有人對着我們的門扔了幾塊磚頭,門上的玻璃被砸爛了。」
「Fxxk!」兩人立刻跟着服務員下了樓,靠近大門的幾個顧客已經起身站在了一邊盯着門口,門口兩個西裝保安已經不在位置上了,只有兩個男服務員還站着,只是也躲開了大門。
阿諾德去安撫顧客,安東尼奧直接來到大門口,「到底怎麼回事?」
「四個黑人騎着兩輛摩托車從我們這裏路過,砸了幾個轉頭就跑了,皮特他們追出去了,不過他們沒有車子,估計是追不上的。」
一個男服務員說了過程,還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腿,「我還被砸了一下。」
安東尼奧看了一眼地上的磚塊,這群該死的黑鬼,根本不用想,肯定是白天被他們頂回去的那幾個黑鬼乾的。
他抬頭看向他們逃離的方向,因為是晚上,視線不佳,什麼都看不到,但是兩個保安也沒有回來就有點奇怪了。
他們只是餐廳保安,追兩步意思一下就行了,怎麼會跑那麼遠?
安東尼奧皺着眉等了一會兒,忍不住了,他對服務員說道:「你們清理一下門口的玻璃,小心點,我去看看。」
他拔出手槍,朝着保安跑開的方向跑去,路過小巷子往裏面看了一眼就繼續往前,終於在第二個小巷子裏看到了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情況,巷子口有兩個人倒在地上,旁邊沒有其他人。
安東尼奧仔細觀察了一下小巷子,確定沒有人以後收回來手槍,蹲下看了看,果然是兩個保安,他一邊拍着兩人一邊喊着:「皮特,羅伯特!醒醒。」
很快兩人發出了哼哼唧唧的聲音,伸手捂着頭,「該死的,我的頭。」
安東尼奧連忙伸手扶着,把兩個人都拉了起來,「你們怎麼樣?發生了什麼?」
皮特晃了幾下頭,「我們追着兩個摩托車過來,看到他們拐進了這個巷子,也跟着追了過來,但是沒想到他們有人埋伏在這裏,我被打到了頭,後來就不知道了。羅伯特,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