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化山鷹嘶啞地吼了一聲。竭力放出神識,調動兩把厚劍向三師兄刺去,一口鮮血噴出,抬手把赤劍橫在頭上,赤劍變成深紅之色,伸縮不斷。
他要用赤劍擋住大棍的當頭一擊,同時利用兩把厚劍,攻三師兄之必救。
而他的那第四把劍這時也從空中向下落去,並沒有參與攻擊,化山鷹已經沒有能力調動它了。
在與三師兄的拼鬥中,雖然他表面上佔據優勢,可他卻是知道,對手的大棍是越來越疾越來越重,而且力量沒有絲毫衰弱的現象。
相反,他的靈力和神識卻消耗很大,再這麼打下去,力竭的不是對手,而是自己。
所以他趁對手衝上之時,冒着神識枯竭的危險祭出了第四把劍,就是要快速取勝。
這第四把劍材料特殊,具有一定屏蔽神識的作用,調動起來,需要放出大量神識,這是他的絕招,可殺人於無形,至今在公開場合沒有使用過。
可他萬萬沒想到,對手居然躲過了他必殺的一招,不僅如此,在對手凶性大發之下,竟發出了讓他感到死亡的大力一擊。
三師兄雙眼冒着怒火,不顧兩把飛來的厚劍,他大棍毫不停頓地擊在化山鷹橫在其頭上的紅劍上。
「呯!」一聲巨響,化山鷹的赤劍被大棍擊得反拍在自己的頭下,他大叫一聲向下落去,
三師兄回棍一撥,將一把厚劍撥開,噗地一聲,另一把厚劍刺在了他的左臂之上。
三師兄運功將厚劍從左臂上逼飛,一道血線噴出,他看都未看,身體一沉,落在地上,抬起大腳把頭上冒血,還要掙扎着站起的化山鷹一腳踢到台下。
「噗!」一個身影伴着一條血線從台上飛起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好!」台下的人沸騰了,約有上千人大聲叫好。
「我又贏了!百納宗弟子好樣的!」只見陸寧他們身後一名二十多歲的散修高興地跳了起來,從第一場起,他就拿出了身上的大半靈石押紅勝,後面兩場他更是拿出了所有靈石加上贏來的靈石都押了紅勝,三場下來,贏了十多倍的靈石,怎能不讓他欣喜若狂!
「哈哈,這把我賺了五百中品靈石,老張,一會兒我請你喝酒。」
「早知這樣,我也押紅好了。」那名老張說道,他沒有參與賭局。
「百納宗精英弟子勝!」石柱上的執法修士大聲宣佈道。
「噌!」三師兄飛下比法台,在這之前他把台上的三把劍都吸在了手中。直接飛到化山鷹的身邊,從出氣多進氣少的化山鷹身上吸起赤劍和儲物袋,哈哈一笑後,回到陸寧等人的身邊。
「三師兄」陸寧奔過去取出丹藥就要交給三師兄。可三師兄突然停下,對着一處目露凶光。
陸寧回頭一看,看到梁克正用陰冷的目光盯着三師兄,陸寧的目光也變的冰冷起來,不過現在給三師兄療傷要緊,看了兩眼後,陸寧把丹藥交給三師兄:「三師兄,我們回大師兄他們那裏去。」
三師兄把丹藥服下,將化山鷹的儲物袋和四把劍塞到了陸寧的懷裏,對着梁克怒哼一聲,跟着陸寧向着大師兄和大師姐那裏走去。
化山鷹被三師兄從台上踹下後,並沒有人過來扶他,瘦子他們一見化山鷹落地後傷勢極重,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就是那個攤主也不知去向。
「常師弟的傷怎麼樣?我這裏有上好的療傷丹藥。」在陸寧和三師兄走來時,鄭前走上一步關心地問道。
「你是哪裏冒出來的?不要!」三師兄大步走到鄭前的面前,低着頭看着他,粗聲說道。
「咳咳!」陸寧看着面色尷尬的鄭前:「鄭師兄不要見怪,我三師兄性格粗魯,他的意思是他的傷很輕,謝謝你!」陸寧瞎說道。
他是在給鄭前台階下,他看出,這位鄭師兄為人很好,剛才三師兄在台上打鬥時,鄭師兄的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那可不是裝出來的。
「我知道,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氣。」鄭前苦笑着。
陸寧來到唐富幾人面前,將儲物袋和四把劍交給了唐富:「儲物袋內有玉簡,是化山鷹修行的功法,你和張濤、代書成可以學,拿去!」
陸寧已經用神識將儲物袋上的殘餘禁制清除,神識探入時,他看到袋內有一枚散發着古老氣息的玉簡,玉簡內記錄着一種名為恆山法體術的一種功法,這種功法應該可讓唐富等人修煉。
「你不給我,我還想要呢!我們先看,等看完後再給你。」唐富喜滋滋地把儲物袋和四把劍收起。
「行!你們先看!」這功法他粗粗地掃了一下,發現裏面除體術基礎功法外,剩下的都是關於劍的功法和招術,他喜歡用槍,這功法和他不十分搭配,而唐富三人都是修劍的,所以他不着急。
陸寧向邊上隨意地看了一眼,他沒看到梁克,不知這梁克什麼時候走的,他又向隋朋那裏看了看,同樣,隋朋等人也不見了身影。
「唐富、尚大寶,這是你們贏的靈石,收下。」大師姐這時從鐵台處走回,一個儲物袋從她的手中向唐富飛去。
「謝周師姐!」唐富接過來用神識向里一探,他臉色一變:「這麼多,足有六七萬中品靈石!」
「六七萬?」一陣吸冷氣的聲音,不僅是唐富、大寶等人,就是陸寧等人,以及他們不遠處的散修,也都感到震驚。
唐富使勁地吞咽了一下,將儲物袋遞給大寶:「大寶,你先收一半吧,我那一半給陸寧,他現在是二階丹師,需要用掉大量的靈草靈藥提升丹藝。」
陸寧進入靈基中期後,才考取了二階中品丹師,唐富知道陸寧在丹師中絕對是個天才。這樣的天才,僅考取了二階中品丹師,顯然是有原因的,一是陸寧沒有時間修行丹藝,二是陸寧沒有足夠的靈物煉手。
現在陸寧已經是固丹期修為了,也有時間了,但要想將丹藝水平提升到與境界相同的程度,不是僅靠打坐領悟就可以的,還需要大量的實際煉製。唐富不是丹師,可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大寶一聽就不幹了:「你能給,咱就不能給?都給他!」
「給他?錯了吧?我可是二階上品丹師!」這時四師兄一閃來到唐富面前,一把將儲物袋奪了過去,快速地放在懷中轉身就走。
「這」唐富、大寶呆呆地看着離去的韋新,一時說不出話來。
以大寶的脾氣,換做別人,他很可能就要發怒了,就是唐富,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可是搶走儲物袋的是韋新。
在勁濤大嶺,如果沒有韋新,就算他們帶回來不少千年靈藥,也不可能讓所有同門連連升級和進階,有些同門,還因為服下韋新煉製的丹藥提升了資質,這更加難得。韋新的丹藝,讓他們信服,讓他們感激。
「不就是靈石嗎?還是白得的,韋丹師想用,拿去就是!」
大寶晃了晃頭,看着唐富:「咱就不知道還能搶儲物袋,早知這樣,咱也搶了。」
「可不是,下次絕不能忘了,真是便宜了那個瘦子。」唐富贊同地說道。
陸寧苦笑,如果唐富和大寶不說把靈石給自己,四師兄也許還不會搶的這麼心安理得。
他現在手裏確實沒有多少靈石,當唐富提出把靈石給自己時,他也動了心。可現在他完全地沒了想法,靈石到了四師兄手裏,想討回來一塊都很難。
鄭前和李成富都是面帶驚訝。
對於鄭前來說,以他化塵期弟子的身份,本想喝令韋新讓他把儲物袋還回去。雖然懷虛峰勢弱,可也是一個有規矩的地方。一個固丹期師兄從靈基期師弟手中強取靈石,是決不容允許的。
不過他看到周師妹、徐師弟等人看都沒看,就更別提管了,又一想幾人都是飄雲峰的人,他壓住心中怒氣,沒有把話說出,只是臉色較為難看。
「鄭師兄,李大哥,我們還要買些物品,你們是隨我們還是」大師姐問道。
「告辭!」鄭前拉着李成富頭也不回地離去。
這場面一些修士也都看到,有人搖頭有人嘆息,還有人不屑。真是有什麼樣的峰主,就會有什麼樣的弟子,這不奇怪。
「唐富,你們幾人立即回峰,不要在此逗留。」大師姐看向唐富幾人。
「是!周師姐。」幾人回答道,一禮之後也離開了這裏。
「大師兄,你們需要什麼,我們去買。」大師姐看向了大師兄。
「確實有些需要,老三他們也是如此,師妹,我看這次就多買一些,省得來回跑。」大師兄搖着扇子說道。
幾人向回走去
一柱香後,隋朋在坊市的一間密室內,正向一名紅臉修士匯報剛才的打鬥情況:「直昌長老,我觀察到,懷虛峰的內門弟子,實力相當於我隋家的一般內門弟子。名叫常林的精英弟子,實力也就與我家內門一流弟子相近,不過,他的那股狠勁,是我們一流弟子所不具備的。」
「嗯!觀察的很細,你把影像石拿來,我再仔細看看,可惜這是坊市,我不便放出神識」
坊市的另一座洞府內,梁克站立着,不服氣地說道:「五叔,為什麼不讓我上台挑戰?」
一名靈嬰初期男子,手拿着記有剛才比斗畫面的一塊玉石,正看着,聽到梁克說話,他搖了搖頭:「不是我不讓你去挑戰,而是掌門不允。」
「那我的朋友就這麼白白地死了?」梁克的眼中冒火。
「也許是白白地死,也許不是,這要看你怎麼做。一定會有一天,你會和殺人者在同一法台上比斗,誰都知道,既然比斗,就會有失手的時候。」男子陰森地說道。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你不必着急!掌門雖然無意,但其他長老卻有意試探出懷虛峰弟子們的底細,如果在他們中發現有對我梁家弟子有威脅者」男子做了個殺的手勢。
「到時,你就可以」男子兩眼冒出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