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閨秀田家女 第一百七十六章那一刻的風情

    如果要是問姜暖什麼是『風流,風雅』,她一定會瞪着一雙大眼思索片刻,然後四十五度角仰視天空,很文藝的回你一句:「關我屁事!」

    沒錯,岑相思一直說姜暖是個色女,其實他的心裏是真的希望姜暖對他『做』個色女呢。舒愨鵡琻但,每每不能如願。

    姜暖確實經常失神於他的美色之下,甚至是毫不吝惜地讚美他的絕世姿容,沾沾自喜後岑相思就不淡定的發現,這個色女見到美男便會如此,一雙眼中流露出來的欣賞之意是不加掩飾的。就如同現在,他的餘光就看見這個從來沒有安分過的女人嘰里咕嚕地轉着眼睛先是在他們三個臉上掃過一圈之後,很滿意地端起酒壺來美美地飲了一口,然後像個真正的酒鬼一樣張開嘴皺着眉頭『哈』了一口氣,仿佛那一口酒落了肚是多麼痛苦的享受。

    岑相思的唇角不受控制的又抽了。這是什么女人啊?他怎麼有種自己被她當做下酒菜吞進肚子裏的感覺呢。

    此時岑相思只是用眼睛的餘光暗暗地盯着姜暖的動作,腳下的步子並未停頓,但畢月烏還是感到了他的微微的異樣,側頭疑惑地在擺放整齊的案幾後的女賓的臉上一掃而過,就對上了姜暖色眯眯地眼睛。畢月烏也是唇角一抽,兩條劍眉眉毛都挑了起來:「是你?」

    與畢月烏的吃驚不同,半壺桃花釀已經裝在肚子裏的姜暖此刻正是自我感覺非常之好的時候,況且她和畢月烏也算是舊識,因此姜暖揚着粉撲撲地一張小臉脆生生地答道:「是我!」

    到底是誰啊?大家聽得一頭霧水。

    暖房內的眾人在極短地安靜過後又開始互相打聽起姜暖的來歷,這女子也太神秘了,能坐到這裏那肯定是逍遙王的客人了,而她又與渭國的太子相識,這人會是什麼身份?越是摸不着頭緒的東西,越能引起大家的好奇,因此,姜暖又一次成了眾人的焦點。

    被那麼多雙眼睛盯着看着,這感覺讓姜暖很是不爽。無奈地放下手中的酒壺,她心中很有幾分埋怨畢月烏的意味,只聽她輕聲說道:「太子殿下,您可是攪了我的清淨。」

    嗯?這個女子到底是誰啊,竟敢這麼和渭國的太子說話?

    「王叔。這位小姐是?」十一皇子眼睛看着裝扮素雅的與這裏奢華的佈置很不相配的女子,輕聲向岑相思詢問着。

    坐在賓客中的十皇子和七皇子對視了一眼,意味深長的同時笑了起來。別人不知道,他們可是知道的,這位十一皇子表面上性子溫順不張揚,很得惠帝喜愛,可他卻有個嗜好:喜歡體態如柳腰肢纖細的女子。在他的府里連隨身侍候的丫鬟都是個個瘦得猴子一般尖嘴猴腮的,在他們看來毫無美感的女子,十一皇子卻是寵愛地不行。而此時的姜暖大病初癒,本來就很纖細的她現在幾乎就是個紙片人,可不是正好對了十一皇子的特殊愛好麼!

    岑相思心裏糾結了一番,都把暖暖放到那裏去了還是被這個混蛋給盯上了!

    不等岑相思開口,畢月烏眼睛在姜暖和十一皇子身上來回走了幾遍之後,忽然壞心眼兒又冒了出來。他總是覺得如是沒有姜暖的出現直到現在大概他還會與岑相思繼續『相親相愛』呢,於是他無視身邊某人嚴厲的警告眼神,拉着十一皇子走到姜暖的案幾前介紹道:「這位小姐可是必須要認識的……」

    眾人的耳朵都立了起來,終於要知道這個神秘女子的身份了。

    「十一,你不是最喜琴棋書畫吟詩作對這些風雅之事麼?那就一定要找她!」岑相思伸出手指對着姜暖點了幾點,並偷偷地向姜暖擠了一下眼睛說道:「她是姜暖。老太傅姜承的嫡親孫女。上次我們喝酒說的那首《秋風詞》你不是交口稱讚麼,就是她作的。」

    「哦?」十一皇子的眼睛亮了,他負在身後手立時舉到身前對着姜暖拱手道:「岑十一對姜暖姑娘仰慕已久,姑娘文採風流不輸男子,沒想到今日竟在王叔這裏與姑娘偶遇,真是讓人驚喜!」言之鑿鑿甚是懇切,那態度還真是求賢若渴的樣子。

    岑相思的臉慢慢的沉了下來。畢月烏只覺得後背上有兩柄刀子在挖自己的肉,他慢慢地回頭,對着面色不善的岑相思笑了。

    一直隨在他們幾個人身後的幾個帶着面具的白衣人此時也停在了中間的紅毯上,安靜的站着,白色的衣衫銀色的面具甚是搶眼。若不是姜暖吸引了大多數人的注意力,他們這幾個人一定能奪了大夥的眼球去。

    偶遇你妹!要不是長春宮裏你老子下的命令讓我必須出現在這裏,咱們可是一輩子也沒幾次機會遇到。

    搖搖頭,姜暖暗嘆一聲,也用眼睛剜了畢月烏一眼,真是個小人啊,你還要把老子當情敵到什麼時候?

    在心裏偷偷地問候了一下畢月烏的祖上三代後她斂衣而起,對着十一皇子側身行禮道:「實不敢當!姜暖只是頂着祖父的名聲到這裏混口酒喝,若說文采,這裏既然辦的是詩會,來的又俱都是帝都名流,此刻想必大伙兒早就文思泉湧想要展示一番了。各位何不歸坐,品詩品酒品美人,莫在這裏耽擱,辜負了這一室春光。」

    不着痕跡間她已經是在趕人了。

    這裏又不是需要自己出風頭的地方,姜暖還是喜歡沒人盯着的感覺。對於這些鶯鶯燕燕們聚集一堂的什麼詩會她沒興趣。方才已經支了個小太監去給自己拿一壇酒來,等會兒酒來了,自己拿了就溜。這個岑相思也是太過可氣,這麼好的東西居然總是藏着不許自己喝!

    想到這裏姜暖抬頭用白眼球翻了一樣岑相思。

    倒是把十一皇子瞪得一愣。心下惴惴地想:我難道在什麼時候得罪過她了?

    「正是,來,都先坐下再說話!」岑相思接到姜暖的眼神頓時開口,他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畢月烏一把拖過還在對着姜暖勾三搭四地十一皇子就往主位上走去:「上酒,鼓樂……」他揚聲清喝。

    一直等候的小太監們聽到王爺的吩咐連忙躬身向前,走到案几旁拿起溫着的酒壺給每一位賓客倒上。立在門口的李慶豐對着樂手們點了下頭,鼓樂齊鳴中,岑相思長身玉立地站在主位的案幾後,雙手對着兩旁都已經入座的賓客一敬,仰頭一飲而盡,而後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上元夜與諸君同樂,幸甚!」

    他性子在親王中是出了名的古怪,而且又是極其的不合群。逍遙王在帝都就是個傳說中的存在。眾人都知道天下四國的第一美人是岑相思,但見過他真容的人也就是朝堂上的那些個大臣們,因此他這非常平易近人的一番開場白讓在場的來賓很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那些坐在右側席位中的女子大多是面色泛紅眼含春水似的偷瞄着他,只盼着這生的傾城的男子能夠看自己一眼……

    於是一場詩會便在一片春情泛濫中拉開了序幕。

    姜暖的眼前耳邊又清淨下來,而她身側的女子似乎又與十一皇子相熟,偷偷地看了幾次十一皇子後惡狠狠地瞪了姜暖一眼,居然側過身去只與她左側席位上的女客輕聲傾談起來。

    四周都是低低地歡聲笑語,姜暖要的那壇沒有開封的桃花釀也被小太監給送了上來,掂了掂酒壺的輕重,入手已經輕了很多,估計已經是所剩無幾,姜暖決定喝完這些就趕緊溜之大吉回窩睡覺去。和這些人廢話還真不如每天調教大白鸚鵡有意思呢。

    腦子一想到大白鸚鵡姜暖就又開始捉摸上了:要是明天不給它加水,換點桃花釀餵它會怎麼樣呢?一定好玩!自己見過醉鬼還沒見過『醉鳥兒』呢……

    幾道目光懷着不同的目的一直隱隱約約地落在自得其樂的姜暖的身上。此刻忽然看見她眼睛望着頭頂的宮燈幽幽一笑,他們不約而同的黑背發亮,深深地有了不好的感覺。

    「咚咚……咚咚……咚咚……」在節奏急促的一陣鼓響後,一個紅衣舞娘赤足踏在紅色的地毯上拖着紅色長長的舞綢疾步走到了暖房的中央,除了一對美目外她的口鼻和臉頰都被一抹紅色的面紗遮了起來,帶着異域風情的五官若隱若現。在做了一個起手禮後,這個紅衣舞娘雙手舞動着手中長長的綢子用妙曼的姿勢甩出捲起遠處擺在長案上倒好酒的酒杯悠地收回,那舞綢卷着酒杯穩穩地送向主位岑相思的面前,帶出一室的酒香……

    舞者姿態妖嬈,每一步都恰到好處地踩在鼓點上,長案上的酒被紅綢卷着一杯杯地送出,眾人眼中只見紅綢漫天,鼻尖只聞着帶着桃花香氣的酒味,那杯中的酒還未下肚,都已經讓人熱血沸騰染了幾分醉意……醉眼迷離地看着自己想看的人。

    舞者舞的是武。

    靈蛇似的紅綢若是捲起利劍,那,此刻絕對是可以刺穿敵人的咽喉。

    岑相思右手舉着酒杯眼睛則在下面的眾人臉上掃過,看着這些的視線都落在了哪裏……只是落在姜暖身上時他的唇角又抽了!這色女居然在對着舞娘含情脈脈呢!

    真真是葷素不計,男女通吃啊!

    岑相思要吐血了,他的小心眼兒里是容不得姜暖用欣賞的眼神看任何人的,不管男人還是女人,

    她只能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掌聲響起,這詩會上的一舞已經讓很多人如痴如醉。

    抬手止了原本安排的下一個舞蹈,岑相思看不了姜暖只要看見美人就表現出的『色色』的眼神了,他決定不許那個紅衣舞男出場。


    端起酒杯對着畢月烏的方向舉了舉,他揚聲說道:「怎麼未見國師大人呢?」

    「國師啊。」畢月烏狡黠的一笑,他往身側的案几旁一伸手,指着圍坐在一起的幾個身材高矮,胖瘦,衣衫,以及臉上的面具都一模一樣的幾人說道:「國師一直在。你們到猜猜哪一個是他。」

    說着,畢月烏對着大廳里的所有的賓客說道:「往年詩會都是詩詞歌賦,本宮不善此道。如今就請我國的國師幫我出了一個題目,諸位大可猜猜他們中的哪一個是他。不能開口詢問,還要指出哪個是他。記住,只有一次機會。」

    只有一次機會?這怎麼猜?那幾個圍坐在案幾後的男子連動作都是一樣的,安安靜靜地雙手放在膝上坐着,不曾開口說話,也不曾摘過面具……若是不細看,說他們是木頭人也不為過呢。

    這沒法猜。

    所謂名流才士匯集一堂的詩會一派安靜,而是是難堪的安靜。

    岑相思低頭掩唇一笑。

    好你個畢月烏,這個時候在這麼多大梁名流在場的情況下用這麼一手掃斯文的臉麼?呵呵,有趣!不知這次之後我皇兄是不是還會派他的幾個蠢兒子來我這裏參加詩會呢……

    「姜暖。」在好一陣安靜過後,一直沒有說話的十一皇子溫和的說道:「聽聞你是連簡夫子都誇讚的才女,不如就請你去隨便指指哪位是尊貴的國師大人吧。」

    「嗯?」拿着筷子正在伸向一盤小菜的手停在那裏,姜暖側頭望向十一皇子嘿嘿一笑:「才女?是財女!簡夫子是笑我眼中認錢不認人呢。」

    才,財,確實差了很多。那些真正的大家閨秀們已經有人捂着小嘴偷偷地笑了起來:好個不知羞的女人!

    「遊戲而已,遊戲而已!」姜暖身體微微搖晃着站了起來,她一屁股坐在自己案幾的空處,側着頭用筷子一指在座的眾人:「姜暖是個不學無術的,才女之名徒有虛名。不過既然十一皇子發了話,小女子就在此為諸位獻上一曲,拖延拖延時間。你們大伙兒可是快點想法子把那個藏頭露尾的國師給找出來啊。什麼時候有人來指認了,我便什麼時候停下!」

    啊?這話說的,要是大傢伙兒一直想不出辦法來,那她就要一直唱下去嗎?

    眾人眼中的神色開始變幻莫測起來,一看便是各懷心思了。

    「呵呵!」姜暖樂出了聲。眯着眼睛看向一十皇子。

    又一個不是東西的!在岑相思的府上,而我又是他請的客人,你惟獨指了我出來,是想讓我難堪還是想讓岑相思難堪?

    看着姜暖坐在案几上輕輕搖晃地身子,岑相思心中一沉:她已醉了!

    收回目光,姜暖抬了右手,寬鬆的袖籠滑下一些,露出她纖細白皙的手腕,兩支捻着一支筷子輕輕地敲在裝了半盞酒的酒杯上,銀箸落在琉璃盞上發出清脆的一聲,讓滿室低低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醉月迷花

    深閨夢裏

    看春風乍起池水淒淒

    佳人何去

    遠山萬里

    惜春風無跡夏野鬱郁

    秋葉無心

    芳草無情

    縱馬前馳落雪寒梅香滿蹄

    笑春風春風笑笑看紅塵多寂寥

    醉倚斜陽桃花盛放依稀看到你惆悵

    笑春風春風笑笑看浮生多紛擾

    問君歸否牽你衣袖天際流雲隨風幽

    繁花盡兩相凝望成背影

    春風盡空留殘夢到天明」

    姜暖的聲音清脆委婉,唱的是大家從未聽過的曲調與歌詞,只一張嘴便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宮燈下她

    纖細羸弱地身子斜坐在案几上,唇角含笑素手輕揚,一排怡然自得,仿佛這坐滿了人的大廳里只有她一個在淺唱低吟,隨意自在之極……

    唱到最後兩句時,她突然抬頭揚手,一直支在案几上的左手揮出,銀光閃閃,竟是直射那些白衣人!

    「保護好大人!」白衣人再不是紋絲不動的木頭人,他們身形極快地竄了起來,把最右側的那個白衣人圍了個嚴實!

    『啪』的一聲銀光打在一個白衣人身上滾落在地。

    畢月烏低頭一看,竟是一隻銀箸!

    「嘿嘿!」姜暖步履有些不穩的走了過來,幾把推開擋在那個穩穩端坐的白衣人身前的幾個護衛,隔着案幾傾身向前伸手去揭他臉上的銀色面具:「國師大人,您可是真調皮啊!」

    面具下是一張年輕的如玉的容顏,如今正含着一抹溫柔的淺笑對着她:「暖暖。」他很輕很輕的叫道。

    「岳卿?!」姜暖把手中銀色的面具扣在畢月烏的臉上,然後兩隻手都支在案几上,幾乎是貼着對方的臉說道:「你是渭國的國師?」

    她的身上帶着一股淡淡的酒香,不似熟悉中她的味道。可是,他知道,那個特別的女子此刻就在他的身前,離他很近很近……

    「暖暖,我叫畢月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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