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處,松田和降谷換了雙拖鞋,跟着女子走進了裏屋。
至於犯人就沒這待遇了,只能老老實實地待在了原地。
「額,差點忘了,我的車子還在那裏呢...」松田腳步一頓,拍着額頭道。
「你這傢伙...」降谷笑着搖了搖頭,而後從兜里拿出鑰匙,拋給了對方:「快點回來啊!」
「OK!」接住鑰匙後,松田點了一下頭,就向着門口跑去。
客廳內,降谷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誒~原來西谷小姐是在葉井戶區的一家餐廳工作啊...」
「是啊,我的夢想就是開一家西式點心店...」女子打開櫥櫃,拿出一個杯子,而後走到了冰箱前。「安室先生要喝點什麼?」
「果汁吧...」降谷微微一笑,點心店嘛,還真是不錯呢。
「其實那個長發男人之前我就注意到了,而且也報了警...」說到這裏,女子拿着飲料瓶的手微微一頓。「但是因為對方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所以當地警署就把他放回去了...」
「還有這種事?」降谷收起了笑容,皺着眉頭道。「真到了那個時候,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一點都沒錯...」女子放下飲料瓶,有些害怕地抱緊了自己。「大約是一個星期前吧,我正好在車站裏面要下樓梯,那個時候,我只覺得有人推了我一把...」
「摔下樓梯後,我掙扎着回過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站在台階上的男人,當時,他就這麼冷漠地看着我...」說到這裏,女子的眼眸中滿是懼色,嬌軀也在輕微顫抖着。
降谷猶豫了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到了女子身邊,輕聲安慰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那個混蛋以後都不會來打攪你的生活了...」
聽到這句溫暖的話語,女子從恐懼中回過了神,抬起小腦袋,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就這麼怔怔地望着面前的男子。
似乎被盯得久了點,降谷的黑臉上漸漸有些不自然起來,目光不由看向了別處:「咳咳,該做飯了吧...」
「噗嗤~!」女子忍不住笑了出來。「其實,安室先生也不錯呢...」
「哦?」降谷明顯一愣。
「也就是比松田先生差點...」女子想了想,接着說道。「還有就是臉黑了點...」
「......」
不知什麼時候,松田回來了,一進裏屋,他就看到了忙碌的一男一女:「喲,你們兩個一起下廚啊,那可真是有口福了!」
降谷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來人,而後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嗯,似乎是黑了點...
「怎麼了?」松田也跟着摸了一把臉,有些奇怪地問道。
一旁的女子拼命地忍着笑,小臉都快憋紅了,原來安室先生這麼在意剛才的話呀。
「咳咳,沒什麼...」降谷輕咳了一聲,轉而問道。「那個男人還在門口嗎?」
「交給高木了...」松田詫異着問道。「你怕他逃了?」
「只是有些後悔罷了...」降谷深吸了一口氣。「應該多打幾拳的...」
「額...」松田有些汗顏,都打成那樣了,再打下去,可是會出人命的。
「松田先生,那個男人能判幾年?」女子猶豫着問道。
「這個嘛,要交給法庭審理判決...」松田思索了一下。「尾隨,威脅,預謀殺人,再加上一條畏罪潛逃,應該有十年吧...」
「十年嘛...」女子喃喃道。
「放心吧,如果那個傢伙膽敢報復,我們會好好教他做人的!」這是松田和降谷的承諾。
「謝謝你們!」西谷小姐鄭重地鞠了一躬。
「沒什麼...」松田連忙扶起了女子,而後轉頭問道。「透子,是不是可以吃飯了?」
「透,透子?」降谷的黑臉一抽一抽的,這傢伙起的都是一些什麼外號啊。
「嘻嘻,馬上就可以了哦!」女子掀起鍋蓋的一條縫,頓時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面而來。
松田咽了咽口水,真香啊!
五分鐘後,西谷小姐坐在了主座上,而松田和降谷則是坐在了客座上。
「開動了!!!」
享受完美食,西谷小姐開始收拾桌上的殘餘。
「果然是景光教得好啊...」松田坐在沙發上,一臉滿足地摸了摸肚子。
「研二的車技,景光的廚藝,你的拆彈技巧,阿航的格鬥能力,是你們四個人成就了我啊...」降谷感慨道。
「說什麼傻話呢?」松田笑着搖了搖頭。「你能學會,就是你的,我們只是負責教而已,而如何將其完美的運用於一身,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松田...」降谷欲言又止。
「好了,不說這個了...」松田擺了擺手,而後猶豫着問道。「你...還在想着那個女人嗎?」
「你說的是...」降谷愣了一下,而後一臉的堅定之色。「沒錯,她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女人!」
「初戀就是偉大啊...」松田無奈一嘆道。「即使那個女人比你大了二十幾歲?」
「年齡限制不了愛情...」降谷的聲音鏗鏘有力。「我相信遲早有一天,我會找到她!」
松田撇了撇嘴,那位來自地獄的墮天使,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半個小時後,米花町的街道上,一輛蘭博基尼呼嘯而行。
「零,西谷小姐,嗯...」
其實就松田看來,這兩位之間,還真的不是不可能。
因為在做菜的時候,兩人之間就是眉來眼去的,而且西谷小姐還想要跟着降谷學廚藝。
再加上二人的住所又很近,彼此之間交流也方便,這一來二去,咳咳,不就成了嘛。
想到這裏,松田又想起了白天發生的事情,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冷芒。
幻術嗎?還真是有意思...
看來研二的仇只能等到下次再報了,到時候,即便那個混蛋的背後站着一位世界級的殺手,松田也照殺不誤。
不過說起幻術,他就又想到了魔法,也不知道誰更厲害些。
也許在死神面前,都是渣渣吧...
嗯,魔法,小泉紅子,怪盜基德...
等等,怪盜基德...
松田突然想起,上次的事情還沒有給那個小子一點顏色看看呢。
該怎麼做呢?送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