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那位老伯也太慢了吧......」毛利大叔不耐煩地說道。
「說的是啊...」目暮警官也看了看外面。
「乾脆就回去吧,反正也不會有殺人事件了...」
「對啊,罪孽在這裏消除,那就結束了啊...」幾個人也都附和道。
「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先回去吧,嗯?松田老弟你不走嗎...」目暮看了看沉思的松田問道。
「啊...走吧...」松田看了看背後的鋼琴,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夜晚,寂靜的公民館內,兩個看不清面容的人正在進行着某項交易,突然其中一個人惱羞成怒,用力毆打了另一個人的頭部,就在他想要處理地上的痕跡時,門開了。
「是誰?」柯南大聲地喊道。
黑色的人影驚慌失措,立馬打破窗戶逃出,就在柯南要追擊的時候,被地上捂着頭部痛苦呢喃的人影所絆倒。
「村澤先生?!」柯南來不及思考,接着又聽見了小蘭的驚叫聲。
「小蘭!」柯南大驚,連忙跑了過去,然後看見了吊在空中的西本先生。
「警察先生,快通知目暮警官和松田警官!」柯南說道。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順手抓到了剛才某個跳窗而逃的人...」松田推着一臉驚慌的人影走了進來。
「平田先生?!」柯南和小蘭詫異道。
「嗯?!那是西本先生?」松田一愣。
「是啊,而且應該就是在三十分鐘內被殺死的...」柯南看了看手中的錄影帶。
「嗯?那是遺書?」柯南從上吊的屍體下發現了一封書信。
「那...是自殺?」小蘭吃驚道。
「不,偽裝成自殺而已,腳下連個墊腳的都沒有,他怎麼自殺?」松田摸了摸下巴說道。
「那,兇手就是平田先生?!!」小蘭捂着小嘴驚呼道。
「不,他不是兇手,他只是在進行着某些交易,我說的沒錯吧...」松田笑着看向了一臉蒼白的男人。
「交易?」這時候目暮警官和毛利大叔終於趕到了。
「怎麼回事啊...松田老弟...」目暮疑惑地看了看平田先生。
「這個一會再說,警部先看一下那邊的屍體吧...」松田指了指還吊着的西本。
「嗯...自殺嗎...還有遺書...」目暮從柯南手中拿過遺書後思考道。
「根據遺書所寫的,他因為殺了川島和黑岩心中後悔......」
「根據西本所說,他們五個人曾經犯過錯,為了不想被揭穿而殺人滅口,這五人指的是兩年前被殺的龜山,還有這次被殺的川島和黑岩,上吊自殺而死的西本以及十二年前燃火自焚的麻生圭二...」
「那...那位鋼琴家?」毛利大叔猶豫道。
「他們利用這些暗號到底在做些什麼呢...」目暮不解道。
「原來西本是因為害怕過去的秘密被發現,才潛入這間屋子,想要把樂譜毀掉,但是卻找不到樂譜,由於已經走路無路了才選擇自殺的...」毛利大叔摸着下巴思考道。
「那個...不是自殺的...」小蘭和柯南同時說道。
「嗯?你們兩個...」毛利大吼道。
「小蘭,為什麼這麼說呢?」目暮阻止了毛利,然後問道。
「因為松田警官說那個人下面都沒有墊腳的東西啊...」小蘭不善地看了自己的爸爸一眼,然後對目暮警官說道。
「而且當時我看到了可疑的身影哦...就是他平田先生,剛才松田警官把他抓回來了...他在鋼琴房內把村澤先生打暈了,現在正在接受成實醫生的治療...」柯南頓了頓後,突然一臉驚愕,難道那個傢伙一直在那等着嗎...
「啊!」柯南突然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頭部。
「不早說...」毛利撇了撇嘴。
「嗯?松田老弟...啊咧?他人呢...」目暮看了看四周然後奇怪道。
「那傢伙...」捂着頭部的柯南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此時的松田叫了警察老伯出去,詢問了關於麻生圭二的事。
「哦~那五個人是一起長大的啊...」松田思索道。
「是啊...」
「麻生圭二還有什麼親人嗎?」
「我想起來了,麻生先生除了有個女兒,還有個兒子啊,小時候得了大病一直住在醫院裏,我記得好像是叫成實...」老伯回憶道。
「納尼?成實......」松田吃驚道。
「對了,目暮警官還要我找麻生先生的樂譜呢,我就先走了松田警部...」
「啊...」應了一聲過後,松田就沉默了起來,假如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那麼,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第一次松田覺得有時候殺人也是迫不得已,因為社會中總有那麼些法律制裁不了的狂妄之輩。
「成實醫生,我們到外面去走走吧...」走進公民館,松田小聲地對着淺井成實說道。
「啊~可以啊...」
這時柯南已經發現了鋼琴中所藏匿的海洛英,也明白了松田之前所說的,根據警察老伯所找到的麻生先生的樂譜,解讀出了暗號,然後故意吸引大叔來到廣播室,麻醉他之後,開始了沉睡的小五郎的推理...
「松田警官有什麼事嘛...」成實疑惑地看着前面沉默不語的松田。
「去自首吧...」松田緩緩地說道。
「誒?」成實愣了一下,然後一臉複雜。
「你是為了替父親報仇吧,十二年前被那四個人聯手燒死的麻生圭二...」
成實的眼神閃爍不已。
「因為你的父親拒絕從海外給他們帶海洛英,所以就殺了他們一家,可惜他們卻不知道麻生先生還有一個從小在醫院裏的兒子,我說的對嗎麻生成實...」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成實無奈地笑了笑。
「那時候柯南摔在了血色樂譜上,但是血跡沒有被打亂,表示死亡時間不止就幾分鐘,那時候我懷疑你虛報了死亡時間......」
「原來如此,不愧是東京警視廳的松田警官,如果,如果你能早十二年在就好了...」成實悲傷地哭了。
「以我的立場,那四個人死有餘辜,但是你不應該為了那四個人毀了自己啊......」松田看着哭泣的成實沉聲道。
「謝謝你,松田警官,我會自首的......」成實解脫般地笑了。
看着啜泣的背影,松田無奈地嘆了口氣,內心波動不已。
「不對...那個笑容....」
匆匆來到公民館,松田看到了一片火海,裏面還伴隨着優美的鋼琴聲...
「你這個笨蛋!」松田想也沒想就沖了進去。
「怎麼會...」隨後趕來的柯南滿臉不可置信。
目暮等人看到眼前的景象時,臉色大變...
「快!救火啊!」
此時烈焰燃燒的鋼琴房內...
「結束了,爸爸...」成實坐在鋼琴前如釋重負地說道。
「你這個笨蛋!」衝進來的松田看到平靜坐在椅子上的成實終於忍不住大聲吼道。
「松,松田警官?!」
「廢話少說...」松田一把抱起了成實,然後趁着火勢稍弱的時候,猛地從窗戶跳出,摔在了地上...
「松田!」
「松田警官!」
「松田老弟,你怎麼樣了?」目暮着急地喊道。
「快叫救護車!」毛利大叔大吼道。
「咳咳,不用了前輩,我沒事...」松田有些狼狽地坐了起來。
「為什麼?」才反應過來的成實哭着說道。
「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成實醫生,他讓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柯南拿出了懷中的樂譜。
「你的父親,也不希望你就這麼死去啊...」松田笑了笑。
「是嘛...」
回東京的船上
「你這傢伙,也不告訴我一聲......」柯南翻了翻白眼。
「我也是才發現的,再說像某人一樣,推理完才意識到不對,黃花菜都涼了......」松田吐槽道。
「哼!」柯南撇了撇嘴。
「雖說這次成實醫生殺了四個人,但是那四個人死有餘辜,回警視廳後我會跟上級如實稟報的,看能不能減刑...」松田緩緩道。
「雖然你這樣說,但殺人就是不對的......」柯南頓了頓說道。
「話說你幹嘛不直接坐飛機回去,還跟着我們一起坐船...」
「我想體驗一下不行嗎?」
「呵呵...這算什麼理由...」
回到警視廳後,松田被上級表揚了一番,隨後,他就關於淺井醫生的事向上級做了詳細匯報,並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嗯,因為犯人殺了四個人,所以...松田啊...」松本警視猶豫道。
「可是那四個人的罪責就不追究嗎,不僅販賣毒品,還殺人全家...我覺得成實醫生可以適當地減刑...」松田皺了皺眉頭。
「警視,我覺得松田老弟說的有道理啊...」目暮警官也跟着說道。
「嗯.....」松本警視陷入了沉思。
「就按松田的做吧...」小田切部長突然出現,微微看了一眼松田然後說道。
「警視長!」目暮三人都敬了個禮。
「就這樣...」男人說完就離開了。
「是!」松本警視應了一聲。
辦公室內
「啊呀,松田老弟還真是厲害啊,警視長竟然親自為你說話...」目暮笑道。
「我也很奇怪啊...」松田有些不解。
「警部,我想去看看成實醫生...」
「去吧...」目暮拍了拍松田的肩膀。
「松田警部!」審訊室內高木和千葉看到進來的松田敬了一禮。
「嗯,你們先出去,我說幾句話...」
「嗨!」
「謝謝你,松田警官,聽說你為我求情了...」成實微笑道。
「本來就是那四個人的罪孽,你們一家是無辜的...」
「謝謝...」成實啜泣道。
「具體結果還沒出來,不過應該是七八年左右,放心,你的人生還長着呢...」松田笑道。
「嗯嗯......」
走出審訊室的松田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這個案件就到此為止了...
這時,美和子走了過來...
「啊咧...這就是那個你求了不少情的醫生嘛...」美和子眨了眨眼道。
「啊...是啊...」
「莫非......」美和子眯了眯眼睛。
「笨蛋,他是男的......」松田抹了把冷汗。
「阿拉...是這樣啊...嘻嘻...」
真是的,美和子這個女人,總是喜歡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