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新紀元從大宋開始 第一百二十三章 血腥斗場

    第393章血腥斗場

    蠻荒天人的體魄很強大,他們並不像申猴氏的那幾個天人那般消瘦,因為過於寒冷的環境,所有的蠻荒天人幾乎都有較為明顯的脂肪層,這就讓蠻荒天人們顯得比較粗壯。

    就如同這個正在戰鬥的蠻荒天人,他的四肢十分的健壯,力量可比熊虎,敏捷更勝豹子,每一次攻擊都猶如雷霆萬鈞一般兇猛。

    他使用的武器是一把木柄釘頭棒,棒子上鑲嵌的釘子是一些野獸的獠牙。

    即便如此,這根簡陋的武器在蠻荒天人的手裏依然爆發出了極大的威力。

    而作為對手的戰爭牛頭怪雖然渾身肌肉虬結,體型比之蠻荒天人大了不止一圈,但是絕對力量卻稍遜一籌,敏捷反應更是差了不是一點半點,故而它不得不雙手抱着車輪大斧勉力抵擋,狼狽的步步後退。

    這場戰鬥並沒有持續太久,戰爭牛頭怪連擋了蠻荒天人十九下重擊,退了十一步,最終被破開了空門,腦門上挨了重重一棒子,落得個桃花朵朵開一命嗚呼。

    戰爭牛頭怪的屍體被幾個戰爭血徒怪笑着拋進了那獲勝天人原本所在的籠子裏,這就是獲勝者的食物獎賞。

    不過贏得勝利的蠻荒天人並沒有獲得享受賞賜的機會,因為另一個戰爭血徒已經揮舞着斬首劍撲了上來。

    這是一個頭生獨角,長着一條獅子尾巴的類人傢伙,這廝的身形比較細長,一看就是個身手靈活的傢伙。

    當戰爭牛頭怪的屍體被拖走時,它便開始圍着獲勝的蠻荒天人轉圈。

    當轉到蠻荒天人的視線死角圍着,獨角獅尾血徒突然暴起,手中的斬首劍化作一道血光斬向天人的脖頸。

    蠻荒天人的反應倒也不慢,幾乎在同一時間就俯身躲避,同時揮動釘頭棒往背後抽去。

    斬首劍落空了,釘頭棒也沒有落到實處,獨角獅尾血徒在釘頭棒臨近的時候側了一下身子,只讓棒頂的獠牙釘在側腹掛了一下,撕開一道半寸來深的血口。

    血徒忍不住嚎叫一嗓子,卻不管不顧的揮劍繼續劈斬。

    雙方的武器終於撞在了一起。

    伴隨着一陣沉悶的「邦邦」聲,蠻荒天人的釘頭棒遮擋了五下,然後居然被砍斷了。

    武器損毀的天人終究失去了繼續反抗的能力,他被血徒一劍砍倒,然後被斬下了頭顱。

    天人被殺之後,他所在籠子裏的灰毛小個子們卻都發出了絕望的哀嚎,一個個如喪考妣的撲倒在雪地上,似乎是在等待着命運的宣判。

    不過戰爭血徒們並沒有理會這些小不點兒,它們繼續從其它的籠子裏選取天人,然後一個個的與他們單挑廝殺。

    在二狗被選中之前,先後有四個蠻荒天人參與了決鬥,他們殺死了十一個血徒,當然最後他們也全都死在了參與決鬥的戰爭血徒手裏。

    二狗所在的籠子亦有一位天人,不過這廝貌似受了傷,正處於昏迷狀態,自然是無法參與決鬥的。

    所以二狗就成了那個被選中的決鬥者。

    當然二狗也可以拒絕參與決鬥,不過代價卻是他所在籠子裏的所有人都會被當場殺死。

    在此之前就有一個籠子裏的蠻荒天人,不知是因為身上有傷還是怎麼的,在被選中的時候拒絕參與決鬥,然後八個戰爭血徒便衝進了籠子裏,瘋狂的屠殺了裏面的所有生物。

    這也是更多的蠻荒天人明知必死,依然同意與戰爭血徒玩決鬥遊戲的原因。

    要麼與血徒一對一決鬥戰死,要麼像個懦夫一樣被一群血徒圍攻屠殺,只要有點鬥志的人都知道該怎麼選。

    二狗的第一個對手是一個頭生雙角,腿部為反關節蹄子的血徒。

    當這個揮舞着一把黑褐色的鋸齒大刀的血徒注意到二狗的模樣時,卻是禁不住驚叫起來,道:「一個人類?人類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是個諸夏龍之子?!!」

    血徒當然會感到驚訝,畢竟一個人類出現在玉見星上實在是太罕見了,尤其是二狗還有這黑髮褐眼,膚色如黃玉的諸夏子弟,這樣的獵物對於戰爭血徒們來說就更為難得了。

    由於某種原因,如果戰爭血徒能收穫一顆屬於諸夏子弟的首級,並將之獻祭給血之主,其獻祭效果比十倍數量的其他族群的首級更優異。

    只可惜不等這個血徒高興三秒鐘,二狗手裏的斬首劍就刺穿了它的喉嚨,隨後又補了一下,將血徒的腦袋砍下。

    這是鎮魔人斬殺邪魔邪徒的標準流程和經驗之談,不管擊中了邪魔邪徒的哪處要害暫時獲得勝勢,最後都要以斬首為收尾。

    二狗的出劍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雖然還比不得他的槍法,但卻也高出了血徒們的應對極限。

    當然,戰爭血徒們也並不是傻子,單挑決鬥只是它們的消遣遊戲,真碰上那種單挑不過的強者,它們也絕不會拒絕一擁而上贏得勝利。

    但是很快所有的血徒們就都意識到了二狗的身份,故而即便這個諸夏人類的實力有些過於超綱,血徒們卻依然選擇了最「公平」的單挑決鬥。

    原因很簡單,只有在單挑決鬥中收割的諸夏首級才是最優質的祭品,若是一群戰爭血徒靠着圍毆絞殺了二狗,那麼它們獲得的首級就跟那些狄夷雜族沒什麼區別了。

    至於當二狗連殺十二名血徒之後,而剩下的血徒們卻俱都迫不及待的一個一個的前仆後繼的衝上來送「血徒」頭,其因由也是很好理解的。

    比如二狗已經開始大喘氣了。

    沒錯!血徒們玩的就是車輪戰。

    哪怕二狗殺血徒只需要兩劍,一劍封喉,兩劍斬首,只要不給他休息恢復的時間,那他就一定會疲勞,會怠乏。

    因為人類的體力是出了名的差,戰爭血徒們相信眼前的這個諸夏小子也不會例外。

    對此二狗倒也不為己甚,在近乎無休止的連續被單挑之後,他也貌似理所應當的顯露出了些許疲態。

    腳下的屍體已經堆成了小丘,被砍下的扭曲顱骨更是滾的滿地都是,甚至積雪都被灑落的污血所融化,然後又被凍成暗色的血冰。

    二狗雙手各持一柄斬首劍,對着陰沉的天空大口大口的吞咽空氣,他的呼吸就像拉車的老牛一樣沉重,如呼拉爾峽谷的狂風一樣急促。

    而僅剩下的十來個戰爭血徒則狂熱而又貪婪的看着二狗,它們已經完全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這是一個多麼強大的人類英雄啊!

    他的劍術迅捷無雙,他的鬥志無以倫比,他的殺意充塞天地,三十七位最強大的戰爭血徒喋血於此,被這個偉大的男人像砍樹樁一樣斬下了首級。

    但是他終究還是累了!

    他隨時都有可能倒在下一場決鬥當中,被某個幸運的血徒收割首級和靈魂。

    在一場「榮耀」的決鬥當中,收割一位偉大的戰士的顱骨,放干他的熱血,攫取他的靈魂。

    這對任何一個血徒來說都是無可抗拒的最大誘惑!


    因為那意味着血之主最慷慨的恩賜和獎賞。

    為此這些僅存的戰爭血徒們甚至開始相互鬥毆謾罵,威脅利誘,一切只為了爭奪向二狗挑戰的先手權。

    一個最強壯的血徒撲上了屍丘,雖然它被同伴們打掉了半嘴牙齒,一隻眼睛也因為遭受重擊而變得腫脹,但它還是贏得了比其它還活着的血徒更先一步挑戰二狗的權力。

    只不過當它舉着釘頭鐵棒衝到二狗近前時,不知怎的腳下卻是一滑,然後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前撲倒,卻正好把自己的喉嚨插入二狗的左手劍。

    在場的所有見證者都忍不住呆滯了一下,包括二狗也是如此。

    不過二狗只愣了一下,然後就順勢砍下了這個倒霉蛋的腦瓜子。

    籠子裏的囚徒們,不管是蠻荒天人還是灰毛小個子們,俱都用崇敬的眼神望着所向披靡的二狗。

    而剩下的血徒們卻猛然爆發出了歡快的笑聲,它們肆無忌憚的嘲笑謾罵着那個自動送人頭的蠢貨。

    當然,血徒們絕對不會給二狗歇息的時間的。

    在二狗砍下那個自動送人頭的血徒腦袋不過幾秒鐘之後,又一個戰爭血徒在一眾歡笑的同伴中沖了出來。

    它提着兩把骨刃,輕快的跳上了屍丘。

    由於來自前一任同伴的錯誤示範,這個新跳出來的血徒自然是比較注意腳下。

    它可不想再犯那個蠢貨的可笑失誤。

    只可惜,不知是因為過於在意腳下,還是這廝有些緊張所致,它居然跑過頭了。

    它錯過了二狗的鋒面,卻將自己的後背留給了二狗。

    但凡經驗豐富的鬥士,沒有誰敢將自己的後背毫無防備的留給對手,可是這個廝殺經驗無比豐富的戰爭血徒偏偏就犯了這種低級錯誤。

    對於這種送上門來的機會,二狗自然是不容錯過的,他毫不猶豫的揮劍怒斬,輕鬆的收割了對手。

    不過在斬殺了對手之後,二狗卻貌似腿軟一般的踉蹌了一下,只靠着斬首劍拄了一下腳下,方才穩住了身形。

    那白痴真蠢!

    這是還活着的血徒們對剛剛被殺的同伴的嘲笑!

    那廝連站都快站不穩了!他不行了!

    這是戰爭血徒們對二狗最直觀的判斷!

    此時此刻,戰爭血徒們認為它們的對手不再是那個可口的人類「果實」,他已經「熟」透了,只待採摘。

    所有的血徒們都兇狠的瞪着身邊的同類,眼神中充滿了惡毒和貪婪。

    驀然,剩下的血徒中最強大的那一個竟被六個同夥猝然襲擊,斬首劍、鋸齒斧、大砍刀、釘頭棒幾乎不約而同的落在了它的各處要害位置。

    它倒在了雪地上,雖然一時未死,但再也無有收割那「甜美果實」的資格了。

    就在這個悲劇的血徒被同伴襲擊的時候,有一個血徒卻並未參與戕害同類的行動,而是趁機衝上了屍丘,想要趁亂收割了二狗。

    它用的同樣是一柄斬首劍,當它的劍與二狗的左手劍碰撞的時候,二狗的劍居然被崩飛了。

    這讓揮劍的血徒頗有些措手不及。

    它用力過猛了,預料中的強力碰撞居然變成了不受力的虛劈。

    而二狗趁着對手空門大開,雙手握着另一把斬首劍,猛然一拖,便自切開了血徒的半邊身子。

    然後絲滑的補刀斬首,又一個戰爭血徒被斬殺。

    而僅剩的六個戰爭血徒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貌似搏命二狗,對他的鬥志和好運簡直佩服到了極致。

    當然,這樣的獵物收割起來自然也更美妙。

    戰爭血徒們一邊相互提防着,一邊繼續向二狗發起挑戰。

    又一個血徒沖了上去,它發出了奮力的一擊,它又砍空了,它被二狗收割首級。

    勝利的二狗以劍拄地,以「維持」自己的威勢。

    這在血徒們眼裏無疑是一個極佳的信號。

    倒數第五個血徒又沖了上去,然後它再次被二狗以離奇的方式「艱難」的殺死,而他似乎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了來。

    第四個血徒沖了上去

    艱難取勝的二狗單膝跪地。

    第三個戰爭血徒沖了上去

    憑着搏命一擊殺死對手的二狗只能坐在屍體上享受勝利。

    倒數第二個戰爭血徒歡喜的沖了上去

    絕境反擊的二狗連插在敵人腦袋上的劍都拔不出來了。

    最後一個戰爭血徒懷着無邊的恐懼與喜悅登上了屍丘,它俯視着半躺着急促喘氣的二狗,有些激動的叫道:「人類!你贏得了偉大的血之主的關注!現在血之主願意賜予你最榮耀的獎賞,投降吧!向血之主獻上你的靈魂和信仰!」

    二狗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道:「我拒絕!」

    「拒絕?那實在太好太糟糕了!沒有人可以拒絕血之主的恩賜!如此的狂悖!看來吾不得不親自收下你的頭顱和靈魂,然後獻祭給血之主!」

    這個戰爭血徒在收到二狗的拒絕之後,簡直笑得嘴角咧到了耳朵根兒。

    它舉起自己手裏的鋸齒斧,準備先剁下這個人類的四肢時,二狗卻伸手握住了它腳踵。

    然後它就感覺到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將自己提起來,繼而重重的砸在地上。

    然後再提起來,再砸下。

    提起,砸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 血腥斗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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