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當炮手的水手不是好艦長 第四二二章 一人分飾兩角，左手交右手
要想假冒念師，可能性為零！就算偷到了本尊的骨牌，本尊的本事也能偷到不成？
至於六七念師，情況特殊。
他基本上只為熟人執業，除了第一天掛牌試業接待了三個「陌生人」之外，接下來都是直接面對客戶的。
要不就是由官牙為他牽頭接下委託，直接跳過了查驗身份這一關。
現在正在大堂里為那些不明真相的星師進行解說的，其中就有六七念師試業當天求購肘環紋身草圖的那第三位顧客。
至於巴塔、大程、小程、甘英，以及好些個雪狐旗的族人，江紋申既然隱瞞身份，自然就不方便去打斷他們的解說了。
不過，有意思的是，除了那麼多「冒牌」六七念師，居然有人在說江紋申的壞話。
說江紋申仗勢欺人，謊報軍情，冒領軍功，甚至還有揭穿米江船行影子東家內幕的，以及指出所謂船行東家不過只是一個傀儡。
頗為精妙有趣的便是這些話術真真假假，似是而非，就連江紋申自己聽了一時之間也有點遲疑。
尤其是涉及六七念師的部分。六七念師在白令之戰當中發揮了極大的作用，甚至一度以一己之力影響了戰局！
如果說六七念師做出的貢獻只在小範圍當中流傳，那麼江紋申連立奇功，已經被白令各領視為一段傳奇。
尤其是跨越近千步的距離將七尾蠍王和它獸潮殘部所引爆的那一箭，各鎮的茶樓酒館當中已經有了說書人的版本，傳頌其英勇事跡。
各村的戲台一搭起來，民眾最感興趣的便是龍脊南關夜戰以及夜探龍尾領、戲耍三殿下追兵的戲碼。
黃石江家，替父出征，少年英雄，忠勇無雙，諸如此類的標籤都貼在了江紋申的身上。
不僅僅只是雪狐旗上下將江紋申奉若神明，就連龍首領的民眾也有不少人感恩江紋申為白令之戰當中那些逝者復仇七尾蠍王，已經為江紋申日夜焚香，為其祈禱。
問天頂峰的那些事情，不可能一直壓下去。但是應該說什麼，應該說多少，就是一個相當難以掌握的尺度。
米江船行東家被公然行刺一事，也需要傳遍白令大陸的每一個角落。這一件事同樣也是一個難題。
說的重了，有可能會激起白令大陸原住民的排外情緒；說的輕了，就會樹立米江船行一個軟弱的形象，無形之中就助長了對方的囂張氣焰。
江紋申只感覺此時牙行大堂之中，甚至龍首領、白令大陸，就是一個輿論戰場。
他在心中也不得不承認對方這一招劍出偏峰，還是蠻管用的，至少是實而不惠。
畢竟白令大陸目前遷來的那些領主、民眾對江紋申一無所知，如果先入為主的對江紋申有了一個負面的刻板印象，到時再想轉變過來估計就得花更大的力氣了。
這些新遷過來的外來者的人數，已經是龍首領、雪狐旗加一起人數的兩三倍之多。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
至於龍首領司徒家的人，不知道是出於避嫌的原因，或是其他的疑慮，並沒有出現在這大堂之中。
不過，這樣也挺好。這種小混亂的局面，正好適合江紋申渾水摸魚，完成自己的計劃。
江紋申穿過大堂，到儲物區完成了換裝，變回江紋申自己。
他再次找到了鄭官牙，向他打聽「將作」御牌有沒有什麼快速變現的方式。
這種情況之下，鄭官牙自然就向江紋申推薦了一個求購「將作」御牌的人。
他同時也為江紋申簡單的分析了一下，認為那一個白板面甲求購「將作」御牌極有可能就是為了一道至少需要星雲念師才能提取的星紋。
與此同時，他也提醒了江紋申，如果有人發佈一件烏金委託，那人如果不是本身實力強橫，就是背景不簡單。
如非必要的話，江紋申完全可以拒絕這一個烏金委託。
江紋申這時自然就入戲了。
他苦着臉對鄭官牙說道：「老鄭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啊！可是，那一位返回山門閉關去，否則我哪裏用得着急着把『將作』御牌變現啊！」
鄭官牙一臉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然後湊近了一些，問道：「你變現了這一塊『將作』御牌究竟是為什麼啊？」
「我老鄭還是多少有些路子的，基本上無論是什麼東西都能幫你想辦法弄來。」
江紋申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老辛為我找了一個路子，弄了一對月銀船靴。不過，對方指定要以烏金交換。」
他指了指鄭官牙放在他面前的那一份委託，說道：「我先跟那人見上一面，剩下的事情......老鄭你就不用操心啦！」
江紋申說完，把一個獸皮小袋子拿到櫃枱上，從裏面挑出來一塊月銀碎塊，推到了鄭官牙面前，說道：「這是你的佣金，收好了！」
鄭官牙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收了那一塊月銀碎塊，提醒了一句：「好自為之！」
江紋申瀟灑轉身，對身後揮了揮手。
等到江紋申再出現在鄭官牙的面前之時，已經換回了之前那一個白板面甲以及另一個如簧紋器，變身成了之前那個發佈烏金委託的星師了。
江紋申將手中的「將作」御牌向鄭官牙示意了一下，把一塊月銀碎塊推到了鄭官牙的面前。
他對鄭官牙說道：「這是委託的佣金。麻煩你現在把那一個委託撤下來吧！」
鄭官牙收了佣金，取過那一份委託，用毛筆在上面畫了一個大大的勾，一筆勾銷。
江紋申接着又對鄭官牙說道：「我現在發佈一個新的烏金委託，請星雲念師出手，提取一道五元紋。」
鄭官牙面露難色，左右看了看，這才低聲道：「這一位小兄弟，這恐怕不合規矩啊！『將作』御牌只能是由鐵匠使用啊！」
「要不，你現在去考個鐵匠，老哥哥這裏也是可以想辦法為你通融一二的。」
江紋申看着鄭官牙一臉真摯，心裏頓時覺得好笑。你丫什麼貨色我還不清楚嗎？信不信老子又從你櫃枱下面摸出來幾塊金元寶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