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最開始是工廠火災!」
「前天是大樓倒塌!」
「今天是落水!」
「水,火,土!越來越明顯的朝着五行災難走了!」
林沖之此時在陶山集鎮某處辦公樓裏面,他靠牆在邊上聽着分局的人在那裏分析,讓他不舒服的是這群人只是在分析,並沒有因為災難出現而出動一兵一卒,甚至他們在等待着接下來還可能發生的災難發生。
「如果是五行災難的走向,那接下來就是木災和金災,我們是不是應該事先準備一下,鎖定一些位置,然後進行追捕?」
有人提出自己的想法,但很快被否定了。
「眼下我們這邊人手太少,不可分兵!只能讓玉海城的公人去做這些事兒.......」
「我怎麼感覺邪修越來越多,這局面不是我們盯着他們,反而像是他們盯着我們,甚至將我們給圍上了?」
「分局人手不夠,我已經向上面申請,目前回復的是已經派人去普陀和洞宮請人來協助了。」
「那麼從目前的各種情況來看,這群邪修最終目的是不是已經確認是陶山了?」
「大致可以確認,且可能與陶弘景有關,所以,眼下這情況我們需要時刻盯着陶山,哪都不好去。」
滋滋滋。
林沖之手機響起,圍繞着討論的人紛紛看了過去,那眼神仿佛是在說哪來的毛頭小子,這種會議居然還能讓電話進來。
林沖之見是陳青陽,便徑直走出了辦公室,對那些眼神視若無睹。
有人要呵斥,反倒是東南分局執事王宗合攔住了,笑道:「年輕人嘛,而且也是剛來,可能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再說了,他家往上三代都履職四九局且多有犧牲,肯定知道保密條例.......應該是私事,隨他去吧。」
這麼一說,倒是有人想起了這年輕人是什麼來歷,不再多說,只是多了解一些的難免眼神里戚戚焉。
反過來,王宗合對這年輕人的愛護,也是讓他們多了一份敬重。
林沖之出去接了電話,陳青陽問了他是不是在玉海城了,提及了最近玉海城發生的一些事情,也就說了這邊正分析什麼五行災難,也直言了他們在陶山盯梢,哪都去不了。
「陶山?」
陳青陽掛了電話,不用林沖之說,他都第一時間想到了陶弘景。
陶弘景是南北朝時期的道學家、煉丹師、醫藥學家,茅山派創始人,陶山就是因為他的姓命名的,就因為他曾在此居住過一段時間。
陳青陽家就在陶山腳下,說起來他小時候之所以會遇到大拙道人,定然不可能是大拙道人奔着他來的,大概率是大拙道人尋訪陶山路過恰好遇到了他。
從小到大,陳青陽早不知道把這不大的陶山走遍了多少次,毫不誇張的說,熟悉山上的一草一木。
這群邪修盯着陶山,難不成陶山里還有什麼寶貝?
陳青陽很好奇,推開了窗戶看向陶山。
心念一動,血蟬從洞天之中飛出,收斂了身上的紅光,如同一頭普通的知了,緩緩飛向了陶山,落到了某棵樹上。
血蟬已經在洞天裏完成了蛻變——那塊二階靈壤的靈力也幾乎被耗光,如今已經是二階靈獸了。
一階靈獸,對應着人類修士的鍊氣初期,即鍊氣一層到三層。
二階靈獸,對應着人類修士的鍊氣中期,即鍊氣四層到六層。
只論境界,如今這血蟬要比陳青陽高的。
二階靈獸情感表達更加清晰,放出去,也算是半隻眼睛到了陶山上了。
阿嚏!
身後父親陳曉年的噴嚏引來了陳青陽的注意,好奇問是感冒了,陳曉年搖搖頭,說:「可能是花粉過敏吧?」
陳青陽更好奇了:「這都馬上立冬了,還有花粉?」
陳曉年說:「我也不清楚,最近花粉過敏的人很多,有些甚至嚴重到住進了iuc甚至......死亡。可能是你給吃的丹藥的關係吧,體質好了很多,否則的話,估計也會很嚴重。」
安心雨也說:「確實最近很多人因為花粉生病的,我們學校就不少人,學生請假的也不少,陸陸續續的,得有一個星期了吧......」
說着,忽然神色一變,問:「這不會和橋樑斷了有聯繫吧?」
經歷過上次西子湖的事兒,又知道陳青陽是修行了,回來後又是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安心雨自是要敏感許多,也敢想很多。
陳青陽想了一下,也如實說了:「我聽說近期有邪修聚集在我們這裏,就回來了也順便看看你們的情況。剛才得知,我們這邊連續發生一些事故,有人推斷是和什麼五行災難有關,落水、火災、大樓倒塌,如果這花粉過敏也算進去的話,那就是四災了,再有一個金災......」
他原是不打算說這些讓父母擔心的,但眼下這情況怕是不說會更加擔心。
說完,陳青陽對陳曉年做了一個檢查,沒什麼大礙,花粉可能是吸入很少,也可能是吸入之後被自身免疫抵擋住了。
只是好奇這馬上立冬了哪來的花粉。
忽然,陶山上一道金光直衝雲霄,夜空隨之大變色,照耀萬方。
這是!
陳青陽立馬看去,隨後就感應到了血蟬的情感變化,他自身也感應到了,陶山上面出現了一股非常強大的靈力流動。
這,有可能就是金災?
不多時,陳青陽就感應到了好些靈力流動出現在了山腳並往山上去,血蟬那邊感應到的更多。
四九局的,還是邪修?
似乎與之前造成的災難不同,之前邪修都是避開的或者是藏在暗中,四九局的也沒出現,現在蜂擁而去,難道這不是金災,或者說這金災就是邪修聚集起來的原因,奔着它去的?
「爸,媽,你們留在家裏,哪也別去。」
陳青陽拿出了一疊符籙給他們,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神識深入了洞天裏面挑了一下沉睡的金牛。
這些天下來,金牛的生命力在高濃度靈氣下和各種靈獸丹藥的作用之下基本是趨於穩定了。
陳青陽也嘗試與它進行了簡單的交流,總的來說,金牛的脾氣不算差,但有些傲氣又臉皮厚。
它當然不可能答應成為陳青陽的靈獸了,但它也捨不得離開這洞天,或者說出了洞天真活不了多久。
就有點死皮賴臉的在裏面吃喝了。
陳青陽這屬於養了一個牛大爺在洞天裏面。
當然了,吃喝花銷都不大,自然是要養着的,等「情感」上來了,所需要的人氣值少了,自然有強行降服它的一天。
而在強行降服之前,一些簡單的事情,老牛肯定是要幫自己做的。
比如這個時候,讓它出洞天到家裏來,讓它就在這裏睡,以免有宵小上門或者是出什麼事波及到這裏來。
「爸,媽,別怕,這是一頭好牛,有它在這裏,我也安心上山去看看。」
陳青陽把客廳收拾了出來,放出了金牛,安撫了父母。
而這時,金牛抬頭看了一眼陶山方向,眼神頗為驚奇,告訴陳青陽,那山上出了了不得的寶貝。
連相當於築基中期的五階靈獸金牛都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