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擺好餐食,蕭雪芽又給大家分紙盤子、一次性的刀叉和筷子,忙個不停。
大家用筷子或者叉子夾着自己喜歡的食物放進盤子裏吃,然後都讚不絕口。
羅剛大口大口地吃着炒麵,說:「這個炒麵簡直絕了,比學校食堂里的好吃10倍,不,100倍。」
「這個奶油烤菜我也喜歡。」樊濤說。
「一種是中式炒麵,一種是西式烤菜,小雪你怎麼什麼都會做?」單婷婷問道。
「我不管什麼中式西式。其實我會做的菜不多,只有幾種而已。都是我家裏人常吃的。因為常做,所以也算熟能生巧吧。」
「可是,現在的年輕小姑娘像你這樣會做飯的不多吧?」羅堅說。
「可能吧。我這不是為了打工嘛,技多不壓身。」
「你從哪兒學到的?」
「嗯,在我家裏幫忙的吳嬸教了一點。來這裏打工後,又跟這裏的主廚小方哥學了一點。」
蕭雪芽說,見羅剛一直都在呼嚕呼嚕地吃麵條,就對他說:「小剛你別吃那麼多面,我還做了煎餃,做了很多呢。你留點肚子。」
羅剛聽說,就放慢了吃麵條的速度,但還是說:「小雪做的東西都好好吃,讓人停不下來。」
羅堅道:「如果你現在把麵條都吃光了的話,你待會就要把餃子讓給別人吃了。」
「哦,那可不行。」
蕭雪芽大笑起來。
樊濤問:「其實你入學的時候我們就好奇了,為什麼像你這樣的小姑娘會想來當警察啊。」
「你這麼問,很像面試的時候的老師呢。」
「面試的時候,也問了你這個問題?」
「對呀!」
「那麼,你是怎麼回答的。」
「保護市民,除暴安良!」
大家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你說的是真心的嗎?」羅堅問道。
「當然!」
單婷婷道:「小雪,你怎麼不吃啊,做了這么半天,你也得吃啊。」
蕭雪芽跟他們聊天的時候,只剝了些開心果來吃。她笑笑說:「我不用吃,我已經吃過了。」
「吃過了,你什麼時候吃過了?」大家頗感驚奇。
「我做的時候就吃過了喲。因為怕來不及嘛。」蕭雪芽笑嘻嘻地說。
「那真不好意思了,讓你看着我們吃。」羅堅笑着說道。
蕭雪芽今天特別開心。可能是小時候的經歷使然,如果別人對她親切友好,她就會非常開心。她對別人的好意一直有點感恩戴德的意思。小時候,潘嵐經常讓她在家人吃飯的時候表演鋼琴,或者唱歌什麼的。她從來沒有覺得不好,真心實意地覺得大家都是喜歡她的。
看着開心地吃着她做出來的食物的同學們,她忽然冒出個主意,說:「你們吃,我去唱歌給你們聽。」
大家又怔了怔。蕭雪芽已經從座位上跳起來,然後跑到小舞台那邊,已經開始做準備的樂手們看見她,高興地敲擊着樂譜架。
儲慧看着小舞台的方向,微笑着說:「小雪,有一副好嗓子呢。」
大家都看過去,蕭雪芽站到立麥的前面,說:「我想唱首歌送給我的好朋友們,《FORTHERECORD》,希望大家喜歡。」
她對着樂隊做了個「請」的手勢。
《FORTHERECORD》是瑪麗亞·凱利的一首英文歌,舒緩深情,前奏響起的時候,蕭雪芽扶着立麥,開始輕輕地扭動,在正式的歌詞的前面,還有一段性感魅惑之極的輕吟,沒有一句歌詞,卻充滿了極度的誘惑感。站在台上的女孩子,因為那絕美的容顏,和魅惑的嗓音,給現場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唱完了這首歌,鼓掌的可不只是她的這一幫同學。似乎全場都在鼓掌,掌聲經久不息。
站在台上的女孩子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她揮揮手,打算下去。
坐在咖啡廳里所有的人都鼓譟起來,「再來一首!」的呼聲此起彼伏。
蕭雪芽漲紅了臉,但還是回頭和樂隊的領隊錢達霏低聲商量着什麼,過了一會兒,歡快的前奏響起來了,這是一首和前面那首歌完全風格的歡快的歌曲,但也是特別着名的英文老歌,卡本特的《求求你了,郵差先生》,蕭雪芽邊唱邊蹦蹦跳跳。讓現場的氣氛都high得不得了。
在酒吧里的食客都開心地幫她打着拍子。
窗邊一個二人座里,坐着一個男人,大約三、四十歲,一看就是那種精英職場人,西裝革履。戴着一副細金絲邊的眼鏡,手上還戴了一枚碩大的白金戒指,卻給人簡潔優雅的感覺。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台筆記本,男人本來在專心致志地看着電腦上的PPT,聽見歌聲,他抬起頭來,看着在樂池裏載歌載舞的女孩子,若有所思。
唱完了兩首歌以後,蕭雪芽就不顧大家的呼聲,從樂池裏退出去了,消失在咖啡廳的後台。
「哇,小雪太牛了。」男孩子們大聲地歡呼。
單婷婷「切」了一聲,說:「你們才知道!」
「你們早知道了?」
「當然了,她很少唱歌,但有時候在浴室里洗澡的時候會哼哼,我和心心都聽得入迷呢。所以我們從來不和她搶浴室。」單婷婷說完,大笑起來。看得出來,這是個口無遮攔的姑娘。
陳睿道:「有這個好嗓子,她應該去考音樂學院,或者直接出道做偶像得了。」
「她要是去干那一行,你我還有可能認識她嗎?」羅堅冷冷地說。
大家都點點頭。
樊濤看着儲慧說:「慧姐,小雪在你這裏,應該很能替你招攬客人吧。」
儲慧笑笑,說:「她在我這裏的時候,基本上都只是在廚房裏忙乎。她可不是我們這裏的駐唱歌手。我們樂隊的主唱另有其人。」儲慧指了指台上。
現在在台上的是一個女孩子,坐在高腳凳上,正在唱一首法文歌。也是個相當嫵媚漂亮的年輕女孩,留着大波浪的長髮。
「她只做廚房裏的活兒?」陳睿頗感驚奇。
「沒錯,這是她的堅持!」
「為什麼?」
「不知道,反正她很堅持,只做廚房的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