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
顧意就和安迪一趟再次去了黛山。
關雎爾獨自一人去了公司,顧意早就已經了給她配了一輛車,自然也不需要去擠地鐵。
她也是時候需要獨當一面。
不可能一直生活在安迪的羽翼之下。
開了幾個小時的車,顧意和安迪也終於是趕到了黛山。
「對了我都忘記問你了,你說的方法到底是什麼,既沒有帶醫生,沒有帶其他什麼東西。」
進入敬老院之前,安迪拉住了顧意小聲的問了一句。
顧意拍了拍安迪那隻拉着自己的手,柔和的說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安迪跟着他一同進去,有了這段時間家人的陪伴,小明的狀態自然是好了不知道多少,不過還是需要安靜的環境。
甚至就連學都無法去上。
當然以他現在的年齡去上學,也已經是很晚了。
「放心吧,我說到做到。」
顧意能夠感受到安迪握住自己的手,手心、手指竟然開始冒汗,他可是知道安迪並非是汗手,只是現在心裏太過於緊張,才會瘋狂的出汗。
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小明才能夠讓一向沉穩大方的安迪露出這樣的緊張神情了。
聽到顧意的寬慰,安迪好受了一些,不過還是免不了心中的緊張。
顧意坐在小明的對面,一字一句的跟他聊着天,聲音中似乎帶着些許奇怪的波動。
小明只是精神出現了一些問題,而他對於精神也有一定的了解和研究,如今他的力量已經達到了很高的一個水平,精神力更是十分的突出。
尤其是當初在武俠世界當中所學到的驚目術,已經在他那逆天的悟性和天道酬勤的天賦幫助下脫胎換骨,早已經成為了一門仙法。
完全不像是之前的武功。
聽着顧意的話,甚至就連安迪自己的心都平靜了下來,眼神變得越發的柔和平靜。
這還是顧意並非是主動的對着安迪釋放,此刻小明的眼神也是越發的清明起來,看着他們的眼神也是格外的明亮。
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兩個男人,一個是和自己有着最為親近的血脈關係,一個是自己可以託付終身的男人。
眼神中充滿着柔和。
此刻她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掌管眾多員工家庭的總裁,只是一個享受着家庭溫暖的普通女人。
隨着顧意的聲音不斷的出現在兩人的耳中,小明的眼神越發的清徹明亮,沒有之前的膽怯和小心,身體也是越做得越來越板正。
半個小時過去,兩人之間聊了很多很多。
從畫畫聊到了下棋,又從下棋聊到了數獨,只要是小明會的,都通通的聊了一個遍。
而這一切做完之後。
小明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整個人充滿了陽光和自信,並非是說他的身體有什麼改變,而是從氣質上有了根本上的變化。
眼神眼神不再閃避,看一下顧意的目光已經可以平視他了。
「小明,你感覺怎麼樣?」
小明嘴角微微上揚,「姐、姐夫,這段時間以來讓你們擔心了,我已經沒事了。
跟姐夫聊了這半個小時,就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直存在的雜念,一點點的被排除出去。
腦海中變得安靜,世界都是那麼的明亮,沒有了之前的壓抑和恐慌。」
安迪聽着弟弟這一番流暢的言語,明亮的雙眸之中漸漸的放棄了一層淚水。
真的好了,她的弟弟是真的好了。
堅持了這麼久的時間,終於還是恢復了正常。
她就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不會用這件事情來跟她開玩笑,顧意真的做到了。
姐弟倆相擁而泣,大哭着,也大笑着。
就如同是兩個精神崩潰的人。
可是他們都知道,現在的他們無比的慶幸,無比的平靜。
一個小時後。
「小明,你真的不跟着姐姐走嗎?」
安迪看着自己的弟弟,心中帶着幾分不舍,本來是想要帶着自己的弟弟走。
可是他卻拒絕了。
「姐、姐夫,我想在這裏再待上一段時間,以前都是院長照顧我,現在也該輪到我來照顧院長。
更何況我在這裏生活了這麼多年,都沒有為這個敬老院做些什麼事情。
無論如何,讓我再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吧,等我把這裏的
事情安頓好,我再來找你們。」
安迪自然是不想勉強自己的弟弟,對於他的要求只能夠滿足,對她來說只要弟弟能夠生活的好,其餘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無論是她,還是顧意,都是不差錢的。
別說是養一個弟弟了,就算是養十個百個弟弟,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年輕的時候,她一心想要賺錢,很多事情都沒有經歷過,也沒有尋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不斷的用工作麻痹着自己。
如今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夠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她會永遠站在他的身後支持他。
顧意和安迪並沒有離開。
花了這麼久的時間開車來到這裏,總不可能待上幾個小時就離開吧,更何況這一次安迪也是請了一天,這麼早回去也沒有任何的事情可干。
倒不如留下來陪着弟弟。
顧意對此沒有意見,無論在哪兒都是生活,都是玩。
陪自己的女人在這裏呆着,雖然也不是什麼太過於艱難的事。
很快,整個敬老院的人都知道小明恢復正常的事,所有人都是很高興。
這裏的人基本上都是看着小明長大的,對他就像是對自己的孩子一樣。
能夠恢復正常,自然是皆大歡喜的好事情。
三人也就在敬老院周圍轉了一圈,小明一直被困於自己的世界,自然是沒有好好的機會欣賞周圍的風景。
這一次,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
夜晚。
顧意和安迪自然是住在同一間房子裏,很巧的是就是當初他們最開始所住的房間。
安迪看着房間中的一切,佈置基本上是沒有發生什麼改變,看着房門口。
臉上忽然泛起了潮紅。
那時候的她還是第1次在外面的房間之中做這樣的事情,心早就已經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好似要從嘴裏吐出來。
「怎麼了?」